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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茗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看向他。
“郑老板是听你命行事的。”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她需要一亿。
她觉得一亿这个数额太大，不容易开口。
“是。”没有一丝做坏事被发现的窘迫，君少煜毫不避讳的承认。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夏以茗无法理解，协议书慢慢在她的手里变了形。
似乎是不相信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偏偏她的耳边回荡着他简洁了当的一个‘是’字。
“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君少煜的眼底充满兴味，如同一只猫戏弄着爪子下垂死挣扎的老鼠。
“宝贝，你只需要牢牢记得，在你还没有能力和我抗衡之前，学会顺从和妥协。”
君少煜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酒。
“对了，听说夏正新有高血压，不知道这几天他有没有受到刺激，我只让郑老板留着他们的性命……”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至于他有没有用什么手段折磨了他们……我就不敢保证了。”
男人磁性的声线云淡风轻，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那般微不足道。
夏以茗像是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不敢置信的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残酷无情。”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路我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你完全有能力救她们，就看你愿不愿意。”
夏以茗沉默了。
君少煜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夏以茗不语，就见他拿出手机，长指滑动了几下后贴到耳边。
“都杀了！”
蔷薇色的薄唇开合，冷漠的不容置喙，不留一丝转圜的余地。
还给了她一个‘这样你总满意了吧’的眼神。
“不要——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了！”夏以茗惊叫，听到‘杀’这个字时脑子就一片空白，“我答应你了，放了他们……求你……”
她现在信了，他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刚刚还想着理由搪塞应付他的念头被吓得无影无踪。
慌乱地去抢手机，君少煜仗着身高优势举过头顶，稳如泰山地纹丝不动。
“你不能这样，大伯他们是无辜的。”夏以茗怎么都拿不到，声音带着惊恐。
屏着气踮脚，憋的脸都红了，眼睛巴巴地看着手机就是拿不到。
累极了两只脚回到地面休息，下一秒又不懈地踮起，眼睛眨也不眨，眼里有着莫名的固执和认真。
君少煜定定的看着他。
这模样和当初简直一模一样。
“你还给我……快点……”
女孩纤密的睫毛轻轻颤着，生怕他一不留神就翻开她的粉色日记本。
“你紧张什么？里面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发现，他特别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他是不是没救了。
“这是……是我朋友的日记本，你别给她弄坏了……我不好交代，快还我。”
他也捉弄够了，大发慈悲地还给她。
夏以茗立刻把小本子塞进书包里，然后抱紧了书包，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宝贝。
见此，他深睨着她，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