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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郭谨之想了下,“好像是什么中华五千年什么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朱菲语望着满桌子的菜,“我们还是趁热快点吃,别谈什么历史了,你们看,菜都快凉了。”
听了郭谨之的解释,李小婉半信半疑,但从这一刻起,她在心里就更加钦佩郭谨之了。
三人吃罢晚饭,便朝客栈走去,刚走到客栈门口,只见从里面飞出一件物事,直朝走在最前面的朱菲语打来。朱菲语一个侧闪,用手抓住了那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个包裹。
三人走进客栈,只见柜台前,两个伙计正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朝外面赶。那男子哀求道,“这两天我手头确实不太方便,等我的病好了,我就上街赚钱还给你房钱。”
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他用手指着那客人的鼻子,“你已经欠了两天的房钱,看你这样也还不了,我自认倒霉,你给我出去。”
朱菲语把那客人的包裹朝柜台上一放,“这大雪天的,人家又有病,你们就不能再宽限几天吗?”
掌柜朝朱菲语把眼一翻,“这位姑娘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是小本买卖,假如客人都像他这样,你让我们去吃西北风?”
郭谨之朝那位客人看了眼,只见他长得一表人才,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只是面容有点憔悴。真是英雄落难,“掌柜,他的房钱我们替他付了,这大雪天你让人家拖着病体上哪里去?”
掌柜见有人出头替那病人付钱,他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着说,“那就多谢这位小姐了,小根子,把这位客官的包裹送到他房里去。”
朱菲语在跟掌柜结账,郭谨之顺便说了句,“掌柜,这几天这位客官的房钱和饭前都算在我们头上,这两天的先算给你。”
李小婉望了眼那客人,说,“麻烦掌柜给这位客官请个郎中,给他开几服药,他这是受风寒了。”
三人跟着小根子把客人送进了房间,小根子请郎中去了,那客人对着三人躬身一礼,“景庄在此谢过三位小姐相助之恩。”
那声音听在三人耳里,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有些南方的口音,温软轻柔,更带有俊男的磁音,让三个女人听了都感到亲切。
“景庄?景庄?”郭谨之感到这名字有点熟悉,便在嘴里轻声地念叨了几遍。那男子望着郭谨之,温和地问,“这位姑娘认识景庄?”
郭谨之脸一红,抬头望着一双亮晶晶大眼睛,喏喏地问,“请问你的名字是叫柳三变吗?”
景庄“哈哈”一笑,“在下正是柳三变,因为素日浪荡惯了,所以风尘中认识我的人很多,但恕我眼拙,我好像没有遇见过你。”
郭谨之拍手惊叹道,“真的是你,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北宋最著名的词人。”
李小婉可是个精细的女人,只见她一抬手,“慢,郭掌门刚才说什么原名三变,难道柳三变以后还会改名字?”
郭谨之点了下头,“是的这些我都是从那本书上看来的。”
李小婉来到柳三变面前,“请问公子,刚才郭掌门说的都对吗?”柳三变早已被这几人弄糊涂了,他惊骇地用手指着郭谨之说,“知道我的名字很正常,但知道我籍贯的人却很少。”
他顿了下,表情严肃地说,“我只是喜欢写点词什么的,但当今比我写的好的人有很多,我哪有什么名气?”
郭谨之想了下说,“与你同时代的人,写的好的也没几个,比如钱惟演、范仲淹、张先、晏殊等人。但我却更喜欢你写的词,尤其是那些描写羁旅行役之情。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今流传很广。”
柳三变张口结舌,望着郭谨之滔滔不绝地评说着自己的词篇,听得有点痴了。这时,小根子带着郎中来了。
郎中搭了会脉,开了几服药,就走了。
柳三变吃了郎中开的药睡了,郭谨之和朱菲语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郭谨之这晚太兴奋了,因为她看见了自己一向崇拜的偶像。她太喜欢柳永的词了,读来有一种哀怨柔婉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她感到自己今晚说的太多了,她明白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她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她怕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柳永。
郭谨之考虑再三,决定离开这里。第二天一大早,她们结完账,并给柳永留下了几颗金豆,寄放在柜台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