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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孙秀红老师?”
杨絮儿喘着粗气点点头。
“她……她出啥事了?”
“她……她夜里头被人……被人祸害了,可……可惨了!”
柳叶梅觉得心口悬的一块石头猛然落了下去,胸口顺畅起来,连头脑也清醒多了。
或许,这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安静地望着杨絮儿,说:“杨絮儿,你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
杨絮儿手摸着胸口,张着口喘了一会儿,再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才说道:“我也是在回家的路上,听……听刘大麻子他老婆说的。”
“她咋说的?”
“她说学校里有个女老师被坏人祸害了,还说……还说被祸害得很惨,下边被塞进去一根木头橛子,上头的那……那奶也被抹掉了。”
柳叶梅心头一阵颤动,身上跟着凉飕飕起来,不禁问道:“你没听错吧?咋听上去不像是真事呢?”
“这样的事儿谁敢胡说八道,你让人家编能编得出来吗?”杨絮儿眼睛瞪得比鸡蛋都大,看上去很认真。
“那……那你还知道些啥?”
杨絮儿摇摇头,说:“别的就不知道了,听到这事就回来告诉你了。”
这时候,柳叶梅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空灵飘渺,稍不留意就会飘起来一样。
她隐隐觉得,并且似乎已经得到验证,这个女教师惨遭毒手,一定意义上或许真的就与自己有关,与她“非礼”自己儿子小宝有关……
可冥冥中的这一切又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是莫须有,却又绳索般缠绕在心头,一时间越理越乱,越想越烦。
“柳叶梅,你发啥愣呢?”
柳叶梅回过神来,说:“你说啥人能对她下那么狠的毒手呢?”
“瞧你这话问的,连警察都破不了案,你还拿这事来问我?”
柳叶梅喃喃地说:“她一定是得罪下人了,要不然人家会对她那样?要嘛就是做下了天大的亏心事,遭报应了。”
杨絮儿怪怪地打量着她,说:“柳叶梅,你这话说得咋就那么难听呢?听上去就好像那个孙老师是你仇人似的。”
柳叶梅一下子慌了神,摇头摆脑地嚷嚷道:“这咋可能……这咋可能呢?杨絮儿你可千万别胡说八道,乱嚼舌板。”
“柳叶梅,你今儿到底是咋了?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神经不清醒了?”
“你才受刺激了呢,一大早的就拿吓人的话来唬人。”
“你不信是不?”
“是有些不相信,咋会有那么吓人的事儿呢?”
“那走,咱看看去。”杨絮儿说着,一把拽住了柳叶梅的手。
“去哪儿看?”
“去学校呗,她人就在学校呢。”
“你傻呀,还不早就送医院去了,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待在学校里不死才怪呢。”
“就算是人已经送医院了,肯定也有知道实情的,咱打听打听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柳叶梅虽然心里慌怯,但还是在一份好奇心的驱动之下,跟在柳叶梅身后,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刚刚拐过胡同口,见十几号女人圈围在碾盘的那块空地上,七嘴八舌说着有关于孙秀红老师惨遭毒手的一些事情。
经过知情人的描述,孙秀红是昨夜里在自己宿舍被“祸害”的,估计“歹人”是半夜之后潜入的,因为校长十二点出来巡逻时,还发现她屋里亮着灯。
还听说,那个“歹人”非常厉害,手段毒辣,心如蛇蝎,他把一根木橛子完完整整塞进了孙秀红的身子里面,那长度,那粗度都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间,就像事前经过精密测量过一般。
更为残忍的是,孙秀红的下身竟然也被“歹人”给烧焦了,据说用的是烟头的暗火,那种滋味怕是连想都不敢想,简直就不是人能受的罪。
也有人插话说,那个“歹人”搞不好是个薅羊毛的,要不然怎么会把孙秀红老师下面都给拔了呢?并且拔得干干净净,几乎一根都没剩。
杨絮儿忍不住问一声:“不是说,连奶都被割掉了吗?真的假的呀,硬生生地割下来,还不把人给疼死呀!”
说完,还把手搭到了自己胸前,下意识地按了按。
孙宏福家娘们儿就说了:“俺可听说那不是用刀子割下来的。”
“那是咋掉下来的?”柳叶梅抢问道。
“听……听……”孙宏福家娘们儿四下里睃寻了一阵子,然后说,“忘记那会儿听谁说的了,像是……是用牙给咬掉的。”
“有谁去看了吗?咋就知道得那么细?”
“赤脚医生胡大海去瞧过了,他媳妇出来说的,这还有错吗?”
“那被害的孙老师现在咋样了?”柳叶梅直眉瞪眼地问刚才说话的女人。
女人回道:“听说根本就没法子治了,就连塞进去的那根橛子都拔不出来,只得送县城的大医院了。”
有人吸一口凉气,感慨道:“那人咋就那么狠心呢?还能有啥深仇大恨呀,用得着那么毒辣了?”
“谁说不是来,不会是牲畜干的吧?”柳叶梅随口问道。
有人就说了:“反正不像是人干的,且不说他神神秘秘的,来无影,去无影去无踪的,下手又那么毒辣,单是干完那一切之后,硬是没让女人喊一声,叫一声,你们说这人的能耐还了得?”
有人就禁不住唏嘘起来:“难道是妖怪、是魔鬼干的不成?”
“老天爷来!简直吓死个人了!”
“谁说不是呢,还有法叫人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