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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一旁曾离喊着。
“不对，咬人。”听声音像是张童。
赵丹峰无语，都喝成这样了，不过听着袁湶特意做的鱼汤，当然知道是给自己做的。明天再去喝，赵丹峰打着算盘。
“晚上你们就待在袁湶那就行了，喝成这样，别到处乱跑。”赵丹峰说着，估计都喝差不多了，有点后悔没去，这帮女人疯起来是需要个清醒的人看着。
“晚上，晚上。”胡婧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晚上我们一起睡！”
“那就行，有事了给我打电话！”赵丹峰不得不稍微提高一点音量，才能盖住那边几个疯女人的声音。
本来还对高媛媛神秘男友有点轻微疏离感的剧组人员在得到爱心宵夜之后，也热情了起来，特别是几个没那么忙，打酱油的工作人员，逐渐开始坐到赵丹峰身边，聊起天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谁知道能拍到什么时候，自然是需要聊聊天才能度日。
“媛媛姐有你这样一个男朋友真好。”一个看起来明显就比高媛媛得大一轮的大姐却甜甜叫着媛媛姐。当然，人家是从江湖地位上这么叫，不是从辈分上。
“就是就是。”一旁还有个服装师帮腔，“我见过好些个模特，就算是签了个经纪公司，晚上拍夜戏都没人来帮忙。特别是像咱们要是晚上出个外景，回来不是凌晨就是大半夜的，小姑娘都不敢自己回家，跟着车回公司待一宿，别提多辛酸了。”
“我两认识不久，以前还真不知道，当模特这么苦啊。”赵丹峰半真半假说着。
“可不。”大姐看赵丹峰请吃宵夜的份上，有问必答，“太苦了，别看镜头前风光。就说咱们这次拍这个服装广告，从早上开始，先要拍几组服装杂志的宣传照，有一张要上封面的，咱们叫大片。这一拍就是一个白天，模特要在镜头前不停换姿势，摆动作。还穿着高跟鞋，国旗班的战士还换岗呢，模特就一个人，得顶住了。还不能多喝水，不然老上厕所，摄影师要烦的。”
“这么惨啊，比拍电影惨多了。”赵丹峰倒是可以感同身受。
“这行就吃的是青春饭，您在这呢，我说句大实话，您别放心里。”大姐说着，看赵丹峰点点头，才继续，“媛媛这算是幸运的，入行早，咱们这行，能干到三十岁，那算是长寿。小姑娘太多了，漂亮小姑娘一抓一大把，各个都水灵水灵的。特别像那种刚入行的，又便宜，拍一条广告二千多块，都不是代言广告，媛媛一条要上万，等到比漂亮比不过了，又不是特别有名气，肯定用年轻小姑娘啊。”
“是这个理，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正常的。”赵丹峰点点头，这跟拍电影的演员一个道理，只不过模特这碗饭更要求年龄。
“要是光看年纪那就好了。”大姐小声说着，“那还公平点，可架不住有些小姑娘不要钱也要上片子，那架势，啧啧，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赵丹峰哑然失笑，“哪儿都有潜规则，其实还不是有供需关系嘛。”
“你倒是看得透彻。”大姐笑呵呵说着，“小伙子是做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