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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子线从电视盒里面拉出来,不知道该怎么接,拉扯了一阵还是没放出来,挺郁闷的。査士弭在安以然身后站着,拍了拍她肩膀说:
“我来吧少夫人,我想爷更需要你。”指了指厨房那边。
安以然扭头望了眼,“哦,对,那你自己接一下,我先去了。”安以然笑着说。
安以然进了厨房,外头三人才松了口气,姑奶奶这还真是说起风就是雨,完全没考虑过别人受不受得了。她是出于好心了,却没想过别人愿意接受么?
厨房的两杯果汁一杯给了魏峥,另一杯自己喝了一半,觉得特别好喝,她自己榨的嘛。剩下的一半给沈祭梵,沈祭梵让她站远些,安以然笑眯眯的说:
“沈祭梵,我给你找根吸管好不?”转身就把牛奶盒子上的习惯拔下来给放杯子里,另一头硬往沈祭梵嘴里塞,“你喝一点嘛,你一直做得不停,我会心疼的。”
沈祭梵垂眼无奈的看她,小东西这张嘴啊,有时候能把人给腻死。
“好了,喝完了,一边玩去,玩手机,打游戏,嗯?”沈祭梵把她挡开了。
安以然从另一边又钻了进去,说:“我帮你呀。”
“不用。”沈祭梵手上拿着刀呢,看着她手在面前晃来晃去,他就怕她的手一下摸到刀口了。无奈道:“然然,来了客人不是吗?去招待客人,主人可不能都在厨房里呆着,这样不礼貌,对不?听话,出去玩。”
这么说就对了,安以然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反应了过来,“对对,有客人。”
转身就跑了,魏峥在长形的备菜台边边清洗着蘑菇边看着姑娘和他们爷。光看着就觉得幸福了,爷是真的很开心吧?真好,有血有肉的沈爷,同样是令人钦佩的。
王室和各大氏族中,没有任何人的家庭有他们爷这样轻松幸福,看来爷选定安姑娘,还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这样的姑娘,要的不多,容易满足。这样子的生活都是被阳光照耀着的,很温馨。
安以然趴在桌上给沈祭梵写稿子,怕他不认识中文,写的是英文。
吃的做了不少,除了什锦海鲜饭之外,各种巴塞罗那的著名小吃都在。圆桌上摆满了一桌,安以然高兴得不行,嗯,她喜欢吃肉,她喜欢吃海鲜,伸手就抓大龙虾,沈祭梵抬手用筷子就夹住了她的手:“洗手去。”
安以然飞了他一眼:“刚就洗过了。”
沈祭梵脸子沉下去,安以然立马把手收回去,灰溜溜的滚进厨房洗手:“真是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就不能小声点吗?多让人难为情?”
这才抱怨完呢,走过去沈祭梵已经给她把大龙虾剥了壳了,晶莹透亮的鲜肉就摆在她面前,安以然那个高兴,抱着沈祭梵就亲了下,接着大快朵颐。
一桌子人起初有些拘束,就看着爷跟姑娘互动了,直到沈祭梵说了句:
“都放开来吃,今天没有主次,只有朋友,都起杯子,喝了。”
安以然立马端着面前的酒杯,沈祭梵侧目给了她一眼,安以然撇了下嘴,赶紧又换成了果汁,然后站起来说:“干杯!”
安以然一站起来,所有人都站起来,魏峥最先将杯子递上去,沈祭梵微愣了下,这小东西……得,都依着她这样儿,也不差这点了,起身,举杯。
沈祭梵这一起身,坐开的人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碰杯。
“祝我们友谊长存,干啦!”安以然声音即刻漂了出去,兴奋得很,人多气氛好,就会这样,放下果汁换成酒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再干!”
沈祭梵侧目看她,安以然抿了口,放下,又换果汁,小声说:“拿错了嘛。”
一桌人都坐下去,气氛总算开始有点缓和,到底桌上有两个性子活的人,约克跟査士弭,女士们都是跟着在座男士的情绪走的,而安以然则是遇冷则冷,遇热则热。有人闹腾的话,她也能闹起来,要安安静静的,她照样可以。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安以然扯着沈祭梵,让他发表讲话,沈祭梵带着莫名看她,安以然立马把准备好的稿子递给了他:“照着念就成了。”
这刚说完安以然就站起来说:“安静,安静!沈祭梵有话对你们说,安静,都听着哦。”
沈祭梵瞟了眼安以然给的稿子,这该死的小妖精……
“鼓掌,鼓掌呀。”安以然是在兴头上,就凭着一股子热乎劲儿在闹,带头鼓掌。少夫人这么整,爷在呢,谁敢不配合不给面子?
一鼓掌,弄得沈祭梵骑虎难下,拿着安以然那张稿子,无奈的念出声:
不管未来有多远,成长的路上有你有我,不管相逢或别离在什么时候,我们永远是朋友。
不管未来有多长,我将珍惜相聚的每一刻,不管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们永远是朋友。
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让我们更加珍惜今天所拥有的青春和有意,用真情去浇灌友谊的花蕾……
魏峥等人个个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小姑奶奶,有这么整自己丈夫的吗?
沈祭梵倒也好耐心,竟然真的给读完了。沈祭梵声音磁性而醇厚,大概是被这里著名的美酒给滋润了下,声音更好听了,别人没感觉,倒是把安以然给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眶红红的,眼珠子也水润润的,吸着鼻子望着沈祭梵。
沈祭梵念完,稿子递还她,安以然抹了下眼睛抱着沈祭梵胳膊低低的问:
“我好感动哦,沈祭梵,他们都是你朋友吧?”
沈祭梵笑着点头:“是。”小祖宗怎么说就怎么是。
爷会回应,这是在座的人都没想到的,这倒是让先还没当回事的人给刺儿了下,态度也都认真起来。甭管那是真是假,也都清楚那就是在哄小姑奶奶,可爷那么应一句,就已经让他们大感意外了。就一句话,他们何德何能?
安以然拿着稿子擦脸,对大家说:“其实沈祭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近人情,他其实也关心你们的,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们是可有可无的人。其实,他还是很念旧情的,不然,魏峥和顾问就不会再回来。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却看不到。沈祭梵他自己,从来不需要人去多嘴说什么,但是,我就只想告诉你们,他其实有把你们当朋友。”
沈祭梵怔住,侧目看着小东西,半含着无奈。有些话说透了就变味儿了,明白吗,小笨蛋?
一桌子就安静下来了,最有感触的还是魏峥和顾问,他们四人是跟在沈爷身边最长久的,基本上从爷坐上家主大位后他们就跟在他身边。二十几年了,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患难兄弟。当初爷根基未稳之时,处处都受人牵制,几乎每天都有暗杀行动。他们几条血汉子,就是在那种枪林弹雨中相互扶持走过来的。
那是血的见证,爷并非一开始就受人敬仰,他当初即便是家主,也过过饥寒交迫的日子。亚赫家族就是个空壳子,交到爷手上就是一堆一堆的巨额债务,而这些都要爷一个人去顶着。爷那时候过得有多苦,他们几人是全全看在眼里的。
如今娅赫家族那些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为什么忌惮爷?就是因为爷一手把娅赫家族再度推向辉煌的高度。最开始一次一次的交易,都是爷用生命,用四肢和鲜血做的抵押,当时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用家主的身份嘲笑他,他受过多少的苦多少的罪,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明白的?
有钱分有利益拿,所有族人都出现了,没有任何好处时人都一哄而散。那些所谓的族人,何曾把爷当成自己人看待过?爷为什么不近人情?那是因为看透了世态炎凉,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得变态,只有强大自己,才能真正站在人前。
正因为知道沈爷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所以魏峥才
魏峥忽然抹了一把热泪,站起身,端着酒杯对沈祭梵举杯:
“爷,魏峥敬您!魏峥不会说话,只愿您健康长寿!”
沈祭梵抬眼,挑着目光看向魏峥,忽然间满座安静,良久,沈祭梵笑了声,举杯,扬了下,一口吞下。魏峥同样一仰头,一口喝了杯中酒。
座上人都站起身,恭敬的端起杯子齐声道:“愿爷健康长寿!”
安以然赶紧给沈祭梵添了酒,也偷偷给自己果汁里头加了点。沈祭梵当做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举了杯,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一口喝尽,接着所有人都一个仰头,喝尽了酒。
在座的情绪还是有些波动,
安以然背过沈祭梵,在偷喝酒,沈祭梵臂膀一伸把她凑近嘴巴的杯子给夺了,安以然立马转头,呶呶嘴,“别这样碍,喝一点点又没关系。”
沈祭梵把果汁递给她:“听话,喝多了上头。”
“一口?”安以然眉眼弯弯笑,漂亮的小脸蛋儿朝沈祭梵面前凑上去。
沈祭梵指腹在殷红殷红的嘴巴上按了下,果汁递她眼前,安以然脸色沉下去,低声咕哝说:“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沈祭梵酒杯往她嘴边递,安以然立马凑着喝了口,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巴,转向沈祭梵说:“其实不辣碍,好喝。”
“醉了,小东西说胡话呢。”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安以然冲他一笑,捧着果汁喝。
亏得有个安以然在,不然魏峥等人还真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放。
气氛倒是挺融洽,宾主皆宜,几半夜人才离开。
人都走完了,安以然捡着桌上没吃完的Tapa吃,边偷蘸着酒。
沈祭梵在门边侧目看了她一眼,安以然偷偷摸摸回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愣了下,赶紧把手缩回来,冲他笑说:“我没有偷吃酒哦。”
沈祭梵笑笑,走近她,双臂从身后将她坏在怀里,低声问:“乖宝,觉得无聊吗?”
安以然摇头,她这段时间过得不知道几潇洒,在这边住着,也挺开心的。
沈祭梵大掌轻轻盖着她小腹,算了下日子,差不多了。别的时候他倒是可以让她喝点酒,可这个时候还是注意下得好。
安以然转身,双手抱住沈祭梵身躯,脸贴在他胸口低声问:
“沈祭梵,你有没有觉得我多管闲事?”她当然知道他不愿意缩进跟魏峥他们的距离,因为他是沈祭梵,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沈祭梵顿了下,道:“没有,你是为我着想。”
只要是从这个出发点走的,他都能释怀,也能接受。魏峥他们都是自己人,他可有由着她随便折腾,换别的场合她要这么来一下,那可就不行了。
安以然嘿嘿直乐,瞧吧,沈祭梵还是挺有良心的,就是板着脸不想让人知道。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就开始在他身上摸,脑袋贴在他胸口处,轻声哼哼:
“沈祭梵,你怎么都长不老的?还这么好看,不对,是越来越好看了。”
“喜欢?”沈祭梵听到句令他眼前一亮的话,这算是小东西在无意识下对他的高度评价了吧,够稀罕。抬起安以然的脸,小东西脸子通红通红的,这是无疑是酒劲儿上来了。
安以然连连点头,“喜欢,很喜欢,以前没觉得你好,现在越来越好。”
心里小小声补了句,她说的是身材,倍儿棒!原来女人随着年纪增长,审美观也是会发生变化的。并且,女人要过四十,保养再好都不如这个年纪的男人,男人的年纪就是财富。像沈祭梵这种的,年纪越大,只会令他看起来越成熟越有魅力。
安以然那话,沈祭梵颇为赞同,知道他好就够了,就怕她看不到他的好。
安以然停顿了会儿又说:“沈祭梵,你不要背着我在外面养小老婆,你要是有别的女人,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沈祭梵,你知道我有多小气的。”
“嗯,不会。”
沈祭梵轻描淡写的应了句,他这话,安以然表示很不满意,他不是应该在这时候跟她保证吗?发誓不会跟别的女人乱来,别的男人都是这么做的,他这应得也太不诚心了。安以然耸拉着眉头不高兴的嘟嚷着,觉得这不够。
沈祭梵挺无语,他是觉得这种事没可能发生,既然没可能发生的事情,还用得着他来正儿八经的发个誓?这起誓是那么容易的吗?还真当随口就能说的话了。
两人从浴室出来就滚上床了,沈祭梵那火热的气儿直冒,抱着她一通狂啃,完了后竟然直接睡了。这给安以然郁闷得,不做就不要撩拔她嘛,现在弄得她不上不下的。扯着枕头往沈祭梵身上砸,沈祭梵把人拉着:“睡觉。”
“不睡觉,沈祭梵,我们做吧。”安以然这是食髓知味,喜欢了。
沈祭梵头疼,箍着她身子不让动,低声道:“今天累了,改天好不好?”
“不要改天啦。” 安以然忽然起钱丽说的话,钱丽说沈爷这年纪不小了哈,那方面是不是退了,很多男人这个年纪就已经走下坡路了。安以然仔细一想,沈祭梵确实没以前那么频了,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啊?可千万别呀,以前他快乐的时候她没享受到,现在她觉得美了,他又不行了,那她是不是太倒霉了?
安以然撑起身来,脑袋在沈祭梵面前晃来晃去,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这话问出来,他会不会翻脸?可不问她又不甘心,苦思了半会儿,还是问了:
“沈祭梵,你是不是不行了?让约克医生给你看下吧?”事关两人的性福啊,是吧?
沈祭梵还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小东西说的是什么,当下鼻端就喷火了,一个翻身把安以然给压在身下,恶狠狠道:“你这脑子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安以然赶紧的缩了下脖子,果然生气了啊,兜着眼睫毛看他,支支吾吾出声:
“那个,那个,就问问而已……碍,我关心你嘛,我也很担心你的身体的说。”
沈祭梵大掌卡在她脖子上,低声道:“早晚得掐死你。”
安以然身子立马绷紧了,闭着眼睛咕哝道:“沈祭梵,你好吓人啊。”
沈祭梵提着她的臀进去,安以然绷紧了牙,沈祭梵拍了她屁股一下,安以然叫了声,立马吐气放松了。她明白只要放松了才不会吃苦头,才会快乐。沈祭梵进去了,安以然美美的舒了口气,说:“舒服!”
沈祭梵好气又好笑,以前吧,做这事儿她就跟上刑场似地,现在,怎么着?美了不是?
安以然喊不够,沈祭梵往她小屁股上给了一巴掌,不喊了,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