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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花瓶就砸了过去，没有想到慕临舟竟然不躲。
慕临舟站定没有动，低头冲着慕奶奶说了声，“我没事。”
接着抬头面色平静的看着慕父，淡声道，“教训也教训过了，慕首长要是骂够了，打够了，我就先走了。”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啊。”慕奶奶拍了慕临舟一下，拉着他要去卫生所，可是慕临舟只是看着慕父，在等他的答案。
慕青凛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慕爷爷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说，“你走吧，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慕临舟笑了一下，不再看慕父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慕奶奶心疼的眼泪直流，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叹息道，“你说你生这么大气干嘛，自己的儿子至于么。”
“妈，你看看这小子做的这些事。”慕青凛无奈道，心里依旧藏着怒火。
“谁说是他做的。”慕爷爷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但是一字一眼都带着戎马一生的杀伐和果断，“你有证据吗？他既然说不是他做的，你这个当父亲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儿子，开口就骂，动手就答，还翻出了五年前的事，你以为你做的就对？”
慕青凛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却有些不忿，从小到大，慕临舟还不是就这样被你打大的，这会儿又怪我动辄打骂了。
慕爷爷似看出儿子在想些什么，鹰挚的眼里凌厉更重，冷声道，“你自己看看，这些年，慕临舟在我这里到底有多少逆鳞，我虽然打骂他，但是……”慕爷爷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他说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慕青凛手颤了一下，眼中涌出翻滚的情绪，吼间似堵着了什么，说不出话来，是的，慕临舟虽然闹腾，但是在父亲说什么，他都是听的。
慕爷爷眼里满是失望，坐回椅子上，叹息了一声，“青凛啊，仕途固然重要，但是俗话说的好，人要守着本心，这些年啊，你官是越做越大了，但是那点儿初心，是磨没了。你们走吧，闹腾了一天我们也累了。”
慕青凛脸色有些苍白，他想说什么，但是慕爷爷已经闭上了眼，不再看他，吼间就似灌了一杯烈酒，火辣辣的疼的难受。
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起身离开。
等到屋子里只有慕爷爷和慕奶奶两个人了，慕爷爷才又说，“自小我便教育他，为人要正直，不管什么情况，男人可以丢了七分本事，但是那三分热血不能少，你看看他这些年，一心想着官运亨通，连自己儿子的性子都看不透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了起来，只怕陈家不满，耽误了他的锦绣前程一样。”
慕奶奶心里也难受，她抬手握住慕爷爷的手，眉间也早已染上了一层忧愁，良久，才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该我们管的，我们就别管了。”
这不是自己常常宽慰她的话么，慕爷爷睁眼看了身边老伴一眼，彼此早已白发，年华苍老，可是一眼，却如同当年初见一般，反手握住慕奶奶的手，慕爷爷心中稍稍安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