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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与人叙诉一样。
走在前往取车的林荫小道上,珞蓝双手插在衣兜里,看似闲情逸致,其实却在安抚着起伏不定的心情,此次见过欧少宸,了却一段情缘后,心里的疙瘩仿佛安平了些,只是其间仍有消不去的烙痕坚固地残留在心的角落里,自此更觉惋伤。
在今后少了丈夫陪伴的日子里,她唯一的慰藉和唯一的快乐就是可爱的女儿,而她所有的坚强和坚持也都源于要赋予她最幸福悠然的享乐生活。
“我爱你,你却爱他;他会欺骗你,我却对你情有独钟,所有的因缘仅在于他比我认识你在先,而单凭这一点我就痛失了爱你的机会,岂非造化弄人?”在路边迈着阔步先走的珞蓝,耳边倏然回想起一个表露心声的哀默絮语。
那个曾经对自己倾诉过这番话的男人,我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她思忖着,继而拾眸把探询的光色投向阳光,仰望着那密布苍穹的明媚橘黄金辉,她暗暗告诉自己不妨给自己向他表达歉意的机会,不妨给彼此消除隔阂与误会的机缘。
不知是不是因为莫翔以不像欧少宸那样身怀沉重的负罪感,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并不萎靡,反倒精神烁烁,而当其看到探望自己的女人时,脸上的笑意更是显得妖冶味十足。
“不管你来此目的是为了骂我,还是为了斥责自己遇见的男人都是人渣恶魔,总之你愿意出现,我就非常开心,非常欣悦。”他本就阴柔的长相此刻越发轻柔,那薄唇边的笑意更显深刻。
“你的状态似乎和许许多多的坐牢者很不相同。”捕捉到他的随和与安然,珞蓝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不似往常与他相处时那么压抑,却多了几许轻松。
“呵呵,难不成在你这种清纯美丽的人眼里,所有的犯人都要表现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才算正常吗?”莫翔以咧嘴展开一缕略带玩味的调侃之色,尔后倾身向前,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陡现鬼魅笑韵,“他的状态很糟糕?”
见他的笑容很是邪恶,珞蓝却毫无毛骨悚然感,她浅浅一笑道:“你果真是个惯会观察的人,就凭我上一句就猜出了某人的境遇,这一刻我听在耳,思索在心,也不晓得应不应当表扬你一番。”
“你完全可以不作出回答的嘛!”莫翔以挠了挠耳垂,行为充显着可与孩童媲美的幼稚,“你权当我内心深处就盼望着他会栽。”
“你身居此种环境还能开出玩笑,心里抗压力果然强大。”珞蓝凝望着五官依旧俊朗的男人,言归正传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外人都视你为腹黑的伪君子,可你却从不为自己辩解?”
“清者自清,何况我也并非完全清白之士。”讲出此句的那一刻,莫翔以的神情尤其诚挚,“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在他人眼里究竟是何种形象,我根本不在乎,一千个人眼里都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更别提我这个普通人啦!”
他的释然令珞蓝突生莫名的感动,水汪汪的美眸牢牢锁定眼前的俊秀脸庞,她认为自己过去对他当真是完全彻底的误解了,原来人与人不经过敞开心怀的相处,就无法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不过如果此人着实想要刻意隐瞒着你,纵使你具备通天的本事,怕是也会被蒙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是大非,孰对孰错,冥冥之中皆有安排,一个人对一切的真相即便暂时性的浑然不知,那也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
趁她失神的空际,莫翔以扬声毫不遮掩道:“另外我想表露的是对别人的评价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在乎,但对自己女人的认知却始终无法介怀。
“莫。”虽然浅显一字却清晰的回响在空中,珞蓝稍作停顿后,神态倏见羞愧,不一会又荡然无存,语气归于平常,“先生,你让我改观不少,而依照从前的情况,我想举凡愿意做你女人的恐怕也未必能识清你的秉性。”
“第一,要是真改观,你到今天为止对我的称呼也不会仍然这么陌生了;第二,如果成为我的女人,依旧看不透我,那岂不是表示我是个喜欢隐藏自己的人么,这可都不是好兆头。”他的脸上明显流溢着伤怀,但是很快作无所谓状。
触及他前后骤变的表情,珞蓝无力地牵开一抹笑靥说道:“难道你的个性不是如此吗?你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而且你在面对自己得力要将被定罪逃不开死刑的时候,居然无动于衷,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你是个心狠者。”
莫翔以的黑眸随便扫向她单纯无辜的脸蛋,眉头微微皱起,为自己辩释道:“你以为我忍心吗?郝里克感觉自己被警方逮个正着,自然难逃刑罚,便抱着必死之心,其压根不希望我为了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