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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担心这个,怕我泄露他的秘密。我无畏地迎上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我现在跟你差不多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定会守口如瓶。”
张元青继续严肃地打量我,仿佛看我到底有几分忠诚一般,我刻意挺起胸膛,光明正大的任他探究猜测。
终于,他挤出三个字,“我信你。”
接下来他告诉我,从林浩然那里得知我跳江的消息后,他往医院赶的同时,派人将胡永宏引到逍遥苑玩乐,接着指示潘媛婕告诉陈泽我被胡永宏掳走了,陈泽一方面要照顾陈春华,一方面又跟胡永宏要人,好不混乱焦躁。
而胡永宏不但没有承认把我掳走了,反而借着酒劲把陈泽严厉地训斥一顿,间接地打了陈春华的脸。
与此同时,张元青派了一伙人将春风得意的胡永宏打了一顿,抢走他的手机,并将祸水泼在顾向东以及陈春华身上,毕竟想对他下手的人何止张元青一个。
陈泽再次闹上胡永宏,怒火攻心的胡永宏被逼急了,口不择言地对陈泽说,他把我卖到偏远山区去了。
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胆小的孤女,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他甚至认为是我暗中撺掇陈泽闹得他不得安宁,以反抗他的无耻要求。
陈泽没有证据在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去报警,只好找张元青帮忙,恰好落入张元青提前设计的圈套。
张元青“热心”地帮助他,把我“找”了回来。
而这时,我只用装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反咬胡永宏一口,告诉陈泽,我被胡永宏卖到山里,差点被人强暴,坐实胡永宏之前的“口不择言”。
胡永宏手上已经没了照片,失去要挟我的利器,我自然不必将他放在心上。而他却有把柄在我手上,一旦把我逼急了,我不管不顾,在陈春华面前坐实他的“罪行”,他可是死路一条。
所以说,现在是胡永宏怕我,而不是我怕他。
听完他的话,我有点不敢想象这是真的,前几天我被胡永宏逼得跳江自杀,不过住了几天医院,形势彻底反转!
张元青,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运筹帷幄心思缜密手段强硬?
“明白了吗?”张元青见我愣住不说话,一边把玩打火机一边问。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明白了。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派潘媛婕告知陈泽,我被胡永宏掳走了,我还能理解,因为陈泽知道我介绍潘媛婕去煌佳上班,至少陈泽以为我跟潘媛婕关系不错,潘媛婕的话可信。
可他派谁叫走了正值丧期的胡永宏?胡永宏这人虽然歹毒变态,却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若不是逍遥苑的熟人,他定不会随意光顾那里的。
难不成那人是他安放在逍遥苑的奸细?
他之前说他要对逍遥苑下手,可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逍遥苑下手呢?他可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啊!
一个疑惑引发出更多的疑惑,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没有停歇。我知道张元青能给我说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余的不该问就不要问,也许时机成熟,我自己就能发现。
“想什么呢?”张元青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还问我要不要。
最近药吃多了,嘴里总觉得苦涩,便对他说:“给我来一颗。”
张元青忽地靠近,双手禁锢住我的肩膀,头猛地伸了过来,嘴里衔着圆柱状的薄荷糖,含糊不清地说:“就这一颗了,我给你。”
我别开脸,嫌弃地说:“走远点,讨厌!”
张元青只是咯咯的笑,那模样跟我一年前认识的张元青一模一样,淘气、粗俗、简单。
真不知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他,平时的他跟学校里的他几乎辩若两人。
他依旧大力地掌着我的双肩,手上的温度烫的吓人,我一边推开他一边问:“你怎么喜欢吃薄荷糖了?”
张元青收了手,随口回答,“我要戒烟。”
“为什么?”他这个年纪,应该觉得吸烟很酷吧。
张元青盯着桌上的鲜花半真半假地笑,“我怕别人在我烟里下料,养成某种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比如吸烟,再比如……”
继而漫不经心地瞟向我,“再比如,喜欢一个人。”
我以为他说我跟顾南风事,瞪了他一眼,呛道:“要你管,喜欢是种情不自禁的感觉,自己真的无法控制,也许时间久了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