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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的人,孩子亲生父母也不是。”叶妈安慰着林岚,用自己平和淡娴的语气消除了林岚的心理防线。
“再说如今孩子的父母,境况大不如前,所以我觉得她还是留在珞家要好很多。”
耳边是叶妈感伤的话,林岚将目光掷向颜宪义的墓碑,尔后幽然说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完全不想知道生下我女儿的那户人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也无心理会他们遭遇了什么,我只要女儿永远属于珞家就好。”
“孩子还好吗?”很是清楚林岚的心态,叶妈不会强把自己所知的消息告知她,而是换了一个语气,轻问道。
想起女儿乖巧的样子,林岚脸上洋溢起满足和欣愉的样态,尽管珞蓝不是自己亲生,但养育了二十几载,却胜似从自己肚内生出的婴孩一样,让她倍觉圆满、更感人生无憾。
无需林岚解释,叶妈就已知珞家的女儿是多么令这位养母开心与满意。
叶妈心里哀伤和欣慰交叠着,忽然间一阵恍惚,不知该如何用恰当的言语来表述自己的满腔心思。
“你是不是也有一个女儿,还是随你的姓?”不想过多谈论自家女儿的事,极想转移话题的林岚,以温润的腔调问着。
叶妈聊及叶蓓琪,脸上及纹路均充斥着欢欣,“是啊,比你女儿大一些,现在是个律师,也嫁人了,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随后她念及吴天弛,又惋伤道:“唉,只可惜我家老吴没有这个福气见到女儿开启她新的人生哪!”
同时相同遭遇人,林岚很能理解叶妈此刻的心情,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俗语,此刻用在这里也是极可的,但转换为“女长成而父已逝”则更为贴切些。
想着聊起,林岚轻拍着叶妈的脊背,算作丧夫女人之间的宽慰和鼓励。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此刻已经昏暗下来,风冷冷地刮着,死死的剥饬着人的脸,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给割下来一般。
阳光早已把墓园的小空间抛给地狱,只剩下满地的阴寒,树木耷拉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得意的向人展示着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时,一个呼唤站起身,声由远而至,林岚听出不是自家女儿的声音,正困惑时,就看到叶妈对一旁的林岚耸耸肩告诉着:“我女儿来了!”
循声向叶妈的位置找去,叶蓓琪在离父亲墓碑不远处的石墩边觅到了母亲,随即又轻唤着:“妈,你怎么在这里?”
手拉着女儿,叶妈虔心说着:“你说巧不巧,我在这里碰到了你兰阿姨,她的丈夫就是你顔叔叔。”
目视着母亲身旁风韵娴雅的妇女,叶蓓琪以礼貌又不失亲和的话语道:“顔叔叔?爸的好兄弟吧!哎哟,兰阿姨好!”
“孩子,你也好!”林岚从石墩上站起,亦向叶蓓琪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转对叶妈称赞道:“你这女儿真是又漂亮又懂礼。”
趁着闲聊的空隙,叶蓓琪思忖着“颜”这个姓氏,她的心里即有轻微的悸动:姓颜的?我前不久也刚认识了一位姓颜的女孩子!不知两者有没有一些关联呢?不过事情也不会这般凑巧吧!
“想什么呢?”叶妈捋开女儿嘴边沾到的发丝,温柔关切的问着。
“呵呵!”收敛起自己的目光,叶蓓琪干笑两声,就随性道:“想着‘颜’姓的人并不是很多,在这里瞧见有些好奇而已。”
叶妈点了点头,同意女儿的看法,倏然意识到叶蓓琪并不是很清楚吴天弛和颜宪义的关系,便叙述道:“你颜叔是爸爸的好朋友,他也是一个写手,两个人因撰稿结识,之后也就一直有往来。”
“说的是啊,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得上铁哥们了,要不也不会连去世也赶上趟。”接过叶妈话茬的林岚,思虑起丈夫去世的情形,不免苦笑地说。
久远的记忆在叶蓓琪大脑的使力下逐渐苏醒,潜意识里她有一些关于父亲和他盟友相交的片段,只不过不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男人之间的友情不需要过多浮夸的表现,平素小聚也是一种表达情谊的方式,可惜的是两个大男人的离世着实有些悲壮而已。
“滴滴——”林岚的手机铃声突破墓园的寂静,讶然响起,当她看清屏幕上是女儿的两个字时,淡然的心即刻被拴紧,“嗯,你说。”
“妈,你在哪呢?我们已经把事办好啦!”另一端传出珞蓝清朗的声音。
在珞蓝讲完还未挂断电话前,便听林岚紧随其后的不安语气:“你不要乱走,就在门那边等着我,我马上就与你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