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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甚至汝窑就是仿柴窑制的,可你什么时候见过有四如特征的*窑瓷器?柴窑瓷器均以宝石入粕,所以釉面光洁如镜:所以这四如当中,也只有青如天和明如镜能够挂上,其他两项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张辰刚刚说完,就有一个经济派的理事接口问道:“柴窑的窑址一直都找不到,也没有标准器可以用来参照,连一个可以参考的碎片都没有,你是怎么判定这是柴窑瓷的,难不成你说是就走了?”
这话就有点不合适了,颇有些小孩子打架,输了就坐在地上哭,哭不起就转身去告家长,胡搅蛮缠的味道。
张辰很是不屑地看了这个发问的理事一眼,道:“民国时候的赵汝珍也在《古玩指南》一书中指出:“柴窑传世极少,故宫中尚可见之”;据传,严嵩曾经借皇帝之名到处收集柴窑瓷器,得了十几件,这些在后来应该都进入宫廷了:我这次一共收了七件这样的瓷器,都是从一个老年间在皇宫当差的人的后人手里收上来的,这么精美的瓷器,耥面在高倍放大镜下,可见极其细微的开片和宝石粉末的结晶体”完全符合柴窑瓷细纹,滋润细媚,色异制精,的特征,这一点就是汝窑都做不到,哪怕是现代工艺都做不到”能够高出汝窑的也就只有柴窑了。再说这宫廷收藏,在民国之前,官窑的概念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所谓的官窑指的就是御窑,是官窑中的精品,供皇帝使用的才叫官窑,赏赐给大臣们的不能叫官窑:那宫廷的藏品能是普通的瓷器么,一定是非御窑不收的。我就要问问你了”这玩意儿柚质清亮,历经千年没有丝毫褪色,除了柴窑之外”哪座窑口还能烧出这样的物件儿?”
张辰可不能说是从那地下密室里弄到的,这涉及到很多方面,甚至还有法律法规方面的问题,说不得到时候就会有人盯上这些物件儿,来巧取豪夺。虽说自己是打了擦边球,但是总有不地道的人,难免会有麻烦,这时候也只能是编这么个故事了。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你说柴窑的窑址找不到,那基本就是肯定的,九成以上的可能是永远都找不到。为什么呢,因为柴窑从建窑试制开始到覆灭,拢共也就不到六年的时间,当时柴世宗只是给出了一个“雨过天睛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的大概指示,按照当时的科技来说,下边的人单单把这天青色试制出来就需要很长的时间了。说慢一点,这柴窑瓷怕是柴荣也就享受了没几天,这样一来”能留下多少柴窑瓷存世呢,就因为少,他才珍贵无比。而要确定一座窑址”最重要的就是瓷片,但是柴窑瓷器全部是宝石入釉,那得多珍贵啊,略有微瑕或不能进贡的瓷器当然要砸碎了再用的,怎么可能留下碎片呢。”
反对的人是大有人在,刚刚压下去一个,马上就会冒出一个来,而且还都是经济派的,应该是得了暗示,非要把这梅瓶说死了不可。
“这也不一定啊,上海博物馆不就发现了几件疑似为柴窑的瓷器吗,很多考古界的专家都给出结论说极有可能是柴窑,你这件除了是黄土胎之外,其他的和人家那些完全不一样啊……”
这又是一个找麻烦的,张辰直接打断他的话,道:“你说的那几件我也知道,但那不是柴窑,搞古玩就要有较真儿的精神才行,但是却不能人云亦云。那几件是五代瓷器不假,同样也是黄土胎: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几件的颜色都是豆绿色的。”
“柴窑从清末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但是不等于没有记载,清末有位程村居士,他所著的《柴窑考证》当中,就对柴窑的釉色做出过定论“原器天青,非蓝非碧,雨过云破,其中之色,方可凝”《居易录》、《香祖笔记》、《清稗类抄》、《十五家词》、《珂雪词》、《五代诗话》这些古籍之中,都曾提到过一个,碧,字来形容柴窑的柚色,但是这个“碧,并不是绿的意思,而是说碧蓝色:你见过什么时候的雨后晴空有绿色的吗?”
一阵辩论下来,把经济派的众人辨的哑口无言了,本来立论就站不住脚,当然不会有好的结果,集体哑火儿是鼻然的。
张辰站在展示台旁,神色冷峻地看着经济派那边,又问了一句:“还有谁有什么质疑和需要指点的吗?”
见一帮子人没一个再开口说话的,张辰冷哼一声之后,又换上了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大家继续鉴赏。”
几位会长在这一小段时间里,说也说过了,辩也辩过了,这时候也看得差不多了,都转身向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陈老对张辰这个小徒孙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小子就是师门的希望啊,不能不力挺他一下。转身又看了展示台上的每瓶一眼,感叹道:“古今瓷器,柴窑当属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