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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顾言进公司时,舒宁未到,有些奇怪,见张晋过来开口问了声。
“不知道啊、向来不迟到的人这两日不知是怎么了,”张晋也颇为疑惑,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顾言也觉得颇为奇怪,随即拿起手机一边朝办公室而去一边给她打电话,那通接通时,说话的嗓音还有些迷迷糊糊,此时舒宁躺在床上,腹部疼痛感早已消失,但身上汗味在告知她,昨晚她经历了什么,接到顾言电话是她还有些朦朦胧胧的。
“晚点来,”舒宁听闻顾言的询问声只道了这么一句话,随即便躺在床上继续补眠,半小时之后才起来、去浴室洗澡。
身上除了有些汗哒哒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的感觉,让她怀疑昨晚那一阵猛烈的疼痛到底是否存在过,脱衣服洗澡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来大姨妈了,瞬间、她了然,原来是痛经。
裹上浴巾在洗漱台扯了个姨妈巾出来,随后进浴室洗澡。
到公司时,顾言正在忙碌,张晋送东西进来说了声舒宁来了,她才放下手中东西朝她办公室而去,此时舒宁正好将手中东西放下去,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去,见顾言过来、揶揄道;“不知道的让还以为我是老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顾言见她面色发表有些担忧道,就算是花了淡妆也掩盖不住她泛黄的脸色。
“大姨妈来了、昨晚差点把我痛死,”舒宁大咧咧道。
想起昨晚那阵痛,一阵恶寒。
“大姨妈来了就注意些,”她轻声提醒。
随后出去,舒宁原以为她出去忙工作去了,不料她再度进来,手中多了条丝巾,扔在她桌面儿上,随即道;“系上,影响不好。”闻此言她拿出手机点开相机才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许溟逸这混蛋,她在心中暗暗排腹道。
昨晚的一番翻云覆雨近在眼前,但早上起来时并未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若不是顾言拿丝巾来,估计她今日一整天都不会注意。
开会期间,顾言坐在上位听从下属报告,指尖时不时站在桌面儿上随意敲击着,似是漫不经心的等着他们发言完毕,轮到舒宁时,她将今日秘书办跟底下部门的一切事宜做报告,站在大屏幕前作报告时,腹部微微阵痛感再度起来、她蹙眉隐忍了一下,随即忍着将自己工作汇报完毕才坐在座椅上,此时顾言已经发现她的异常,并未继续会议。
“休息十分钟,”随即看了眼舒宁,她了然,扶着桌子站起来准备随顾言出去,可她太高估这一阵阵痛了,险些站不稳,顾言赶紧迈步过去将她扶住,会议室一干下属见她如此一声惊呼。
“怎么了?”赵阳见此赶紧过来扶着她。
“不碍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舒宁此时面色苍白还不忘跟大家开玩笑,瞬间、大家紧张的气氛便消了下去,赵阳扶着舒宁准备进她办公室。
“去我那儿,”顾言在身后道。
老板办公室自然是最宽敞的,赵阳未言语便扶着她进去。
一躺下、顾言紧张急了,伸手将她面上的碎发拢道而后,低声询问道;“你确定你是大姨妈?”她不信、舒宁以往来大姨妈的时候没这么痛过,今日这面色发白的模样着实是吓人,若说单纯的是大姨妈,她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还要脱裤子给你验证一下啊?”舒宁并不想她担心,虚弱无力的嗓音跟她开着玩笑,闻此言,赵阳在旁边轻咳一声;“要是真不舒服,还是去医院好些,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让张晋过去将会议开完,”在赵阳即将将门带上时,顾言背对他轻缓道。
“你一个老板,缺席会议不好吧?”舒宁躺在沙发上物理道。
“会议跟你,我选你,”她起身,朝办公室吧台而去,倒了杯热水过来递给她。
“他们应该有热水袋,我去寻寻,你躺着,”顾言说着朝秘书办而去,随后在回来,手上拿了一个灌满了热水的热水袋和一床毯子。
伸手将毯子搭在她身上,热水袋递给她,眉头紧蹙,她始终觉得舒宁这并不像大姨妈的征兆。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她担忧道。
“一阵就过去了,”她稍稍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昨夜并未睡好,这会儿就想在补个眠什么的。
“我让张晋送你回家,”说着她准备起身喊张晋,不料舒宁此时在身后提醒;“张晋去S市了。”
闻此言,顾言稍稍顿住。
这日上午,直到午休时间,她才稍稍好转,随后揭开身上的毯子站起身,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的顾言见此抬眸看她;“休息好了?”她轻缓点头,随后道;“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先回去了。”
担心顾言会想太多,便准备回家。“你回去身边没人、我更不放心,”顾言一语道破,她一个人住,出了事情如何?“临死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放心,”她漫不经心说着准备转身出办公室,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顾言道,“对了,跟白董说说,临水湾物业太low了,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上去。”说完,带上门出了办公室。许攸宁从家里到医院上班前特意来看了眼自家老大,谁想、路过护士台,医院里的同事拉着她轻声耳语;“昨晚凌晨有个女孩子在看你哥哥了,长的很漂亮啊!比那个林小姐漂亮多了。”“短头发?纤长的身材?”他们说时,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人选便是舒宁,长的比林安琪漂亮,老大身边的女人不多,唯独也只有那么两个长期出现的,除了舒宁估计也没别人了。
“对的,好有气质的,”小护士说起来时眼放精光。
许攸宁嘴角抽抽,随即抬手在她面儿上晃了一下;“记住、你是女的。”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开,被小护士一脸拉住;“唉、你哥昨晚跟那个女人还挺激烈的,手上的针都抜了,我进去时,血都流地上了,”小护士一脸神叨叨。许攸宁进去时,老大正在床上闭目养神,林安琪坐在床边,她素来不怎喜林安琪,今日倒是连招呼都给省了,看了眼自家老大,随即迈步过去道;“老大、你怎样?”语气是对他说的,但是眸光不自觉的朝他手背望去,只见原本吊着水的右手手背青了一大块。
闻言、许溟逸才睁开眸子柔声道;“上班了?”“恩呢!”她答,随即伸出手在他右手手背上轻缓的揉着,见此、许溟逸不免轻笑,眼神中带着些许宠溺,还是自家小妹妹心疼人。
林安琪坐在一侧,见许攸宁一来许溟逸便睁开眸子看她,自己坐着儿大半个时辰了,也没见他施舍自己一眼,他望着许攸宁的眸光很温柔,可望向自己的眸光尽是冰冷,思及此,不免低头苦笑,随即提着包包起身;“攸宁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中午给你送午餐过来。”见林安琪一走,许攸宁推开床边的被子,直勾勾的望着自家老大坐在床边,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问到,“舒宁昨晚来了?”“恩,”他轻答。
但昨晚两人的相处并不美好,面对舒宁的落荒而逃,他已无力追寻,看着她匆忙开车离去的背影,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个过程并不美好。
这日,许攸宁在许溟逸病房呆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时,满面春风,谁也不知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只道是护士们见舒宁都颇为神采奕奕。这日下午时分,舒宁在家挺尸,门外门声响动,她整个人警觉肆起,随后翻身起来,将房门半掩,观察屋外动静,随后大门打开,见来人她整个人倏然松了口气。
许攸宁这女人。
多年来警惕惯了,若是她进门在慢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乱伤无辜。怒气腾腾拉开门,怒目圆睁道,“干什么呢?”许攸宁没想她青天白日的会在家,听吼声,吓得整个人一哆嗦,手里东西掉了一地,苹果梨子满地跑,“干什么呢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不去救死扶伤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舒宁也没好气的吼回去,跟个做贼的似的,弄得她心都提起来了。
此话一完,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到,“你哪儿来的钥匙?”近来临水湾门锁换的频繁脸顾言都没钥匙,许攸宁哪儿来的钥匙?
听舒宁如此问,她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是老大给的吧?“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送吃的,你还吼我,有良心没?”许攸宁叉开话题,不回答她的问题。
“被狗吃了、”舒宁直接怼回去。许攸宁白了她一眼,随即蹲地上将滚落一地的苹果一个个捡起来,舒宁也不是不识相、去厨房拿来篓子将地上的水果捡起来装在篓子上,随后起身时,眸光有些怪异的看着许攸宁,问到;“你确定你今日脑子是好的?”那晚气冲冲夺门而出的人是谁?她以为以许攸宁这性子估计好久都不会跟自己有交集了,怎晓得这丫头今日跟个大傻叉似的跑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一脑科医生,要是脑子不好怎么看别人?你脑子有问题吧?”许攸宁撇了她一眼,俨然觉得她跟个神经病似的。
舒宁端着篓子站在客厅,眸光颇为怪异的瞅着她,一脸不能理解的模样着实是让许攸宁蛋疼,将自己手中东西放进厨房之后,随即转身过来将舒宁手中篓子接过来,进了厨房。
舒宁转身进厨房,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瞅着她将那些带过来的鲜果蔬菜在水池中洗净一番。
许攸宁将手中好东西洗完之后递了个苹果给她。
“大姨妈。”许攸宁瞅了她一眼,将苹果放进盘子里,用保鲜膜封起来、“你怎么天天来大姨妈?”
她好像记得上次她也说大姨妈来着。
闻此言、舒宁嘴角抽抽;“放完赶紧走吧!你挺闹心的。”她直接赶人,闻言、许攸宁转过来一脸可怜兮兮瞅着她,那模样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我怎么了?”“你好着呢!但我需要静静,”舒宁搂着她的肩膀,只想将人往门外带。
“你要静静不要我?”
原本带着她往门外走的舒宁步伐狠狠一顿,只觉五雷轰顶,随后一脸看傻逼的模样瞅着她;“你回去让你主任给你看看脑子吧!耽误太久了会要命。”许攸宁又不傻,怎会不知道舒宁是在赶她走,整个人从她肩膀上钻出来;“吃了饭再去看。”说着进厨房,撸起袖子就是干。
舒宁站在一侧,嘴角抽搐。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不要烧我家,我俩还是叫外卖吧!我请客,”她从不记得许攸宁会做饭,甚至听顾言说过她烧厨房的惊悚经过,今日见她主动往厨房钻,舒宁整个人心惊胆颤的。“我会做饭的好吧!再说了、烧了我赔你啊!姐有钱。”
许攸宁一副土豪的姿态,站在灶台前得瑟着。
舒宁想、比起跟她说话、还是打电话叫119实在些。
“我跟你说,我每次到菜市场看见别人杀鱼的时候就会想到我读书的时候上解刨课,我们老师说,当你面前放着脑子的时候,你要想着、这是你前男友,治不好就算了,治好了天天跟他说他脑子有问题……。”说着、她还不忘拿着刀子笔画笔画,舒宁靠在厨房门前直摇头,不忍直视。
这日下午、许大夫做饭时、拉着舒小姐科普常识,好好的一条鱼被她说的看见就恶心,她分析很到位,一条鱼、什么部位是干什么的,她都分析到位,随即似是看到什么重要部位时,她猛然喊到;“我们好像杀生了。”“你都要吃人家了,还管杀不杀生?”舒宁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这条鱼怀孕了,”许攸宁愣愣的瞅着舒宁道出事实。
“……。”她就差哀嚎了。“你特么要是不想做就滚,别恶心老娘,”舒宁一把将手中的书砸过去,幸亏许攸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不然他们今晚就要加菜了。许大夫做饭做的舒小姐心惊胆颤、时刻在厨房门口盯着,就差手里拿着灭火器了,生怕许大夫将厨房给烧了,还好,当最后一道菜起锅时,未发生火灾,但显然,那条鱼、她是一筷子都下不去。
“我就说我会做饭吧!你要相信我,我最拿手的应该是荤菜,毕竟这是我专业,”将菜摆好之后许攸宁一边盛饭一边得瑟着。
“你能闭嘴吗?”舒宁一本正经又严肃道。
吃顿饭而已,哪里有那么多屁事。
好好一顿饭吃了生生理解剖课,毛病吧!许攸宁见她满脸不爽,赶紧闭嘴。
“你不可否认的是我能给你做饭,”许攸宁得瑟。“如果你说的做饭是一边做一边恶心我给我上解剖课我宁愿饿着,不吃,”舒宁怼回去。在顾言的认知里面,这两人嘴皮子都是较为厉害的人,她两若是到一起了,谁能说的赢?
今日两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又怎能少不了互怂的局面?
“我以后能不能跟你住?”将厨房收拾干净,见她靠在沙发上刷着平板,许攸宁赶紧狗腿过去。
舒宁闻此言,头也未抬道;“不行。”“为什么?”她惊呼,有她在、能有人给她洗衣服做饭多好?“我想多活几年。”“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许攸宁谈条件。“我可以请阿姨,谢谢,”舒宁面无表情怼回去。
“阿姨哪有我伺候到位啊!”“最起码阿姨做饭我不用担心她会把我厨房烧了,”一语道破天机,她可不想以后每天舒宁做饭的时候自己在边儿上提心吊胆恨不得拿着灭火器了。“我……。”“阿姨做饭也不会给我上生理解剖课,”许攸宁刚想开口,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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