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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能看到一两个模糊的人影迅速飘过。
其中一个影子迅速向前，在我面前几步停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竟然就是我在乐博书店遇到的那个店员。她身上还穿着那身旗袍，只不过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染，脸上那个被电锯弄出来的伤口还在不断往下滴血。
她看了一眼我身前的甲岩和黑蟒，不敢继续靠近。
我定了定心神，尽量让声音变得柔和。这些鬼混浑身都是怨气和戾气，要是稍有不慎惹得他们生气了，到时候倒霉的是我自己。
“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想要帮你们寻找凶手，你们愿意帮我吗？”
对方迟钝了眨了眨眼睛，一张开口，粘稠的鲜血就滚落出来，咕咚咕咚地吐出几个字。
“你愿意帮助我们？真的吗？”
“是的，只不过我需要更多的线索，你们对于那个人的任何信息，都要告诉我。”
女店员点了点头，转身朝书架中看了一眼，几道人影紧接着飞了出来，里面有老有小，总共十三人，个个身上都遍布狰狞的伤口。
我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在椅子上坐下来。“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有谁记得他的样子，还有他的身份，任何信息都可以。”
询问的过程十分缓慢，而且只要一提起以前的事情，这些鬼魂就会不受控制地暴走，还好有甲岩和黑蟒的威慑，他们还没有靠近我就被拉下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半，我才终于收起笔站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给的消息去找人，你们要是再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在我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告诉我。”
我向前走了几步，十三道鬼魂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巴巴地看着我。“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你真的会帮我们找到凶手吗？”
我算了算接下来几天离渊的日程表，笑着说：“后天我会再过来一趟，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放心吧。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既然我已经答应帮你们寻找凶手，你们就不能拉其他人进去进入你们的回忆中，也不能伤害他们。”
那个女店员连忙点了点头。“当然，我们这样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还有我们的痛苦，但是我们找了这么久，只有你愿意帮我们。”
这次我没有再将黄符贴上去，出了门，那些鬼魂已经消失了，朵朵紧张地拉住我。
“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将手中的黄符递给馆长，笑着说：“你放心吧，那些鬼魂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害人了，这道黄符你先拿着。”
“那些鬼不会有事吧？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安分过。”吴馆长不放心地问，没有接黄符。
“没事的，如果再有事情发生，你可以重新把黄符贴上去。”
吴馆长把我们送出了图书馆，朵朵还不放心地跟着我，担心我会累，直接把我手中的袋子提了过去，就连里面还装着黑蟒也忘记了。
“怎么样？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有一些，那个凶手的身份，没有一只鬼知道，不过从它们的描述中，那个人当时应该才二十多岁，一米七五左右，他是突然出现在那里了，甚至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杀人，所以信息并不多。”
我一边展开了手中的纸张递给朵朵。
“这是什么？”
“我按照他们的描述和我的记忆画出来的画像。”
朵朵展开看了一眼，嘴角抖了抖。
“唱儿，我觉得你画画的技术还有待加强，要凭着这张画找到人，根本不可能。”
我也知道自己的画画水平，但我又不是专业的，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和一群鬼交流了一下午，我脑仁一阵阵发疼。
“就算画得不像，我脑子里也急着呢，我通过他们的记忆见过那个人，只不过感觉有些模糊，那时候他全身都是血，我都看不清。”
我抢过画纸看了看，确实差强人意，只好重新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算了，先这样找一找看看能不能缩小范围，我听说像这样的杀人狂心里都有点变态，喜欢留在自己凶杀案的附近，我们就从附近找起吧。”
因为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朵朵在楼下和我道别直接走了。
我磨磨蹭蹭地上了楼，打开门，将手里的袋子放下。
“累死我了。”
还没站稳，身后突然冒出一层冷气。
“娘子今天悄悄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