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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跳跃的屏幕时,顾言有些微愣,联系许久都联系不上的人今日竟然主动送上门了,她轻笑,随即拿起电话,“出山了?”“不出山不行,”俞思齐在那侧浏览着网上新闻,发生事情第一时间他未联系当事人,而是联系顾言,其中缘由,可想而知。
顾言浅笑,“怎?还有人逼你不成?”
两人随意浅聊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如何也只有他们二人心里清楚,俞思齐并未点名主旨,反倒是很随意的将事情拓出来,顾言漫不经心接着。
“也算得上是苍天有眼了,老袁恐吓威胁我这事儿,我还未大肆算账呢!”顾言浅笑着将事情说出来。俞思齐闻言,一顿。
“我还有事,先挂了,”老俞答非所问,并未跟顾言过多言语,连再见都未表明。顾言拿着手机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心中有些愕然,俞思齐好像鲜少有这样急躁的时候,今日是怎么了?
愣愣看了半晌之后才将手机扔回桌面上,舒宁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笑着揶揄道,“谁惹你了?”
“小事情,怎么了?”她收挒好自己的情绪问道。舒宁进来手中拿了个红色请柬,见顾言问,伸手拿起来晃了晃,“给你送这个,”本是有事情进来的,结果见露西拿着请柬一边看一边骂,她颇为好奇,过去一看才知晓是林家派人送过来的请柬,简直就是扎眼。
“什么东西?”顾言瞄了一眼。
“林安琪生日宴的请柬,”唰~请柬飞到顾言面前。
顾言捡起来看了眼,随即笑道,“一起去?”对于这种宴会她素来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是林安琪这女人的,林雄上任第一年竟然敢有大动作,简直是没脑子,枪打出头鸟。“辣眼睛,”说着就准备转身出去。
“不去见证他们的幸福?长跑这么多年不容易啊!”顾言估计用话语刺激她,林安琪许溟逸这两人如今在舒宁面前可谓是笑话。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要去你去吧!去看他们还不如约炮,”她双手抱胸瞄着顾言。
“你去约吧!约完顺带发个朋友圈,我帮你艾特许溟逸,”顾言给她出着主意,舒宁闻言,一个眸子甩过去随后哐当一声带上门离去。顾言见她出去,伸手将桌面上的请柬打开,娟秀的字体在红色的请柬下显得格外醒目,随后,她拨电话给白慎行。
“收到林小姐的请柬,你了?”她问。“收到了,市长秘书亲自送来的,”白慎行此时正在处理文件,偶然接到电话便问这个一句。“去不?”顾言问。
“你想去?”白慎行伸手将签署好的资料放在一侧,询问顾言。
“没什么想法,”顾言道。
“瞎操心,回家说,”白慎行轻斥他,素来不喜欢顾言多操心,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跟孩子。挂了电话,她靠在座椅上浅笑,汉城上层社会素来不缺八卦者,永远不要低估流言的传播能力。一时间所有人都知晓林安琪的生日宴表面上是生日宴,实际上是订婚宴,流言飘起,自然有人听起来很不爽。
好在GL并未有如此消息过来,顾言暗自庆幸。
不然,舒宁得多难受。
这日晚,顾言回到山水居,在书房呆了三个小时,将一封邮件发出去,随后起身,去寻白慎行,白慎行此时正在与外资召开视频会议,见门推开,他抬眸用眼神示意她何事,顾言识相,关上门,退了出去。
再度出来时,白太太正窝在一楼客厅看书,小家伙在地毯上乱爬,客厅的茶几,为了防止小家伙磕着碰着,茶几已经移走,顾言窝在沙发上眼眸盯着书籍,他迈步过去,坐在身侧,“忙完了?”顾言知晓他来,并未将眼眸从书中拿出来,只是浅浅问一声。“还没,”白慎行伸手翻了下她手中的书,一本德国小说。
“很闲今天?”似乎好久没见她这么清闲过了。难得今日兴致高,这么悠闲的窝在沙发上看书。
“什么都不想干,”顾言伸手翻了一页书,浅声到。今日花了三小时的时间发了一封邮件,本想继续完成工作,可发现自己坐在电脑前脑子空空如也,思忖一下决定起来去寻白慎行,发现白慎行在忙时她便有些无聊,下来正好陈涵带着小家伙在玩,她拿了本书便窝在了她身边,刚刚陈涵接了个电话上楼去了,白慎行正好下来。“就想窝着看书?”白慎行好笑看着她。
“恩、”有些怏怏的应着白慎行的话语,无论他怎么闹她,始终如此。见她如此,白慎行担心,随即抬手附上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顾言闻此言,侧脸好笑的看着白慎行。
“紧张兮兮的,”顾言轻笑来了句。
“把安安抱走,我想静静,”顾言看了眼安安,嫌小家伙伊伊啊啊的闹人。白慎行闻言,有些错愕,头一次见她嫌弃安安,随即有些正襟危坐瞅着顾言,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干嘛?”她疑问。“心情不好?”他问。
“闹人,”顾言嫌弃道。
白慎行闻言,明显面上一松,随即道,“你也有今天。”
她轻扯嘴角,白慎行抱着小家伙上楼办公,越长大越坐不住,以往将他搂在怀里还可以坐会儿,现在一座下来就想溜下去,闹的白慎行也冷了脸。
“难怪妈妈嫌你闹人,”说完喊来了保姆将他抱出去,孩子识人脸,见白慎行不悦,憋了嘴,出门才放声大哭。
顾言在楼下听闻,也没有动弹。舒宁回临水湾在大门站了许久才开门进屋,她庆幸,许攸宁不在,如果在,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她。
漆黑的屋子让她瞬间安心,随手将包丢在地上,踩着高跟鞋直接进入,直接迈步进厨房,蹲在柜子旁准备来点酒。
拿着酒起身时,一阵晕眩,扶着一侧酒柜良久才好些,而此时手中的酒瓶早已经在脚边落地开花。
她的有些微愣,近日对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不得不深思自己是否换了某种疾病,她想,自己或许会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主角一样得了不治之症。
思及此,不免嘲讽的牵起嘴角,随后扶着酒柜靠在上面,浅浅呼吸,以缓平自己思绪。
这世上有太多人惧怕黑暗,但舒宁似乎很喜欢漆黑一片的深夜,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夜行侠,像她这样满目苍痍的人,只适合出现在深夜。
包里面手机在释意狂响着,她无心去接,这会儿只觉晕眩的厉害,提不起那么多兴致去做其他事情。
十分钟过去后,稍稍舒服些,迈步过去捡起手机,看了眼来点现实,邵杰?见是此人,将手机扔回沙发上,并不打算理睬。
这日晚、她睡至凌晨,只觉腹痛难耐,跟第一晚的感觉颇为相像,疼的浑身大汗淋漓,她深知这种感觉不在是大姨妈的征兆,她现在需要求医她摸索着起身,忍着剧痛爬到客厅,拿手机打电话,今晚许攸宁值夜班,并未在家,所以此刻、她能求助的好像也只有顾言一人。
凌晨时分,顾言睡得正熟,白慎行起先听见手机振动声音,一拿起来,那边苍白无力带着隐忍的嗓音传来;“你过来趟。”白慎行听闻嗓音不对劲,并未说话,伸手将顾言唤醒,她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一个惊蛰,睡意全无。
“你怎么了?”她嗓音急切。
这晚、顾言跟白慎行二人去临水湾时,救护车已将舒宁带走,她自己喊了救护车,护士拿着手机给她打电话,她辗转至军区医院,原本今晚许攸宁在急救科值班,听闻救护车的声音,值班主任有任务,她跟着护士迈步至大门迎接急救车,当看见上面下来的人时,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舒宁捂着肚子在床上疼的直打滚,满头大汗,眉头都快拧成结了。
“你怎么了?”她紧张担心道。
“许大夫,病人腹痛,”跟着救护车一起的护士道。
“先去做个B超,马上去,”顾言跟白慎行二人赶来时,舒宁正在B超室做B超,而此时许攸宁跟着进了B超室,看着医生的动作。
“她怎么了?”许攸宁语气急切。
“你朋友?”同事问道。
“恩、”许攸宁只觉手有些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她当医生这么多年,救死扶伤这么多年,见证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但看见自己的亲人被急救车拉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腿软,就像是个魔咒一样,永远都破解不了。
“怀孕两个月,有滑胎的迹象,情况不是很好,得让妇科医生过来看下,”医生将手中工具放下来,扯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她的肚子,此时舒宁已经痛的意志全无。
霎时间,许攸宁只觉五雷轰顶,舒宁怀孕了?谁的?
会不会是老大的?如果是老大的怎么办?昨日她还听妈妈说老大要跟林家联姻,如果是这样,舒宁该如何?“许大夫,”医生轻唤了声。
“我联系赵主任让她来,”同事一声轻唤才让她回神。
“先转病房,”许攸宁出去时,正撞见顾言跟白慎行朝这边而来,下意识的她就想躲,不知为何,如果真是老大的,那他们许家的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她没脸见顾言,没脸见舒宁。
“许攸宁,”顾言见她准备缩回去,一声爆吼,响彻医院走廊。
随后快跑过去。
“舒宁怎么样?”她担忧、急切、惊恐、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油然而生。
“一会儿再说,我先让医生过来,”她话语刚落,护士将面色惨白的舒宁从B超室推出来准备转病房。
顾言见此赶紧趴过去,一声声唤着她,“先去病房再说,”白慎行将顾言捞起来,二人跟着护士去急救科病房。
片刻,妇科主任过来,看了情况,将B超单子拿在手中查看了会儿,随即面色有些凝重看着许攸宁道;“看情况应该是孕七周,有小产现场,情况不是很好。”“你说什么?”顾言似是不相信,一声惊呼出来,妇科主任诧异的望了眼顾言,将刚刚说的话语在重申一遍,随后道;“可以先保胎如果报不下的话,没办法了,这点、许大夫应该清楚。”
霎时间,顾言整个人奖愣在原地,她怎也没想到舒宁会怀孕,如果怀孕了这孩子是不是许溟逸的?难怪她最近经常不舒服,经常肚子疼,原来是因为这样。她面色惨白,随即心中怒火倏然喷张;“许溟逸那王八蛋。”
许攸宁站在一侧见顾言面目猩红双眼冒着狼光吼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吓得一哆嗦。顾言闭着眼睛,脑海中回放的全是柏林雪夜的那晚,鲜血染红白雪皑皑的地面,此刻再度听闻舒宁怀孕的消息,她是震惊的,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担心舒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如何感受。
此时的她恨不得直接告诉医生直接流了这孩子,长痛不如短痛,一面日后在有什么瓜葛。
这世上或许多的是女人想要做母亲,但是舒宁应该是不想的,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她知晓。
一瞬间,顾言脑充血、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可以直接做掉。”话语一出白慎行侧眸惊愕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轻斥一声;“言言。”“不可以,”舒宁惊呼。
两人的响声同时响起。
白慎行只觉的顾言在说胡话,就算是不能留也不是她能说的,得经过舒宁的同意,她这会儿脑子发热在说什么混账话?而许攸宁觉得,如果这个孩子真是老大的,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有转机,不能让老大丧失幸福。
顾言此时眼眸猩红,心中千万般思绪涌了出来,一把抚开白慎行放在自己肩头的大手;“你懂什么?”
你知不知道舒宁曾经在柏林经历过什么?如果这时候让她知晓怀孕,会怎样?你知不知道舒宁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当初那件事情,如果这时候在怀孕,而且怀的还是同一个人的孩子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白慎行、你不懂,就不要轻易去评判我的话语。“如果这孩子不是许溟逸的你还会说不可以?许攸宁、做人不能太自私,”顾言伸出手指着许攸宁的鼻子准备破口大骂,此刻她心情极为复杂,不知晓该用什么语言来诠释自己复杂的心情,不知晓该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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