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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菲语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说,“贱人,你听好了,我是他的恋人,是清羽哥的恋人。”
阴姬听了一阵狂笑,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和前胸朝外流淌。小红忙抱住了她,“小姐,你不要动,我让人进来给你包扎。”她刚想叫外面的人进来,却被阴姬制止住了。
她吃力地说,“你不要让他们白白进来送死,我没事。”说完得意地望着朱菲语,说,“还恋人呢,你跟清羽哥上过床吗?呵呵,我们曾在一起像夫妻一样的生活过,你有吗?”
朱菲语的心里一阵刺痛,她双眼流着泪,喃喃地说,“既然你们是夫妻,那我就让你去见他。”说完,短剑朝前一送,刺进了阴姬的胸膛。
阴姬的脸上此刻却没有一点的痛苦和惊恐,她满脸都漾着笑,脸红红地叫道,“清羽哥,我来陪你了。”说完,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小红一声凄厉的哭叫,“小姐”。惊动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虽然没有阴姬的命令不敢进来,但小红的那声尖叫,吓得他们也不顾什么冲了进来。
朱菲语仿佛被小红的那声尖叫声惊醒了,她直到此刻,才有点感到内疚杀了阴姬。郭谨之短剑一挥,守在了门口。她大声叫道,“二师姐,快杀了那个贱人,我们快点走吧。”
朱菲语听了,一咬牙,走到了沈三娘的身前,拿起短剑砍下了沈三娘的右胳膊,一股热血喷在了她的脸上,她用手一抹。又是一剑砍下了沈三娘的左胳膊,随后一剑砍下了她的脑袋。
朱菲语用一件衣服裹住了那只有点狰狞的头颅,对站在门前的郭谨之说,“掌门,我们走吧。”
郭谨之一声大喝,“挡我者死。”短剑运剑如风,一下子架开了堵在门口的六七件兵器,跟朱菲语一起冲了出去。一到外面,一阵暗器如雨般打了过来。郭谨之朝暗器拍出一掌,一手拉着朱菲语就上了房顶。
一路狂奔,并不是怕什么人会追上来。郭谨之心里明白,二师姐是借狂奔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在汾水边,一处无人的地方,两人停了下来。朱菲语放下手中的包裹,泪就流了下来。她一下扑在郭谨之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郭谨之用手轻拍着二师姐的背,“二师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不要再哭了,等天亮了我们去买点祭品,就在这里祭奠一下陆大哥。”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望着汾河中不住流淌的河水,朱菲语又想起了他的清羽哥。想着陆清羽,又想着阴姬的话,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在爱情面前,朱菲语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竟然杀了跟她没有一点仇恨的阴姬。然道就是因为阴姬说了那句话?让她妒忌让她恨?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人也像疯了一样,一会流泪,一会沉默,一会又是发呆。
郭谨之在前面的小镇里买了点祭奠的物品,回来了,远远她就看见二师姐像个木头人一般怔怔地地站在那里,望着河水,一动都不动,看在郭谨之的眼里,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又是汾水边,这让郭谨之又想起了元好问在这里曾经写过一首脍炙人口的“雁丘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朱菲语把陆清羽曾经送她的一条丝巾埋在了土里,算是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牌子上写着“陆清羽之墓朱菲语立”的字样。
当然这是按朱菲语自己的意思写的,因为有了阴姬的那番话,朱菲语便放弃了多写两个字。望着墓碑,朱菲语万分不舍地用手轻轻抚摸着陆清羽的名字,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就连郭谨之内功如此精深,也没听出来半个字。
真是冤孽啊,望着二师姐如此伤感的样子,郭谨之的眼里也噙满了泪。她心里明白,二师姐要在这里向她曾经爱过的人倾诉自己的心声,所以,她便默默地走向了汾河边。
她望着滚滚河水,轻声吟唱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阕“雁丘词”吟唱出来,她的泪水也早已湿透了前襟。身后传来朱菲语的声音,“谨之,你说,这情到底为何物?”
郭谨之转过身来,两双泪眼相对。郭谨之喃喃说道,“二师姐,我也不知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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