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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受虐属性也好,说她犯贱也罢,她就是受不了他的温柔。太可怕了,流产后,他的温柔那么的逼真,逼真到她又一次区分不了是他的真情还是伪装。每一次,她识破他的奸计,把他从心底驱逐,他都像开外挂升级一样,演技一再升华,屡屡突破她的心房。
她不敢接受,害怕上瘾。所以,她冷漠,无视。
现在,他恢复了他该有的样子,何幼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嘴角扬笑,“是。孩子是我害死的。是我不听话的乱跑出去,没有乖乖地在医院等你给我安排人流手术!所以,你何必愧疚,何必为了哄我开心,忍耐你的脾气?我也不需要你难过什么。它不过是个孽种。没了,就没了。不是吗?”
不过是孽种,不是吗?
一句话,把谭少慕钉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他的眉目未动,唇线紧抿,腮帮子的肌肉硬的吓人。
几乎下一秒,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吼出一句,不是的,那是她和他的骨肉!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硬是咬酸了牙根也要把这句话憋住。即使是孽种,她都那么喜欢。如果知道是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会更加的绝望和痛苦?
若是从前,他可能不相信何幼霖对他的感情。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若还不出她的真心,他就是真愚不可及了。
谭江淮为她悔婚,而她也知道他接近她动机不良。可她却依旧拒绝了江淮,否则江淮不会出此下策,被王平利用,谋划了这么一起可笑的绑架,甚至一再误导他们,让他们以为孩子是他的。
这一切切,都表明了,何幼霖这个蠢女人是真的喜欢他。
越是知道这一点,他越是心疼和愧疚。他或许还不够爱她,但是,他从来没有那么心疼过一个女人。
何幼霖看他默认,心中一阵悲凉。
美好的事情,总是经不起细细思量。
他对她,亦是如此。
她轻飘飘地从他身边掠过,脱鞋,上,床,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席梦思里,想在熟悉的檀香里寻找片刻的安宁。
然而,谭少慕却尾随而至,脱下衣服,将外套丢在一侧,挤上了床,把她的无助与柔软通通拥在怀中。
她没有挣扎,也没力气做多余的抗衡。反正,这些日子,他都这样。而她也习惯了。
在医院里,他虽然搬来了床,但是一到午夜,他都会偷偷跑到她的床上,和她相拥而眠。
他以为,她睡着了。每天凌晨,他都回睡回自己的床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她只是装睡。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炙热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语着对不起。
可是她不敢问,他哪里对不起她。她怕自己问了,会心软,会又一次盲目的喜欢他。
她多么怕,他在演戏。
他那么聪明,或许早知道她是装睡,也不一定。
直到此刻,她的脸颊上感受到温润唇瓣的辗转,何幼霖才想起,这里不是医院,而她距离手术后,已修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婚前,他的生理欲,望怎么解决的,她不知道。但是婚后,他要了她多少次,她都算不过来!
而他又是个那么有洁癖的男人,从不乱来。她毫不怀疑,他是攒了四个月的账,要在这一刻与她清算了。
那熟悉的抚,摸,带着讨好,连他落下的吻都带着温热,从她瘦削的脸颊一路来到她的脖子,锁骨,直到她胸前的衣服扣子被解开了几颗。
何幼霖才想起来什么,奋力推开他,声音瑟然,“谭少慕,你不是有洁癖吗?就是再性急,也挑挑人!不要用别人碰过的东西!”
他埋首在她柔软的丰腴里,湿热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肌,肤上。
她身上的幽香,几乎差点侵蚀了他的理智,也只是几乎。
他明明想告诉她,她是干净的,不要自卑。可是,为了骗住她,叫她相信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只能隐瞒到底。
他唇瓣贴着她的皮肤,痛苦的嗓音从喉咙里冒出,“没关系。幼霖。在我心里,你是最干净的人。反而是我,我比你脏百倍千倍。”
搭在她羸弱的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了力道,暗亚性格的声线带着鼻音,“幼霖,给我。我需要你。”
不要推开他,不要抗拒他。不要那么冷漠。他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何幼霖上一秒暖心无比,又一次陷入他的温柔,恨不起亲吻他的脚趾,这一秒就如被人泼了冷水,又湿又冷。
需要她?
她紧咬下唇,直到唇瓣渗出一抹刺目的鲜红,才抬起倔强的眼神,“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她这个曾流落夜店,现在残花败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