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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不挑食的……”他还惦记着昨天中午吃过的家常菜呢。
田糖沙哑的嗓音明显的夹着哭腔,“苏先生去找你了吗?“
一句话,让乔慕申睡意全无,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嫂子?你跟我说说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苏先生去哪里了?”
田糖深呼吸,哽咽,“看来,他并没有去找你?你是他唯一的好兄弟,他没去找你,能去哪?”
乔慕申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穿衣服,“嫂子,你先别急。你跟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了?”
于是,田糖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乔慕申扣扣子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手指机械的抓住手机,就连呼吸都被压住了。很小心的呼吸着……
一瞬间,空气中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甜甜……
甜甜的秘密要浮出来?
田糖这边嗓音依旧焦急担忧,“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苏先生到底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乔慕申深呼吸,终于回神,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嫂子,你先别急。他也许住酒店了……”
田糖摇头,“应该不会的。他走的那么急,手机钱包身份证都没带。正因为这样,我才担心的。我不知道他的情绪在那一瞬间,怎么会失控?我……我完全看见一个陌生的苏先生……我吓坏了……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可我又很担心他……”
她颤抖着嗓音,有些语无伦次。
乔慕申叹息,低喃道,“因为你提到了甜甜……所以他才会那么失控。”他早就猜到,甜甜藏的越深,浮出水面的时候,苏航的情绪就会越发的失控。
田糖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重点,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猜的果然没说……之前你对我解释果然是欲盖弥彰。苏航发烧时候叫的甜甜根本就不是我,可你当时为什么要欲盖弥彰。我想知道甜甜到底是谁?为什么苏航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乔慕申沉默……
田糖着急,“你回答我啊!”
乔慕申叹息,“嫂子,这件事我不方便跟你说。还是等找到二哥,让二哥亲口跟你说吧。我现在出门接你,我想我知道二哥在什么地方……”
…………
最后,乔慕申载着田糖,在一片拆迁的废墟中找到了苏航。
远远看去,苏航坐在残破的砖头柱上。他宛如雕塑似的,一动也不动。
头顶上的发丝已经被寒风吹的颓然了几分,而他身上只穿着条纹衬衫,连外套都没穿。
这一片拆迁区,已经拆完了。建筑物已经看不出原型了,到处都是砖块,水泥柱子,残破的家具,还有一些被丢弃的旧衣服……
因为是拆迁区,自然没有人来打理。前天下的雪,还躲在砖块的夹缝中,已经凝结成了冰块。
而苏航就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坐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他的发丝上还沾着冰霜,寒风肆掠,他却毫无反应。
田糖看的好一阵心疼,在乔慕申的搀扶下,她跨过很多砖块,走到苏航面前。
然后,不由分说的抱住他。
抱住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子早已冰冻一片,只剩下心口的心跳固执的跳动着。
他的眼眸看着前方,可眸底却空洞一片,毫无焦距。
他的手指搭在膝盖上,早已冻红了,冻的僵硬了。
田糖抱着他,哽咽,“苏先生,你是不是傻了?你一晚上都坐在这里吗?你这样是会冻坏的,你知不知道?”
乔慕申在这里找到他,并不意外。其实,他是不想在这里找到他的。苏航来这里就意外着不开心,他不想苏航不开心。
可,眼下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有些选择,必须苏航自己去选。
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苏航身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哑声道,“这件事,你想好再跟嫂子说吧。”
说完,他就回到了车内,将独处的时间留给他们两夫妻。
田糖紧紧的抱着苏航,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还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围在他的脖子上。
苏航始终是一动不动,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田糖心疼不已,她不知道甜甜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可苏航这种反应,显然吓坏了她。
她始终将苏航抱的紧紧的,良久,她叹息,哽咽,“苏先生,我们回家吧。这里太冷了,我怕你冻坏了。”
苏航终于有了反应,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眸光空洞的看着她。
田糖拉着他的手,“走,我们先回家。先回车内也行,你穿这么少真的会冻坏的。”
苏航却反过来拉着她,看着她,半晌,才哑声道,“我告诉你她是谁。”
田糖微微一震,然后在他旁边的砖块上坐下,看着他。
苏航眸光移向远方,原本没有内容的眸子被会回忆一点一点的填满。回忆似乎像是一只猛兽,不停的在记忆中冲击着,然后让他的眸光一点一点的染上猩红。又过了一会,他才又慢慢的回复平静,嗓音越发的沙哑,“甜甜是我妹妹!”
他的嗓音,不光低沉,还沙哑,又有些飘渺。
似乎,这寒风轻轻一飞扬,就能随风而去。
田糖果然猜对了,可她此刻却很后悔。甜甜是苏航的妹妹,他却从来没提起过。那就说明,这个妹妹是他不能提的痛。他此刻,心底一定很疼很痛?
她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问。她心疼,心疼苏航被问及这个问题后的失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