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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些人在你得意时给你致命一击,她思忖着接不接,舒宁在那侧缓缓开口,“对手?”
顾言挑眉,“差不多。”
他们两人算得上是对手也算不上,许老大的存在于他们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当然,如果他给他们找麻烦的话,那绝对会让他们心塞。
这样一个人,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不然到时交锋起来亏的是用心的那一方。“不准备接?”舒宁请问道。
直到手机暗下去,顾言才将东西收进口袋里,将手中杯子上的热水倒进水池,清洗好杯子放在托盘上。
“要走?”
“恩,”她点头。
“看你面色不是很好,”舒宁缓缓道。
“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尽快把伤养好,”舒宁在,她安心许多。
“路上小心,”她提醒。
汉城的阴天连续持续三天,新闻报道台风即将过境,让汉城上下做好防护准备,九月3号,台风要来的感觉更加浓烈,由于白慎行强烈要求,顾言今日呆在山水居未去公司,GL上下也在上午结束之后休假半天,明日台风过去在上班。
今日白慎行去麦斯开一个高层会议,下达极度任务通知台风过境的放假事宜。
顾言在家用电脑开远程会议,将一切事宜告知张晋跟露西等人。
让他们通知下去。
下午,台风过境的初始感袭来,白慎行在公司开完会议通知全体放假,等明日台风过了再另行通知,各部门做好防护措施将损失降到最低。
顾言坐在山水居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狂风肆虐的拍打着外面嫩绿的树枝,听见汽车引擎声,她起身观望,冯叔在门口将车听稳,白慎行下来他将车开往停车场。
“都处理好了?”顾言放下手中的书迎上去问到。
“处理好了,”他随手脱掉外面的西装,褪去一身风尘仆仆之味。
“台风会持续很久?”顾言牵着他的手到沙发上问到。
“不会很久,今晚过了就好了。”新闻上说此次台风应该是时间短来势凶猛,在海上盘旋将近一个星期都未登陆,今日上午登陆,下午便开始狂风怒号,他担忧顾言多年未经历过台风天气,只得让她在山水居呆着闭门不出,好在是自己赶回来了。
“放下吧!”张岚端来茶水,放在桌面上。
面对台风的秋后算账。势必掀起狂风巨浪,九月份入秋多时,只怕这场秋季的台风会让人劳心费神。
汉城以往的台风聚集在三伏天,这入秋后的台风倒还是头一次见。
本就秋风微凉,只怕这场台风会让汉城的气温直线下降。初秋天,那永远是蓝湛湛的天空,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的颜色,热带台风夹着密云暴雨,洪水潜流着,复苏的草原又泛起点点苍苍的颜色。然而,台风暴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这时,只有北来的候鸟知道这张温暖的床眠,那飞翔的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这儿显得更苍郁了。
顾言望着窗外的狂风怒号,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出自哪本书她忘了。
只希望这场台风过后一切都好。
“想什么?”白慎行见她望着窗外被吹弯了腰的树木发呆,不由得浅问她。
“没什么、天黑了。”台风天让整个天空都变的阴沉沉,风雨欲来的模样着实是看的吓人。
怒号的狂风在一寸一寸的加深,吹得树木呜呜作响哪怕隔着玻璃她也能听到这种怒号声。
“正常现象,”白慎行靠过来将她捞在怀里。
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脊,“中午吃过了?”
“吃了,”顾要如实回答。
“午休去?”白慎行提议。
见顾言盯着外面呼啸的狂风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还不如带着她去午休,索性今天就给自己放个假。
“睡不着,”顾言如是道,这种天气虽说适合睡觉,可她心理总有些怪异的感觉在悄然滋生着。
“想太多了,”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山水居地势较高,四周围着山,狂风吹起来显得更为怒号让人慎得慌,这是白天,若到了晚上只怕会更甚,不自觉的往白慎行身旁轻靠的些,他顺势将她搂紧。
“上去睡会儿?我跟你一起?”白慎行蹭着她光洁的额头缓缓道。
“不了,看会书吧!”只怕这会儿睡了,晚上更加睡不着。
此刻白慎行孑然一身回来,都未曾主动提及办公,她若是茂茂然进书房,只怕会惹他不快。
整个下午她的耳边都在萦绕着狂风的撕喊声以及树木摇曳起来的啪啪声。
下午三点,山水居主干道上一颗新移栽过来的桂花树被拦腰吹断,倒在了马路上,顾言翻着书的手不由得一紧,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好的征兆,她从不迷信,但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准的出奇。
“怎么了?”白慎行坐在身侧见她如此紧张不免问到,每年台风过境山水居的树木总会有些损伤,实属正常现象,只怕是顾言多年未见这种正仗会有点惊吓,这也是他为何会快速赶回来的原因。
“有种不好的预感,”顾言皱眉看着白慎行道。
汉城台风天应该是年年有的,为何这会儿她会有种强烈的异样感?说不过去。
白慎行闷声失笑,看着她浅缓道,“什么时候改行成神算子了?”
他不信那些东西,所以当顾言说出来的时候第一反映是好笑。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神神叨叨的了?
顾言低眉浅笑,她也觉得自己神神叨叨的,这会儿白慎行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点。
“别想太多,万事没发生之前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白慎行当起了人生导师,给她灌着鸡汤。
顾言白了他一眼,眼里满是轻嗔。
“让张岚洗点水果过来,”顾言道。
“好,”他嗓音之中透着愉悦,难得见顾言在饭点之外想着要吃些什么的。
“想吃什么?”
“随意,就想吃点东西,”她轻声道,实属是坐着无聊。
如果这会儿是许攸宁在边儿上,绝对是肥皂剧配薯片。
“这会儿要是跟许攸宁在临水湾绝对是肥皂剧配薯片,”顾言笑着对他道。
“你可以肥皂剧配水果,薯片就不必了,”那东西吃多了不好。下午四点,汉城监狱受台风天影响,原本出来劳作的狱友全部都依次回到房间,呼啸的狂风让本就四周荒无人烟的监狱显得更加凄凉。
清一色穿着监狱服的人依着监狱长的安排往屋里走,刘老爷子真在队伍中间,与他来说在外面让某些人陷害,还不如在监狱里安度晚年,这对目前的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出去,势必有多数的人想弄死他。殊不知此刻监狱里也并不安全。
他隔壁屋子住进一个因抢劫进来的犯人,两人在劳作是会时不时搭上几句话,他矮小瘦肉的身子根本不会让人往多余的方面想。
这晚,汉城的台风达到极端,在整个城市进行厮杀掠夺,将人们劳作的成果跟辛勤的付出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毫不留情的将路边的大树拦腰砍断,然后用他们的武器将路边摆放的车子砸的稀巴烂,让人们金钱散尽。
刘老爷子站在汉城监狱的小窗口处望着外面狂风怒号的台风天。
心中不免惆怅万分,上一次台风天他站在自家别墅内观望着狂风的狂妄,肆意掠夺这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
如今、他不过是个阶下囚。
铁门处传来声响,他回头望,见门口站了一个狱警。
“刘老爷子吧!有人让我带点东西给你,”狱警的声音微微低沉,老爷子好歹也是个混迹商场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这人在休息时间这么茂茂然出现在自自己面前,他有些顾及。
“什么东西?”他靠近一步站在墙壁内侧。
警惕的看着来人。
“你孙子让我带给你的东西,你不要?”那人掂了惦手中的东西看着他道。
“你扔进来好了,”如今他这么一说,他警觉性更高,他孙子?他那几个孙子有哪一个是希望自己好的?
只怕是没有。
“你孙子说了,让我亲手交到你手上,”狱警一本正经道。
这个监狱里面的狱警虽然不是很恶劣,但是绝没有一人像他这么有耐心的说着话的,那些个狱警谁人不是说两句就暴跳如雷了?
在这种地方上班的人,有几个人能和颜悦色?
“这东西我不要了,您收回吧!”刘老爷子始终靠着墙壁站在墙角处,警觉的看着来人。
白慎行的秘书近日来跟他说过让他小心行事,切莫要轻信任何人,不然白白丢了性命只能怪自己不够警觉了。
他自己断然也是知道的。
“刘哥、你在跟谁说话?”墙壁那侧传来的话语声,让狱警一滞,随即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没谁、我自言自语在,”刘老爷子突然感谢旁边住着那个瘦不拉几的小子了,要不是他开口说话,只怕狱警不会这么轻易走,。
此刻、他要见到白慎行、这是目前他心中最为强烈的想法。
“待久了、闷的慌吧!”那人缓缓开口,言语中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还好,”刘老爷子缓缓道。
自从上次跟许赞说过监狱旁边跟对面住了两个凶神恶煞似乎对自己有所企图的男人之后,此后他的旁边在未住过人。
近日这人来,他警觉的厉害,可今日这么一出、他倒是将戒心放下了。
晚餐时分,犯人悉数到餐厅,狱警端着抢跟在身后,他回首观望试图找出那个刚刚跟他言语的狱警,结果失落而归。
“你在看什么?”住在旁边的人问到。
“随便看看,”刘老爷子警觉性很高。
吃饭之间众人都在埋头苦吃,无一人多嘴,因为台风的肆虐,监狱外面的一棵树突然被拦腰砍断,引起了狱警的注意,纷纷回头观望,突然在一起吃饭的犯人们产生了暴动,纷纷左右推搡,吃饭的餐盘悉数都飞上了天。
“干什么?安静、不然开枪了,”狱警们端着抢高声呼喊。人们在密封的环境里呆久了,难免会有些恐慌,但暴动发生的时候众人都跟马戏团的猴子似的一阵乱窜,只有一人格外平静的站在某处高举手,像是给原处的人做个提示似的。
刘老爷子意识到事情不妙,使劲儿往桌子底下钻,奈何有人不如他所愿,无形之中将他牵制住。
“都安静,”狱警再次高喊。
“都安静,”他持续高喊。
众人想疯了一般乱窜,而这场恐慌的源头还在外面肆意的呼啸着怒吼着,让这个城市的人们在恐慌之中度过一晚。
一场暴动似乎是人为的似乎又是不经意间引起的,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突然一声枪响,结束了这场看似凌乱却有持续的暴动。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犯人,一个个下的手足颤抖,捂着嘴惊呼。
而死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双手死死的勾着似乎是要抓住某个人似的。
众人退出外围,生怕晦气传染到自己身上。
这晚、汉城监狱暴动狱警伤人的消息被封锁住。山水居里、顾言吃过晚饭准备窝进书书房愣是被白慎行给截住了,直接拖进了房间。
“洗个澡该睡觉了,”白慎行进衣帽间将拿出来的衣服给她。
顾言认命接过去、临近浴室前小声嘟囔着;“要是长期这么被你管制住,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事业了。”“如我所愿,”白慎行怡然自得道。
窗外北风呼号狂风暴怒的刮着,山水居的外围不在有人守夜,全部都聚集在屋内,这种天气在外面很容易产生误伤,所以吃饭晚餐,白慎行拉着顾言早早的便上楼了。
她躺在浴缸上随手拨动着百叶窗,看着外面的树枝被吹的摇摇晃晃,树叶满天飞,心中不免一哆嗦,这种天台过恐怖,暴雨欲来之前的节奏是低沉,而台风吹起的节奏就像是地狱阎王拿着铁链在向人索命。
她擦干净身体,穿上睡衣赶忙出去,见白慎行靠在沙发上随意翻阅着书籍,便直接坐过去靠在他身上。
“不是在泡澡?这么快就好了?”他随手将书放在茶几上,用手捋着她湿润的发尾。
“恩、”顾言浅缓道。
“去床上,”白慎行一把抱起她往床上去,顾言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这一瞬间安全感爆棚。
甚至会觉得抱着白慎行就是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将她放到床上顾言还不松手,白慎行了然。
“怕?”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问到。
“一点点,”顾言承认,说实在的,在浴室的时候她确实是有一点点还怕,这种天气犹如索命的地狱阎王,许是她坏事干多了所以才会还害怕。
像她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只怕是走在路上都会被雷劈吧!她是这样想的。
“我在,”白慎行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一寸一寸的抚着她的背脊。
顾言心底深处狠狠颤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慎行的怀抱在这种时候既然会让她如此有安全感,她此刻竟然是如此的依赖白慎行。
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白慎行最见不得的便是顾言如此模样,她这娇羞依赖的模样恨不得让他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触手可得。
“言言,”他在她耳侧缓缓的喊着她。
每喊一句、顾言心就软一分。
“言言,”白慎行低吟着。
“应我声,”白慎行在她发顶上蹭着。
“恩、”顾言柔声应道。
她何时见过清醒时的白慎行这么粘人过?从未见过。
只有在欢爱之时他才会如此一句一句反反复复的喊着她的名字,若她长久不回应,他便微微提醒她应他一声。
白慎行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喊过这个名字,喊了千遍万遍都得不到回应的感觉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觉他至今都不想在重温一次。
如今顾言在、他也会时不时的喊她,希望得到回应,希望能让她应允一声,能让他感受到这不是梦境。
“我爱你,”白慎行柔声在她耳边告白。
顾言一滞,抬眸看着他、眸光中带了些许不可置信,今晚的白慎行似乎不一样。
“傻了?”白慎行见她如此瞪大眼睛观望着自己,不由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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