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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语、又不干嘛。
最终望着顾言可怜兮兮的回到了白慎行身边,看着他如何给自己回本。
期间、他起身出去抽了两次眼,顶着一屋子人的压力,愣是没忍住烟瘾。
抽完回来陈涵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他也实属无奈。
白子灏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起近日来都没见到顾老爷子,顾言不免好奇,但又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估计是道部队去了。
“怎没见到爷爷?”她还是假装问出声。
“部队有事情,爷爷回去了,再来建国周年阅兵马上要到了,首都那边也邀请他回去,”白鹭说着。
顾老爷子虽然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身体还是硬朗的很,军区那边的事情能参加的他都尽量参加。
也索性是顾老爷子不在家,若是在家,知道她跟慎行结婚的事情、不得把屋顶都揭了?
顾言微微点头,猜到了。
可让她紧张的是,建国周年阅兵的事情。
建国周年阅兵,京都,俞思齐。
思及此,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免紧了紧。
小小举动,被白慎行尽收眼底。
张岚带着佣人将桌面上的茶换上热的,水果换上刚洗好的端上来,放在茶几上,
山水居的佣人在秩序上是没话说的,个个训练有素。
“言言朋友今日怎么没来?”白鹭想临水湾跟她一起住的那个女孩子便问道。
“她昨晚值班,白天需要休息,”顾言知道她问得是许攸宁,便浅声开口答到。
“值班?”陈涵一听白鹭说起她的朋友,便竖起耳朵来听,自爱她的印象里,顾言鲜少跟别人交流,小时候的玩耍对象只有自家儿子。
如今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说朋友。
“脑外科医生,”顾言知道她惊奇,便答到。
陈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以后让她常来山水居陪你。”
顾言侧目看了眼白慎行,估计这个想法实现的机率不大,毕竟人家惧怕白慎行。
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陈涵见她将眼神投向白慎行,瞬间不悦了,莫不是自家儿子不让人家来?
见自家母亲扫过来,白慎行觉得自己好像是躺枪的。“她有空的话,会的,”见陈涵颜色射杀着白慎行,顾言赶紧解释。
期间、顾轻舟在跟他们打扑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看了眼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
随后便拿着手机出去了。
“喂。”
“方便吗?我想跟你聊聊,”梁意在那便说到。
梁意见他不说话,便开口;“聊言言的事情。”
顾轻舟的眸子沉思了一秒,随即便点了头说了句什么。
收了电话准备进去,却见顾言靠在一侧看着自己。
浅问道;“梁意的打电话?”
对于顾言直呼其名,顾轻舟蹙眉,毕竟是她生母,这样、不好。
“恩·”顾轻舟应到。
“梁意那边的事情您不要管的好,”她善意提醒,毕竟现在她不想跟梁意那边有多余的联系。
“毕竟是你生母,不联系在伦常中来说不过去,”顾轻舟毕竟还是老一辈人,思想虽然不输他们,但是对于感情这方面,没有他们干脆。
“您不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嘛?她有她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为何一定要把双方都拉扯到一起来?不要说是为了我,您永远都不知道现在的我有多讨厌这层关系。”
她生怕顾轻舟说出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她好这样的话,那样她会晚上睡不着了。
她从未想过要跟梁意有什么牵扯,一个顾家白家已经够了,再来个陈家,那她就忙的屁股着火了,这世上最好相处的是家庭关系,这世上最难相处的还是家庭关系。
她跟梁意之间,还是理干净的好,任人说她无情无义,不顾生母之恩,这些她都不在乎。
没什么的,她跟顾轻舟离婚之后再婚,有了自己的家庭,本就该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家庭,时不时的来给自己一点儿甜头就想让她感恩戴德?这样的事情她还真做不到。
“总归是要解决的,”顾轻舟稍微叹气。
他也觉得这样很好,但梁意毕竟是顾言母亲,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也做不到去挑拨她跟顾言之间的关系。
“有空、就去看看她,没空就算了。”这是顾轻舟最大限度之后说的一句话。
她想、若是日后路上碰到了肯定是要说话的,但是让她刻意去讨好,她真的做不到。“这对我来说不公平,”她直言不讳。
“世间哪有那么多所谓的公平可言?所谓公道,不过自在人心而已,言言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但要记住,自己做的选择,一定要百分百负责。”
顾轻舟虽然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对她曾经也失败过,但不得不承认,他在政场上确实是一把好手。
外人眼里,他是大有作为的政治家,心系人名百姓。
刚刚那一番话,在顾言听来,只劝解,也是警告,明明应该感到不舒服的,可是她却找不出半分想要不舒服的感觉。
只得点头说知道了。
顾轻舟转身进去,她站在外面,沉思良久,随后身后响起一抹清冷的声音;“喜欢在三伏天晒太阳?”
外面艳阳高照,三十多度的高温站在太阳底下直晒,是显脑子水多了?要晒干了它?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打牌的人。
说着她往屋里走。
“聊什么了?”白慎行浅问道。
“梁意的事情,稍微聊了两句,”顾言也没打算隐瞒,估计他也知道梁意去找她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慎行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突然发现白太太很厉害。”
顾言微愣?自己很厉害?怎么厉害了?
“从何说起?”她从容不迫道。
“气人的本事一流,”白慎行颇为赞赏的表情看着她。
“白先生回头试试?我能把地点换换,”顾言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哦”?白慎行挑眉,“换哪儿?”
“火葬场,”顾言一脸得意,神色飞扬的瞅着白慎行。
气死你。
而后、只见白慎行一脸赞赏的表情一点点儿的消失殆尽。
他前面不过是想想,这会儿还真让她说出口了。
“你敢,”他咬牙切齿。
顾言哼了一声直接转身进屋,不搭理白慎行,但眼角的笑意明显的出卖了她。
对于白慎行来说,能气死自己的确实是大有人在,而这个人便是顾言。
她神采飞扬的进屋,白慎行满面宠溺的跟在身后。坐在客厅的一干人等看着此情此景,只觉得格外养颜。
白鹭望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年少时期。
顾言在前面闹,他在后面笑。
晚餐期间,一家人聚在一起,难免会喝上几杯,喝酒的坐在一处,不喝酒的坐在一处,白慎行作为东道主,怎么着也得陪着人家,虽然一家人不劝酒,但你来我往,推杯交盏之间难免会多喝几杯。
顾言看在眼里。
不知白慎行酒量如何,只知道他们聊到兴起之处便会干上一杯。
对上她的视线,回以浅笑。
“少喝点,”堂婶见他们这么个喝法,一会儿准有人醉。
“不碍事、喝多了住下来,不想住让司机送你们回去也是行的,”白慎行在一旁附和道。
他常日里是不喝多的,最起码能保持几分清醒,今日他心情好,见着一家人推杯交盏你来我往的不免兴致也高了些。
“嘿、有你这么带着叔叔喝酒的嘛?”堂婶虽轻嗔却也掩不住满脸笑意。
顾言在一侧看着也不说话,不说让他少喝点,只是静静的看着。
陈涵向来是每晚睡觉之前都会喝点红酒的,所以在餐桌上,为顾言倒了一杯,准备婆媳两来喝点。
谁想,白慎行半路喝止。
“妈、不能喝。”
“你能喝你媳妇儿就不能喝了?”堂婶见他这么疼媳妇儿、不免笑着揶揄道。
“她肠胃不好,肠胃炎刚过,喝坏了、你们赔我?”白慎行一脸不悦。
这不是男女地位的问题,也不是让不让喝问题,是顾言身体不好,喝不得。
听此言、陈涵才道;“那也是,言言还是吃些清谈的好。”
白家的男女老少都会沾酒,于是一桌子人都在端着酒杯轻声交谈着、只有她一人、在闷头吃菜。
期间白慎行眼光扫过来,她哀怨的瞅了他一眼。
白慎行见她这娇嗔的模样、不免轻声失笑。
一顿饭下来,难免是有人喝多了,好在白慎行有先见之明,吩咐佣人将山水居所有的客房都收拾开了,今晚就算是全住下来也不是问题。
因着大家都来了,家里也没什么牵挂,索性大家也就住下来了。
安顿好他们,已经是九点多的事情了,白慎行喝多了、被白子灏杠到卧室。
“你快回去吧!看看慎行,这孩子也不知道节制,”从陈涵住的地方出来,她拉着她的手,一帆语重心长。
“言言、日后慎行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多包涵,他今日喝多了,你若是不想理他便让他自己一个人便是了,让佣人看着。”
“不碍事、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着他,”顾言反手捏了捏陈涵的手,以示宽慰,说是这么说,可她若是真不去看白慎行,只怕她是有意见了。
退一万步讲,她要是不进去,估计里面哪位大爷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顾言安顿好长辈们回到卧室,便见他躺在床上、手搭在眼帘处闭目养神。
走过去,没好气的就是一巴掌。
一身酒味儿。
白慎行缓缓睁开眼,见她一脸嫌弃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伸出手;“言言。”
顾言也不搭理他。
张岚端着醒酒汤上来,她接过,才伸手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将醒酒汤递到他嘴边,“喝了。”
张岚站在一侧,听着太太语气不佳,心底一寒,生怕两人又吵架。
也不知道是喝多少,喝成这副德行。
白慎行倒也听话,就着顾言的手,将一碗醒酒汤直接灌下去。
将碗递给张岚,见他靠在床头,许是难受,手一直搭在额间。
“洗澡?”顾言见他这模样,也不好语气不佳,只得轻声问到。
白慎行放下额间的手,直愣愣的望着顾言,猛然伸手揽过她,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
顾言瞬间满脸通红,一巴掌拍在他臂弯之间,张岚在、就不能收挒点?
见此、红了脸的人不只是顾言,张岚以及身后的佣人都红着脸离开。
顾言打他、他也不怒,反倒是笑的越发高兴了。
能不高兴吗?他媳妇儿这么厉害,掳获全家的芳心。
“去洗澡?”顾言在问一遍。
“洗过了,”他低沉道,下午起来的时候洗过了。
顾言蹙眉,一身酒气不洗洗怎么睡?
“别蹙眉,蹙眉不好看,”见她蹙眉,伸手揽过她,在额间低头一吻。
顾言猛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白慎行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言言、我会更爱你的。”
“言言、信我,这一次便是余生了。”
他知道顾言不信他,知道顾言心有余悸。
“言言、信我,我前三十年为你而活,后三十年,也为你而活,”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白慎行如果这辈子只活六十年的话,前面三十年已经是顾言的了,后面三十年、也会是她的,他想,他这辈子的任务,便是守护顾言了。
“言言、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许是喝多了,他说的的一句话都是呢喃出声,可每一句都震撼顾言心灵。
他像个被抛弃的小孩,狠狠的将顾言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蹭着,直直的蹭到她心理。
“爱不爱?”他依旧问道。
“爱,”她低声回答。
简单的一个字,对白慎行来说像是许可,像是鼓励。
“我老婆就是好,”言语之间严盖不住的高兴。
这是与白慎行结婚月余以来,他第一次喊自己老婆,而这一次是在醉酒的时候,都说酒后吐真言,白慎行这是要在一次掳获她的芳心啊!
“你已为我妻,我这辈子定只护你一人,此后、你可全身心依我,信我,我会时时刻刻谨记为人夫的责任,宠你、爱你、惯着你,”白慎行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保证又像是陈诺。
“将你视若珍宝,若我做的不到位,言言可指点我一番。”
顾言抬眸直视他,星辰般的眸子晃的白慎行春心荡漾,俯身便献上一个法式深吻。
晚上的这场欢爱、不同于白天,白慎行醉,顾言清醒,若说白天,那是白慎行为主导,而夜晚,主导这场夫妻情事的是顾言。
她白天在浴室里的担心,在夜晚被白慎行悉数说了出来,她震撼之余多的是心疼,原来她的丈夫,早就知道她心有顾忌。
原本他的丈夫早就知道她心有隐疾,所以才会处处依着自己。
韶华易逝,良人难寻,自古真金易求,真心难得。
屋外月色高悬,屋内一室春潮。
顾言的主动、白慎行的卖力,在这间婚房里谱写这欢爱的乐章。
七月初、白慎行与顾言初次在山水居的婚房完成夫妻情事。
今日家宴,让所有人都知道顾言的存在,白慎行的用心良苦,这场婚姻,他们白家、很看好。
因此、白家大叔题诗一首、送给两位新人。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贵馥兰馨。
------题外话------不言上班啦~近来会很忙O_o九月是无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