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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乡
徐启刚家跟盛宁的老家隔了一个村,走路的话大概需要一个小时。这还是因为农村路不好走的原因。
徐启刚家住在村子的东头,一条马路正好路过他们家门口,算是占了有力的位置。
前面六间大瓦房是徐启刚从南疆战场回来后,凭着战功领的奖励,给家里寄钱回来盖的。
当别人都在住着草房时,他们家已经第一个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瓦房。
谁也没想到不学无术的地痞老无赖,居然有一个这么出息的儿子。
用句土话说,这就叫祖坟冒青烟了。
临近晌午,徐先雄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当别人家还在农忙,他家已经快要结束。
徐先雄年轻时候游手好闲惯了,现在即使改了年轻时候的毛病,种田的本事也没学会。
别人家一亩地能手八百斤粮食,他们家只能收四百斤,那一半都被荒草给抢了养分。
“我回来了!”徐先雄把锄头朝地上一放,高声跟院子里正在淘米的女人打招呼。
“先洗把脸!”赵兰芝把淘好的米端进厨房,倒进锅里准备煮饭。
“不忙,不忙!”人高马大的徐先雄陪着笑脸说:“儿子今天寄信回来了,我收到第一时间就拿回来给你看。”
“你不是下田除草吗?怎么能受到启刚的信?”赵兰芝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不同于一般的农村妇女。她家在解放前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听说年底分红利银元都是用簸箕。你一簸箕,我一簸箕,你一簸箕,我一簸箕。
解放后,天天喊着斗地主,她爹妈都被斗死了。最后就剩下她一个,孤苦无依之下嫁给了娶不到媳妇的徐先雄。
后来的事情,整个乡里都知道。老流|氓徐先雄不但收心了,还一副妻奴的样子。
走到那,都是把他媳妇挂嘴边,农忙时连活都舍不得让她做。
“嘿嘿嘿……一个老兄弟喊我喝酒,就去了镇上。”
赵兰芝翻了个白眼,看在徐先雄眼中也是倍好看。
“媳妇,你真好看!”
赵兰芝鸡皮疙瘩掉一地,“滚滚滚……都多大年龄了,还给我来这套。你不怕丢人,好歹也要估计着启刚的名字。”
徐先雄眼一瞪,“他敢,老子说啥就是啥!”
“你敢!”赵兰芝一看他要威胁自己宝贝儿子,当即拎着徐先雄的耳朵给拖出了厨房。
“媳妇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别动气,以后混小子是老子,我是儿子这总成了吧?”
赵兰芝被逗笑了,放过他的耳朵把信接过来,拆开一看当即高兴的差点晕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
赵兰芝是学过四书五经的,而且还写的一手毛笔字,村里过年写对联都找她。但是徐先雄大字不识一个,看了半天是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催问道:“说啥?说啥这么高兴?”
“你说有什么能让我高兴的?”启刚眼看着就三十了到现在不娶媳妇,她夜里觉都睡不着。
“娶媳妇?”徐先雄当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