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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当时墨成钧都没料到,有一天,他会深深爱上这个女人。
外面隐约传来一个声音,越来越近,顾冬凝莫名跟着他一起紧张起来,她抿紧了唇,就这样贴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我说过了,减刑这种事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完事的,才二年而已,你着什么急?”墨允罡拿着手机,眼底尽是不耐烦,“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操办。”
白雪也有些恼了,“我去问过了,还是能操作的,你不能只想着自己目的达成了就不管我们,他还那么年轻,要是这样在里面一直呆下去他就毁了,是你当初说不会有事的,你能够控制,却还是让他坐了牢。”
如果不是去探监时候听说了里面的事情,白雪也不会这样着急。
两年了,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她心里的愧疚就愈发的沉重,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可那个孩子那么信任她,她竟然让他在牢里呆了两年,还要继续呆下去,她受不了了,所以,她明知道他现在在外面有事情,她也要打电话问个清楚。
白雪的质问让墨允罡冷了脸,“白雪,站好你的位子,我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该做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这些话,可是墨允罡,如果你要这样放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将你供出来?”
“你?”男人突然冷笑,“白雪,刹车动了手脚是你安排的人,而且那孩子也只认识你并不认识我,难道你说跟我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证据呢?别不自量力,那起车祸死了二个人,你要是自首可要想清楚,你可要想清楚,蓄意谋杀,这个罪名可会让你坐到老。”
墨允罡说完重重挂断电话,他冲着电话冷冷哼了声,仿若自言自语,“顾温恒都能被我玩在手掌心里,更何况是你。”
当初联手对付墨少平,若果是没有顾温恒,墨允罡还真的不见得那么痛快的做到那一步,他不过是稍微给顾温恒施加了一点压力,竟然就那么顺利的把人给做了。
不得不说,顾温恒还是极其聪明,懂得让狱友之间起冲突,让墨震渊都无从下手报仇。
一个死刑犯,就算是杀了又如何,反正他儿子已经没了。
嘴角扬起残酷的笑容,墨允罡扭头,却突然眯起眼睛,“谁?”
顾冬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听不到白雪的话,可却将墨允罡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零星的信息拼凑起来,让她身体瑟瑟的发抖。
男人揽在她腰身上的手掌收紧,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眼睛里带着深深的震惊犹疑看向墨成钧,男人眸光平静,他抿着唇线,静静的不说话。可那副表情,顾冬凝可以肯定,墨成钧都是知道的。
这边隐约的动静,到底是让墨允罡警觉,他转身站在那里不动,声音扬高了,“谁在那里?”
墨成钧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披肩,他脚步悠闲踏出去,“最近还真是跟姑父很有缘啊,我出来散个步,竟然也刚刚好碰上你。”
坦白说,墨成钧根本没必要躲,只是不太想让墨允罡见到他跟顾冬凝一起,倒是没料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哪怕是墨成钧早已经知晓这一切都跟墨允罡脱不开干系,可是被他亲耳听到墨允罡自己说出来,心里的情绪好似被大火烧起,怒火汹涌翻滚,却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
墨允罡视线掠过他往后望去,沉重的幕布静静的遮掩掉黑暗中的一切,他轻轻的笑,抬眼看向墨成钧的脸,“伤的不算重,我以为你今天不能出席。”
“我该感谢对方手下留情,还是说我比较命硬呢?”墨成钧眉角轻扬,两人都不把话挑破,可彼此都心知肚明。
“是很命硬,比你爸爸强多了。”
眸子倏然狠狠的眯起来,墨成钧用力的深呼吸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冷笑着看向墨允罡,“是,所以我真是担心,不要让我逮住机会,不然会让他知道我这条命到底有多硬。”
墨允罡眯了眯眼,“我以为今天会公布墨龙帝国的人事变动,怎么,准备稍缓?”
“我比较喜欢帅气的面对镜头,”墨成钧轻笑,“但是显然,这张脸要是上了头条是在很有碍观瞻,没办法,就当我是完美主义者。看来,姑父很期待?”
“是很期待,而且是,非常期待。”墨允罡低笑,他靠近过去突然重重的拍了拍墨成钧的胳膊,“好好干。”
操!
墨成钧从未这样当面吃过哑巴亏,疼的脸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顾冬凝从帘幕后面出来,就见男人身体靠在墙壁上,肩膀略略斜下去,看得出来他的右手臂疼的厉害,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眼睛红红的,却只是问他,“你要不要紧。”
“要紧。”
男人狠狠吐出两个字,他撑着身体往前面走。
顾冬凝慌忙跟上,她伸手扶住他左边胳膊,不发一言的跟着他往前走。
有些事情,她想她要好好问一问。
从他口袋里取了房卡刷卡进去,墨成钧进去就一屁股坐在床上,操,手臂好似疼的麻木了,带着他整个神经都疼,感觉一直顺到脑袋上,疼的要命。
顾冬凝回头就见他挣扎着想要把西装外套脱掉,可到底有一个手臂不能自由活动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和滑稽,她走过去伸手拉住他衣服,“你别动,我来。”
帮他将西装外套脱掉,才发现他白衬衣的衣袖上早已经染了斑驳血渍,墨成钧看了一眼,便是狠狠骂了句,“我他妈早晚还回去。”
他坐在那里,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光是看着便觉得疼,顾冬凝也顾不上两人之间要保持距离,她伸手帮他解衬衣纽扣,便是问,“你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成钧看着她这样毫不避嫌的上手就解开他扣子,这感觉,怎么就这么的……
男人眉角轻挑,“你准备把我脱光了?”
“……”顾冬凝只觉得额角青筋直抽,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把人的怒火瞬间挑起来的本事,她瞪着他,“你不准备看看你胳膊?”
“给陆川打电话,他一会儿会过来。”墨成钧从自己口袋里取了手机就准备拨电话,“你有什么话赶紧问,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抓着他衣衫的手指蓦然停下,顾冬凝看着他,她突然伸手取了他手里的手机丢到一边去,也不说话只一门心思将他衬衣衣扣全解开了。
身体裸露出来才发现,他整个胸膛上也缠着绷带,不过应该还好,没有渗出血渍。可这副样子竟然又让她想起了工地现场的那起事故,他把她推开,自己却伤的很惨,当初肋骨骨折也是这样绷带缠在身上。
她盯着他的胸膛看,眼睛竟然有些红,墨成钧啧了声,声音不正不经的,“裤子还要不要脱?”
顾冬凝有些恼,她现在心思很乱,他却还这样的口气,她恨恨瞪着眼看他,声音有些冷,“你想脱?”
“……这是个好问题,得好好想想。”
他话音刚一落,却见女人当真去给他解腰带,墨成钧身体猛的往后靠了靠,“操,你他妈真脱?”
“你要想脱光了,我无所谓,反正我没什么损失。”
他这么一动作到底扯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脸上表情各种扭曲,顾冬凝站直了身体盯着他看,冷冷的,许是知道他这会儿有心也是无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做不了,竟然敢占他口头便宜了。
男人哼哼声,“跟谁学的?脸皮子倒是厚了啊,教授也他妈这么重口味?”
这话真真就掩藏不住那浓浓的酸水味儿。
顾冬凝不搭理他,她绕到他身后,把他衬衣扯下来,墨成钧嗷嗷叫着,“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
“你忍着点就好了。”
房间里有早就备好的绷带和药水,顾冬凝帮他把原来绷带解开,能看到他手臂上手术的痕迹,这会儿出血了不疼才怪,但是应该不算是太重的手术,只缝了四五个针脚。
可这样皮肉纠结还是让顾冬凝不忍直视,她匆匆帮他消毒过后用新的绷带缠绕起来,顺便帮他重新弄了一根纱布打了结挂在他脖子上将他的胳膊挂起来。
“嘿,我这样真就像个残疾人士了。”
“这样会好一点。你要出去的时候再取下来。”顾冬凝说完,她站起身拿了睡袍丢给他披在身上,冬天哪怕室内暖气再重,这样光着身体也是冷。
墨成钧看她冷着一张脸,动作却小心细腻,男人眉角舒缓,他真的很想说,这个女人值得最好的爱护,她手收回的时候他眼睛落在她手指上的戒指上,他哼了哼,不客气的批评,“钻石倒是不小,不过款式很一般。”
顾冬凝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淡淡的,“我喜欢就好。”
“……”墨成钧没话了,当初他们结婚时候的婚戒,貌似是他刷完她的卡后又刷的自己的卡,“干嘛选个跟我一样的戒指?”
他问,左手举起来在她眼前头晃了晃。
到底是问了这句话了。
墨成钧这心里痒痒的,明明知道结果不会是他想要的,却还是嘴贱又自作多情的问了。
果然,顾冬凝只看了一眼,便是说,“先随便选了一个戴着,结婚时候我们另选。”
“……”
“你为什么还戴着?”
“我自己买的为什么不戴着?”
“……”这次换顾冬凝无语了。
将拆下来的绷带收拾了,顾冬凝给陈耀西去了电话,只说她有些事情要办,过会儿自己回家,让他先走。
等她挂了电话,墨成钧便是挑着眉看她,“啧啧啧,学会撒谎了?”
顾冬凝不管他,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想知道,我那起车祸不是很明白吗?是那个小伙子因为他父亲出事导致高位截瘫心怀怨恨才在刹车上动了手脚,今天,你姑父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墨成钧身体往后靠在床头,“你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不会过去的。”顾冬凝恨恨扬声,她眼底隐约浮现泪光,“我的孩子在那一场车祸里走了,凭什么就要过去,凭什么他们还可以这样毫无愧疚的活着?”
她说到后来声音尖锐而疼痛,墨成钧看着她,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会让他逍遥太久,但这是我的事,你就当没听到。”
怎么能就当没听到?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
顾冬凝咬着唇,她指尖收紧,却仰头看向他,“你身上的伤,跟他有关系?”
“没有。意外而已。”墨成钧简单几个字回答,却打消不了她的疑虑,顾冬凝看着他,到底没再问什么。
墨成钧并不想她参与到这里面来,一点一丝都不要参与,有些人疯起来根本没有人性,墨成钧之所以不敢跟墨允罡直接撕破了脸,就是怕他疯狂起来会伤到他的亲人。
而且,墨成钧也知道,他之所以对顾冬凝下手,只是因为老太太手里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可这会儿她跟他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再加上陈氏,墨成钧有理由相信,墨允罡不会轻易对顾冬凝出手。
一是没有必要,二是招惹了陈氏等于给自己又竖了一个敌人。
陆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去找墨成钧,再说个结束语就算是顺利结束了,他到了房间刷卡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顾冬凝正帮他打领带。
男人愣了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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