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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靖涵琢磨了一会儿才道:“县委已经把这项工作jiā给你负责了,我就不好再伸手了啊,嗯,这样吧,今天我再召开一个县长办公会,督促一下各个部然后让刘副县长和罗永年同志去你办公室,怎么样?”
张枫连忙表示感谢,罗永年是常务副县长,刘副县长名叫刘光辉,是政fǔ这边分管工商等部的领导,有他们两人去充当副手,张枫ōu调下面的骨干时就会愈发的得心应手。
其实昨晚在想好这个应对之策后,张枫便已经琢磨了如何去开展这项工作了,跟谭靖涵这么说,请求她的帮忙,实际上只是一种态度,他自然不会傻了吧唧的越过正牌子县府一把手,就去ōu调县府各部的骨干去干活儿,那样不但得罪人还落不到好。
说穿了,张枫揽下的这份差事,实际上是人家政fǔ这边的活儿,他只是因为要顺势引导记者的那件事,才会被搅和进来,但他却并不想亲自搅合进去,真的去做这种事情,只要找到一个政fǔ这边的人负责就可以了,既然谭靖涵把罗永年和刘光辉推出来,就顺水推舟好了。
张枫离开之后,谭靖涵才问施方才张枫跟你说的什么?”
施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张书记跟我表哥是同学,因为我表哥在外地工作,所以他们失去联系很久了,托我捎话回去,让我表哥回来后跟他联系。”
谭靖涵“哦”了一声,道:“你表哥在哪儿工作?”
施道:“在上海,还是外企呢,就是很少有机会回家,大学毕业后,这么多年加起来,在家里也没有呆够一个月,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回来。”
谭靖涵很随意的问了几句之后便道:“你去通知一下,下午两点,召开办公会,各局办科室的一把手都要到会,研究布置打假行动,这次有省市的报纸电视电台记者跟踪报道,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许缺席晚点,必须予以重视起来。”
张枫回到自己六楼的办公室,浑身困乏的把自己扔进大班椅,闭着眼睛养起神来。
把手边的事情捋了捋,张枫发现,自己从回到县里,还没有进家呢,后天就是虎子大喜的日子,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始忙活了吧?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张枫没心思继续在办公室耗着了,他打算回去一趟,至于打假的行动,他不过就是挂个名,真正做这件事的,怕是最后要落在刘光辉身上了,既然方才谭靖涵已经揽过去了,他也乐得清闲。
刚准备出的时候,县委办的主任洪柯却走到了口,正打算敲呢,张枫微微笑了笑道:“洪柯主任啊,有事儿?”
洪柯道:“张书记,我是来请示一下,您对秘书和司机有什么要求。”
张枫这才想起来昨天徐元曾经说过此事儿,略一沉才道:“秘书就找个uǐ脚利索的吧,司机最好是退伍军人,别的就没啥特殊要求了。”
洪柯道:“行,下午我把符合要求的资料给您送来?”
张枫“嗯”了一声,道:“到时候放我桌上就行。”
等洪柯离开之后,张枫也收拾收拾便出了县委大楼,本打算去公安局那边看看张恪夫不过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忍下了,反而驾车直接返回罗村镇,平时张枫兄弟姊妹没人在家的时候,张松节孔令珊夫fù都是呆在店的,一天三顿饭有两顿都是在店解决的。
所以张枫直接把车开到了店口,下车的时候却看见侄子张元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的跟一帮iǎ孩子在玩,心里微微一动,叹了口气,道:“元元,今天没去学校?”
张元见是张枫,立时甩了那帮iǎ伙伴,跑过来道:“没呢,爷爷接我回来住几天,已经给学校请假了,等过完节再去学校。”
张枫点点头,知道张元说的是元旦节,随即问道:“爷爷在吗?”
张元拽着张枫的手,大声喊道:“爷婆我二爸回来咯”
中午孔令珊蒸了一锅米饭,炒了几个菜,一家人就在店里面iǎ房间内吃饭,张元生跳脱,扒拉了几口饭之后便溜出去玩了,张松节这才张口问道:“你哥的商店究竟咋回事儿?”
虽然早猜到大儿子的商店可能尽搞些七八糟的事情,但没有最终确定之前,张松节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孔令珊也眼巴巴的看着张枫,虽然她心里跟张枫一样见不得大儿媳fù王慧,但对儿子却不同,世上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儿子的?哪怕儿nv再有错,在父母眼里却始终不会有丝毫的嫌弃或者怪罪,只是会一味的心疼自己孩子。
张枫两世为人,自然明白父母的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不过还是把实情跟父母说了。
孔令珊闻言“唉”了一声,头拧到一边暗自垂泪去了,张松节却沉了一会儿才问:“你哥会不会因此判刑入狱?”
张枫摇摇头:“那还不至于,但没收货物是肯定的了,恐怕商店的损失不会iǎ。”
张松节吁了口气道:“只要人没事儿就好,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愿他们这次能吸取教训。”
孔令珊闻言道:“说的倒是轻巧,恪儿这些年岂不是白忙活了?那得损失多少钱呐。”
张松节冷笑了一声,道:“伤天害理赚来的钱,uā用一分都是罪孽去了最好”
孔令珊也只是那么一说罢了,顿了顿才接道:“那以后恪儿还做生意吗?”
张松节道:“还做什么生意?一次就把名声全搞臭了,再做这一行很难了。”
张枫琢磨了片刻才道:“也不一定,虽然把他的假货全没收了,但这种事却也不会四处宣扬,只要他自己不说,影响也不会太大,而且县里要进行一次全面的整顿行动,然后把收集到的假冒伪劣商品集中销毁,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改悔,也不是做不起来。”
张松节闻言沉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就怕狗改不了吃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