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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慢慢的转动,看上去跟条蛇一样,正是丁炎喂我吃下去的线蛇。
可它每朝里面挪动一点,那蜘蛛就会伸出几只脚朝着线蛇戳了过去,线蛇立马就会又缩回到原处。
裴长生伸手轻轻的抚过线蛇,又轻轻的抚着蜘蛛所在的位置,脸上带着清冷的意味。
从丁炎喂我吃下线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胸口,不是怪我逃避现实,我实在是不想看到胸口这只团成一团的蜘蛛。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线蛇竟然也以这样的姿式团在这里,似乎正好箍着蜘蛛降的蜘蛛。
我看着自己的胸口,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着裴长生瞄去。
他胸口的太岁依旧紧紧的附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下面可见青色的太岁根在慢慢的蠕动,而碗口大的太岁体内还夹着吸了我的血的暗红色,正一收一缩的鼓动着。
寂静的地下车库里,我们两人就这样坐在堆满残肢的棺材里,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胸口。
我身子越发的挺直,半晌都不敢乱动,双眼直直的从下往上朝着裴长生的脸瞄去。
刚一抬眼就正好对上了他那双漆黑得好像漩涡一样的眼,他嘴角轻轻朝上一勾,把我的上衣一松,就这样裸着上半身,双手抱着后脑朝后一靠。
他那姿式十分的慵懒,让我瞬间分不清我们这是坐在沙发上,还是棺材里。
“线蛇……”裴长生挑了挑眉,瞄了我胸口一眼道:“怪不得你胆子大得连满是腐尸的棺材都敢睡了,原来连这种东西你都不嫌恶心敢吞,胆子实在是不小啊!”
我听着眉一皱,看着裴长生那慵懒的样子,再看自己几乎全身连毫毛都竖起来的紧绷,感觉实在没必要。
不要说我有命没命,光是裴长生想害我,我刚才就没有机会挣脱,干脆也不顾恶心,学着裴长生的样子抱着胸靠在棺材上,放轻松地道:“线蛇怎么了?难不成比蜘蛛降还恶心?”
想想如果能跟裴长生聊一晚上的天也不错,除却他是生是死不明之外,他那张脸实在是赏心悦目。
说不准还能让他帮我把裴夫人放在棺材里的钱给捞出来,我一早就可以去医院交老妈的医药费了。
裴长生冷哼一笑,伸手戳了戳胸口的太岁,见太岁还在鼓动,这才道:“线蛇是苗族女子用来牵制情郎的情蛊。”
“据说线蛇女子一生只能养一条,而且得从胎里开始养。”裴长生嘴角带着讥讽,一字一句地道:“先找刚孵化出来一公一母两条幼蛇,从睁眼起就只能喂螳螂,然后用药物控制母蛇的蛇身使它一直保持刚出生时的大小,等两条蛇成熟之后用药物使其交配。”
我听着好像天方夜谭,却又不能不听,可光是听前面就已经感觉到线蛇似乎来得并不同寻常。
裴长生却完全不在意我脸上的表情,依旧自说自话般地道:“等交配之后,母蛇就会突然狂性大发,生生的吞掉那条与它一同生长的公蛇。要知道母蛇的蛇身一直控制在幼蛇时期,可它发狂时却要吞下正常蛇大小的公蛇,这是螳螂的本性。你猜这母蛇接着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