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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稳妥的办法人家轻轻松松就能毁了他的一生,到时候关中张家这边都不能吭声。谁叫你先坏了规矩的呢,大家族之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丑事呢,张奉松是第一个,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也只有把他发配到边远穷困地区,生生掐断他这一生的仕途让他安安分分做一个中下层官员。这样才能稍微平息龙城张家那边的怨气,才能让等着落井下石的各大家族收手,大家都是有脸面的人不可能会为难一个已经落魄了的小人物。
张奉松跟在张辰的车队后边,上了环形向东驶去他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发现,又不敢太远怕跟丢了,跟人盯梢对于他这样的政府官员来说,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在这方面,张奉松完全是个菜鸟,还没上西三环的时候,他就被最后边的那台阻发现了。
车上的队员是要负责张辰安全的,看着这台车一直到了南三环还在跟着,就立即用无线电向头车上的领队安镇忠汇报。安镇忠让他们密切注意对方,再次确定是否真的跟踪,然后才又向张辰请示诿怎么处理。
这段时间张辰已经不怎么注意后边的车了,而且以他的身手,还真就不把几个跟踪者放在眼里。可这次出门的队伍很壮大的,这样的车队都敢跟踪,对方是个什么人物啊,这胆子很大啊,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自己没什么仇人的。
而且今天是要去天津签造船厂的技术转让合同,这个事情可不能耽搁,如果闹出误会来,误了那边的签字可就不好了。
为了避免误会,张辰告诉安镇忠,先往前走不理他,南三环到分钟寺桥有不少出口,如果对方在进入高速入口之前还没有离开,那就下去拦住问一问。
张奉松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呢,心里正想着张辰今天会去干什么,就见前边的车队统一打了转向停在路边。最后边的阻上下来五六个彪形大汉,冲着他的车打手势,让他靠边停车。
张奉松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坏了,这该怎么解释啊,这些人的警觉性也太高了吧。可既然被人家发现了,又不能强行冲过去,那样的话会更加兔险,这要是被这些人追上去抓住,那可就真说不清了。再后边张跃岭派来的车上,司机他看见张奉松给拦下来了,腾出年来打电话向张跃岭汇报情况。
张跃岭那边接到汇报,心里也是乱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个老三啊,你说你不好好在同江待着,跑回来干嘛呢。嗯要让张妍姐妹三人给张辰去电话说一下,可想想又不合适,一旦说不通,就连那姐妹三个以后也别想和张辰好好来往了。老头儿急得汗都出来了,来回地踱着步子,却是想不出一点办法。
这边张奉松把车停在路边之后,就有护卫队的队员过来和他说话。看着张奉松降下车窗玻漓,这个护卫队员还愣了一下,这人怎么看着好眼熟啊,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管他什么人眼熟不眼熟呢,只要别对张先生有危害就行。
护卫队员走过去,盯着张奉松,一脸怀疑地道:,“先生麻烦你下车来说话。”
张奉松这时候紧张的要命,深怕和张辰之间起了什么冲突,连忙开门下车,很客气地道:,“这位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他这话音刚落,就见那五六个大汉已经冲过来把他围住,方才问话的那个队员又问道:,“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你别不承认,从没上西三环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行车路线目的很明确,就是在跟踪我们。你最好能够把事情说清楚,省得大家都麻烦。”
张奉松可不能承认他在跟踪那是绝对要产生误会的,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了:,“同志,我真的没有跟踪你们,我是要往潘家园那边去的,您千万别误会,真的。”
这些队员都是经过严格的侦查和反侦察训练的,怎么可能给他骗到,接着又问:,“你去潘家园干什么该不会说你要去收东西吧?”
这话问的很有技巧,只要张奉松稍微不小心就会上当。他们跟着张辰这么久了,平时听多了古玩行里的故事,多少也对古玩行有些了解,这时候正好用来给这个跟踪的家伙下套。只要张奉松承认是去收东西那他说出来的人名就得能对上,张辰是古玩行的大拿,哪能随便编个名字就糊弄过去。
前边车上的张辰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下车来抽根烟,宁琳琅也跟着下来透气,回头往后边看了看,见那个跟踪的人好眼熟。仔细一看天呐,这人和师兄长得好像啊。
宁琳琅立即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了正在一边点烟的张辰,张辰听说之后也有点好奇就往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张辰有点愣住了,他基本可以确认这人是谁了没想到他也来跟踪这一套。可这有用吗,现在知道有我了,当年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啊。
可张辰又想仔细地看看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个亲手把他抛弃了的人,张辰很想过去问问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丁铃铃”张辰拿出电话,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问道:“你好,哪位?”
张跃岭在书房里转到自己都有点头晕了,终于拿定了主意,博这一回吧。返回到座位上,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拨出了那个他一直不敢打过去的号码。
“张辰,我是张跃岭。”
听着电话里那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张辰很是无所谓地弯了弯嘴角”“老爷子好,你是为那个人的事情打电喜的吧?”
,“没错,他就是我那不争气的三儿子,你的消息我并没有告诉过他,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你的消息,我想让他看你一眼也好。我一直派人跟着他的,就怕他打扰了你,谁知道这个误会还是产生了。你也别怪他,这些年他一直在反省,再怎样你也别让他太难堪了”张跃岭说到最后,也有点说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爷爷向别子替他老子求情,荒唐啊。
张辰根本就没有把这当今事,连恨都没有了,还会在乎吗”“没什么,我不会难为他的,您老保重身体,再见。”
挂了张跃岭的电话,张辰向着后边的护卫队员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过来听张辰的意见。
“放了他吧,张先生已经了解过了,这是个误会。”
张奉松听到说张辰让人放他走,心里还感动了一下。可抬头看向张辰的时候,不远处那今年轻人却是看都没有看他,扔掉烟头就直接上车,带着他的车队走了。
张奉松心里凉凉的,父子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仿佛路人一样。
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头子的号码,原来我就没走出老头子的视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