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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间若论哪家的消息最灵通, 弟子遍布天下的丐帮若是称第二, 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如果不知道去哪里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么去洞庭湖畔的岳阳城, 上君山找上丐帮总舵的弟子总不会有错。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十恶不赦的人, 并且求的也不是关乎国之安危的大事,丐帮的人不会吝啬将消息告知,只是要付点小钱。
这点小钱,谢知非还是付得起。
而谢知非要的是如今各项物品的市场行情, 这消息, 丐帮也卖得出。
但谢知非从君山买了一本厚厚书页的消息下上时, 天色以暗, 金乌西垂。
洞庭湖尚波光粼粼, 霞光异彩,好似王母瑶池仙境,让人看得挪不开脚步。
手里拿着厚厚一沓书页的谢知非看洞庭湖水色绝美, 立刻找个地方将竹筏取出来,坐上去叫来紫胤, 两人一起游湖。看过秋水共长天一色,赏完落霞与孤鹜齐飞,此时的洞庭湖上,明月清辉遍洒湖面。
洞庭湖面平静少风,唯有空气闷热,像是要下雨的节奏。湖面上连渔船见势不对已经离开,而谢知非同紫胤两人艺高人胆大, 依旧坐在竹筏上享受宁静夜色。
悠悠竹筏在犹如铁磨铜镜的洞庭画面上随意飘荡,竹筏不大,谢知非同紫胤两人坐在上面刚好合适。
在竹筏的正中摆着一张小木桌,桌上点了一盏烛灯,谢知非便在那里翻看从丐帮那里得来的消息。紫胤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上面没有鱼饵,是谢知非强塞给没事做的紫胤的任务:你没事做我会分心,钓鱼去。
被强塞了鱼竿的紫胤盯着鱼竿默不作声,没鱼饵的鱼钩自然是钓不起来鱼的,半响之后,见谢知非还在翻看书页,紫胤皱眉道:“烛光伤眼,不宜久看。你劫术既无时限,无需如此。”
从没担心过眼睛的谢知非点头‘嗯’的一声,也不知是真没听到,继续翻看手中从丐帮君山总舵那里得来的消息上,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紫胤见此,只能摇摇头,继续看向手中的鱼竿。
许久之后,将那书页看完的谢知非抬头看向紫胤,心情复杂的说道:“我本以为苗家挑花刺绣、蜡染银饰总能让人看得上眼,却没想到这些人只看重木头,当真是…”
谢知非哂笑了声,将手中的书本合上,神情复杂。他手中的这些东西,千年以后别人踏破了门槛上门买,而现在则是他送到别人家中也没人要。
虽然谢知非知道宋朝推崇极简,花团锦簇、溢彩流光的苗族布匹和银饰在此时的宋朝人看来就是俗不可耐,几乎无人会喜欢。
然而谢知非依旧对紫胤吐槽道:“…有眼无珠,不识璞玉。”
“喜好不同罢了,你待如何。”
紫胤动了动鱼竿,鱼钩上依旧无鱼,眼眸转向谢知非问道:“可还要继续?”
谢知非点头,老气横秋,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钓鱼是过程,不是结果,紫胤你着象了。”
“你说得有理。”紫胤点点头,也不戳破,又将鱼钩放到水里。
将紫胤再次坑一遍的谢知非用手肘支在木桌上,撑着脸颊看向平静的湖面,皱眉道:“我带来的都没人看得上眼。一时间倒是有些难到我了。”
夜下的洞庭湖水天一色,让人烦闷的心情顿时被这徐徐夜风抚平。谢知非将心理的烦闷甩开,开始认真思索:门派若要长久,那门下弟子必定要花许多时间用在练武上,耕种的方式便不再合适,需要靠别的来增加收入。而苗家现在卖的木头,显然是最不划算的生意。
将苗家每一样与他人不同的东西想了遍,都不合适,最终苗家姑娘的药篓在谢知非脑海中晃过。
谢知非不自觉的将腰打直了些,眉头也松开不少:要不……试一试卖药?
越想,谢知非越是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这天下谁没有磕磕绊绊、大灾大难的时候,除了太医这个职业是高危以外,其余医生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份。
想到这里,谢知非嘴角不由翘起来:苗药本就独树一帜,倘若再将自己知道的药理知识和制药本事传给你翁他们,五圣教佐以补天心法对应的蛊术,必定会在江湖打出一片新的天地。
紫胤眼角瞥见谢知非原本带着愁容的表情突然变好,便将眼光重新转回鱼竿上:“你可是想到了方法。”
“紫胤知我、”谢知非正欲回答,陡然天上一阵惊雷响起,降下丝雨纷纷,洞庭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秋夏的雨总是要绵长一些,看这架势,这雨势要下一夜,谢知非顿道:“先上岸避雨,我再与你细说。”
紫胤点点头,手在竹筏上敲了下,放置在竹筏尾部的撑杆自己动了起来,带着竹筏往附近的岸边靠过去。
夜里许多人家都已经歇息,除了君山上还有明亮的灯火,岸边只看得到碎若星辰的流萤。竹筏往与谢知非他们最近的岸边靠去,那处有一片茂密的松林,夜风中能听到松涛如海浪的声响。
待谢知非同紫胤上岸的时候,雨势已经大了起来,宛若米粒大小。
谢知非环顾四周,恰好看到不远有一处茅草屋,看这茅草屋的那模样应该已经被荒废了许久,有一半的房屋都已经塌了。既无人居住,正好借来避雨,谢知非同紫胤两人立刻往那边过去。
然而在靠近草屋之后,原本安静的草屋里却陡然发出一阵尖叫,随后是连连娇|喘。
这道声音说不出的妩媚婉转,谢知非神情一滞,面上甚是尴尬,立刻停下了脚往身旁看,果然同他一起过来的紫胤果然已经没了踪影:“……”
说好的难兄难弟呢,跑得真特么快!
谢知非摸了摸鼻子,报以苦笑:这屋子里有人,不但有人,还不只一个,而且还在进行极其亲密的交流。
打扰别人恋爱要被天打雷劈,那要是打扰被人夫妻恩爱……非常有直觉的谢知非抬起来脚,在空中默默转个方向,打算去林子里随意找个地方避避。
只是谢知非刚走两步,草屋里原本的娇喘一停,随后又一个男人的声音甚是愤怒的吼道:“你……小康,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屋子里还有人,他是谁!”
听到这声音,谢知非忍不住翻白眼。
谢知非一脚踩狠狠的下去,想要直接用大轻功离开这里: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捉奸在床!
然而接下来,但另一个男人喊出来的名字,让谢知非立刻停下脚步。
因为这后面出现的男人说道,“大元兄弟,对不住,居然被你发现了。”
随着这句话,原本漆黑的的茅草屋内突然亮了起来,应该是有人点亮了烛火。在纸窗上看到一个女子的动人身影,而这个身影看样子正在穿衣服。
茅草屋里,马大元赤|裸的躺在床下,惊骇的看着从黑暗里走过来的白世镜。只见白世镜走到同样赤|裸,还在穿衣服的康敏身边,急声质问道:“小康,你还对他有旧情是不是?怎地费了这大功夫,还没料理他。”
听到白世镜的话,再看到白世镜同康敏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马大元顿觉脑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番,哪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哪还不知道今日是这两人故意为之。
此时的马大元心中又惊又怒,气得抖唇半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世镜,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再如何脓包,我总是不好下手的。”康敏将衣服穿好,垂下眼帘,眼中萃了毒液的光芒让马大元浑身冰冷,马大元当真是从未见过康敏如此怨毒的神情。
只见康敏叹了声,对白世镜柔声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人的事,若是不杀他,我们两人的日子可都不好过啦。”
白世镜也随之叹了口气,转身对马大元说道:“大元兄弟,是我白世镜对不住你了。”
说罢,白世镜一双手便要往马大元胸前击去,显是想要一击毙命,让马大元没有活命的可能。
见此,康敏立刻制止道:“世镜,等等。”
白世镜停下手,皱眉道:“怎么,小康,事到如今,你要后悔?”
“怎会,我心里念着谁,你难道还不知道。”康敏呸的一声,想到自己的计划,又立刻放柔身段,对白世镜出主意:“这姓马的虽然脓包,但死了不是小事,丐帮总要查个所以然才会罢休。你捏碎他的喉咙骨,这样别人便会以为他是被姑苏慕容氏所杀,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来,岂不是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若是马大元死了,白世镜必定是有办法造出各种自己不在的证据,然而康敏说的自然比白世镜想的好。
捏碎敌人喉骨是马大元的看家本事,若是马大元被这一招杀死,那么无论是谁都会想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而不会想到他白世镜的身上。
“小康所言甚是。”白世镜对康敏笑了笑,一双手对准马大元的喉咙,便要一跃而上捏碎那处。
马大元这时哪还不知康敏要做什么,必定是为了关于乔峰身世的那封信,想到康敏私下多次让他抖出乔峰身世,让乔峰身败名裂。此时眼看着白世镜的手已经伸了过来,马大元心中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害了乔峰,害了丐帮。
正是这时候,原本茅草房突然紧闭的木门被人打开,一阵带着潮湿的冷风陡然吹进来,冷风瞬间将桌上的烛火吹灭,房中顿时漆黑一团。
这门好好的怎么会被打开,必定是有人开了它,茅草房中的白世镜他们也不知这人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不明敌我的人躲在暗处,白世镜也不再管马大元的死活,立刻转身将双手交叠胸前,看着屋外漆黑的夜色,好似妖魔张开的血盆大口,白世镜额间浸出了冷汗,大声呵斥道:“什么人!”
然而房屋外什么人也没有,白世镜只看到朦胧月色下,如珍珠般大笑的雨点落下,润湿了地面,汇成了小溪,好似有人是他的错觉,木门就是被风吹开的一样。
可是白世镜非常清楚,普通的夜风怎么能吹灭这屋中的烛火,之前那一阵风分明是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使出来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人如此动作之后,便再无动静。
“你若是不出来,便别怪我不客气了!”白世镜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左扫右射,蜡烛就在他身后,然而白世镜却不敢转身去点烛火,因为只要他转身,便会将背部露给这不知道躲在何处的敌人。
左右都看不见人,白世镜只得对康敏吩咐道:“小康,快去点烛火。”
“你个死鬼,便晓得指使我。”康敏抱怨声,从怀里取出火折子打开,要去点亮烛火。
刚一起身,便看到在房屋中多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这里分外显眼。康敏沉不住气,尖生叫了起来:“啊!世镜,世镜,他在屋子里!他就在那里!”
白世镜同马大元一凝神间,往康敏手指着的地方看去,隐隐约约见到那处已多了一人的轮廓。
这人身长七尺,一手垂下,一手放在胸前,手上端着一枚好似笛子又好似如意的东西,房间光线太暗,仅有的月色让他们看不见这人的面目,只能看到对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阎王殿里出来的黑白无常,冷冷的看着他们。
之前房屋里分明是没有人的,一直藏在这里的白世镜非常清楚,只能说明,这人是适才开门的瞬间进来的。
想到这里,白世镜终于沉不住气,厉声对谢知非叫道:“阁下是谁,既阁下不答话,我当真要得罪了。”
黑暗中的谢知非看着这三人,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件事。
然而不管对于丐帮来说,还是对于五圣教来说,救马大元,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谢知非没应声,抬手将太上忘情凑到嘴边吹了两声,灵蛇顺着谢知非的指引往康敏那边游过去。
马大元怎么说也是丐帮副帮主,救了丐帮的副帮主,让丐帮买点药顺便替五圣教宣传一下总不是难事。
灵蛇的速度极快,眨眼便从马大元身上游过,近距离看到这么大的两条蛇,吓得马大元瞪大了眼,也吓得康敏身形僵直,直接在床上跳了起来,脱口惊呼:“蛇!蛇!世镜,有蛇!快把这两条蛇弄死!啊!”
灵蛇通灵,听到康敏说要弄死自己,一青一白两条蛇先将康敏卷了起来,两只舌头吐着信子对着康敏‘丝丝’作响,吓得康敏魂不附体,险些晕厥过去。
拳头大小的蛇头,长达六尺的身体,莫说康敏,白世镜看了也心里犯虚。
只是大敌当前,比起这两条蛇,房中这一直未曾说话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闭嘴,蛇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不动,它们就不会动!”
康敏到底还是见过一些世面,被白世镜这么一吼,也想起了今夜凶险,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浑身颤抖。
若说这屋子里唯一松了口气的,便是马大元,眼看着自己就要死了,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来个人,怎么看都是友非敌,对马大元来说可谓是天降之喜:“这位大侠,这两人想害我丐帮,还请大侠出手制服他们!”
白世镜一听,脸绿了,立刻驳斥道:“胡说,我何时要害丐帮!”
这下,犯愁的变成了谢知非:无论怎么说,现在这两人还是丐帮长老和副帮夫人。在除了紫胤这个不见人的家伙外,房间里没有第五人,要是他杀了白世镜和康敏后马大元反悔了,没人作证如何是好?
他可是来同丐帮做生意,不是同丐帮做仇家的!
谢知非不想给自己讨来一声骚,便对白世镜冷冷道:“我今日不欲动杀念,你们两个自行离开,我便饶你们一命。”
听到谢知非这话,原本胆怯的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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