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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开过来，一让过火车头，李响率先纵身扒上第四节车厢，伸手把彭碧云和唐小跳也拉上去。
三个人坐在车厢顶上，盘腿坐下。火车速度不快，迎着习习的凉风正好。李响要点火抽烟，唐小跳说：“你真找死！”李响不理她点着烟。彭碧云就说：“依我看，李响就是不点烟，他们一样有带夜视仪的远殂，打我们三个不费事。”
李响哈哈笑：“还是你聪明。”
唐小跳不服气：“让你少点目标有什么不好！”
“可惜范文学半路上奔了，他鬼点子多……我问过他，这些矿石是运往北浦矿场提炼，临山出去打工的屠宰户大多住在北浦，你们说这些矿石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唐小跳一拍李响：“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在滨江警所呆了两年，知道对江那边经常死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
李响没去过北浦，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就问唐小跳为什么会经常死人。
北浦虽然是金陵郊县，但离城太远，而且周围全是山。只有靠近江滩的地方才有菜农种菜，有条北浦河从山里一直流到江里，河水污染相当严重。唐小跳在滨江菜市巡逻时，两个对江人争斗，当时是处理后不久，其中一人死了。
涉及到人命案自然要跑一趟，她和田警官一道先到菜农家调查，另一个则住在北浦提炼场附近。死的那人就是个屠宰专业户。
还没进大胡村，离的老远就被那股呛人的气味给薰的头昏脑胀。山洼里几个大烟囱冒着股股黑烟。若只是硫磺味也还能忍受，空气中还夹杂着血腥腐败和说不出什么味的臭气。
大胡村其实只是号称“屠宰大世界”其中较大的一个村子，另外还有四个小村子和大胡村连在一起，做的都是屠宰的生意。
死的那户就住在大胡村边，一进那家院子到处都是散乱家禽的羽毛，院子里有几口大缸，靠墙边十几个大铁笼里还关着活鸡鸭。
他们是和当地警方一起办的案子。尸检后才知道，斗殴只是诱因，其本身脑血管已经病变胀大，回来之后才破裂而死。当地警方说，因血管病变破裂而死的人每月都有几个。但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从发病到致死时间较久，隐藏性高。好多专家都研究过，都不了了之。
不用猜测，也知道肯定跟提炼场有关，但一牵涉到提炼场就没法进行下去。李响想到范文学说火车上死的全是临山打工的屠宰户，看来病毒就是提炼场排放出去的。
“到底是肖光故意借助提炼场排放病毒，还是矿石本身就含有病毒？”李响问唐小跳，“你能不能查查青衣社的来历？”
“查青衣社的来历？”唐小跳呵呵笑起来，“你真是嫌死的太慢了！”
只要沾上和这种病毒有关的人，没人能活着。巴布自己是特别行动组长，逃了那么年照样被干掉。彭氏组织不过是帮巴布点小忙就惨遭屠杀，火车上的几百人都是无辜者，没一个人能活着出来的。
他们三人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