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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有四不。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之道,在于惠普众生,在于于天下苍生为首,你只因名利驱之,为不知也;人之性命,父母所育,天地为之供养,你如此轻生,为不孝也,下棋之意,在于风雅冶情善思,而你所下者,却为性命搏之,失其本性,附庸风雅,焉能配的上棋中君子的称号。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如是否?”
“这,这,我不是君子,那我算什么?哈哈哈,我算什么?”
“我们只是人,普普通通的人,历史不会记住我们,百年后,我们终归黄土。世间万物,芸芸众生,我们只是其中一株,放下吧,执念太深,何苦堪不破啊?”
“我,我,我输了。”公孙先生手中的杯滑落,因为他的手已经没有力量,他高大的身躯此时是那么渺小。“我是什么?哈哈哈…..”我是什么?我是…..”他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他忘记了这次的生死,他忘记了对面的欧阳无忌,更忘记了自己,公孙无悔,因为他后悔了。他只记得他是君子,曾经是,他为这个名字自豪,他为了保住这个名字,苦苦挣扎了半生,可是,消失了,一切不在属于他。“我是什么?嘻嘻,哈哈哈…..”
“徐兄好口才啊,寥寥几语便救下了人。“依然不急不躁,欧阳无忌的声音是那么温婉,若是女子,应是倾国倾城,为男儿身,则在柔弱中有几分阴冷。
“师弟,十年了,你还放不下么?还不肯原谅师兄么?“徐三斤突然严肃起来,直视欧阳。
“你我来一局如何?“他慢慢转过头来,一双美目温柔的凝视着徐三斤,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温柔。
“我不是来下棋的“
“可是你救了公孙无悔,你不该救他。救了他,也是个废人。“
“既然救了,就没考虑太多。“
“可是,没有我的命令,他出不去这飞龙堡,你也一样。“
“我没打算出去,你瘦了。“
“哦,是么?那下一局如何?“
“我今天不是来下棋的。“
“那你可以走了。“
“你非要让天下的棋者都要与你来一局生死之战么?“
“我没有邀请你。“
“因为我不是棋者。“
“所以,你不需要来,也没有必要。“
“没有一丝的挽回?“
“有“
“哦?“
“你我把十年前欠下的那一局下了。“
“看来这局棋非下不可了。“
“随意,来,上茶。“
“好香的茶“徐三斤称到。
“你还是不懂茶,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时辰,不同的器具,茶是不一样的,吃茶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是啊,可是我还是喜欢当年小雯泡的茶,无论再怎么样,心情总是极好的。”徐三斤,忘情的说道。
欧阳先生的左手抽搐了一下,连带着嘴角也动了一下,随即又回到原来的表情。
“报--------“
“说”
“公孙无悔要走出飞龙堡,是否允许出城?”
“徐先生,你意下如何?“
“我还有选择么?“
“暂时先请公孙先生在城内等候消息,再议不迟。“
“诺“
“我们一定要下么?“
“可以不下,我不强迫人做任何事。“
“现在?“
“你一路走来,怕是累了么?你我也叙旧了半天,心情许是不能平静。棋者,若是因外界波澜而变化,怕是有失公允。后日如何?“
“明日吧。“
“你不是来看我的么?怎么那么着急?“欧阳无忌依旧笑靥如花,真的怀疑他要是女子又会发生多少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我怕迟了很多人看不到这场棋。“徐三斤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本色。
“好,就依徐先生所言,来人,带先生下去休息。“
“徐先生,请。“
“你带路便是,哈哈哈。“徐三斤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洒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