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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可以瞧瞧“军大衣朱某某”。虽然这家伙丑爆了,但比他村里刁民们心灵美。如果你名气实在大,你的言论或行为就可以“闻达于诸侯”,继而影响领导人决策的同时给自己带来可观利益。(有时是坏处。)
A世纪58年10月,夏洛克先生真的发达了,被问答于诸侯,上议院核心机构国策委员会“传唤”他去询问些事情。一番问答,委员会的贵族老爷们通过夏洛克先生了解到西贡的真实情况,上层圈子立马就有了想法。他们希望尽快占领这块富庶之地,开发殖民地,甚至还为此改变了原来的殖民计划,将西贡殖民战争摆到最优先的位置。
“很多人也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只是听说,大都当作一个《马可波罗游记》里的传说。可是,现在有一位从那里过来的绅士,夏洛克先生……”,“这位资产丰裕的绅士足以证明传言是真的,也许这位绅士能带领我们开拓新的黄金海岸。”——诺曼公爵
随后的上下两院议会集体会议,夏洛克再次被邀请列席,作为议会特邀贵宾并接受议员们的询问。夏洛克很兴奋,要知道在东方国家,没有贵族背景的普通商人绝不会有如此礼遇。可是,西方,一切皆有可能。
…………
“有请夏洛克先生介绍一下棉兰王国西贡地区的经济概况和富裕程度,谢谢。”
“我只能说那里是个极度富裕的地方,那里的丰饶程度超乎想象。先看农业,西贡地区土地肥沃农业发达,每年能出三季粮食,可农民即使敞开了吃,连一季粮食都消费不了。这意味着有大量的富余农产品可供贸易,如果不考虑税收,这些农民的生活会相当富裕,远在帝国最高水平之上。……矿业方面,这一地区某段河谷盛产黄金,可为经济发展和贸易提供充足的货币供应,只是黄金开采和冶炼都是被中央政府完全垄断的,只能运往首都兰城。除了黄金,这里还有座铜矿,也是国营,但产品可以随意交易。……西贡地区的手工业堪称远东之最。西贡城内有几千家织布作坊,有棉布,也有丝绸,雇工经营有规模的有几千家,单家单机自营的不计其数。与之对应,还有大量的印染作坊,大量的纺纱作坊和缫丝作坊。因为产铜,这里也生产大量的铜制手工业品,做工精良,附加值高。作为一个沿海城市,它的外贸业每年都带来惊人财富,产出远超那座国营金矿数倍……大量的富余农产品,发达的手工业,还有天然良港,只要用心经营,这里注定会发展成一个商业发达贸易繁盛的殖民城市。”
“棉兰王国西贡城防工事如何?是否容易攻取?”
“西贡是一座开放式港口城市,完全是因为海外贸易而发展起来的。那里没有厚实的城墙,只有一段院墙型式的围墙,只有一道城外很远处的防洪河道作为护城河。总体来看,地势平缓,无险可守。守军也只是治安巡防部队性质,城市周边地区也没有驻扎任何战兵部队。守军唯一的友邻部队是几十里外国家金库驻防军,那只是一支守备部队,兵员数量不多,而且缺乏野战能力,更像是一群吓唬矿工们的保安……”
随后,议员们开始讨论或者是辩论诸多相关问题:
“先生们,我们得计算一下,需要投入多少力量能拿下西贡,然后控制它?”
“大家觉得,我们夺占西贡后,棉兰王国会作何种反应?我们有必要做好最坏打算。”
“当地人是否认同棉兰王国?他们是否能迅速接受我们的统治,并且习惯我们的规则?”
“先生们,如果我们的军队控制了那里,建立了殖民地,是否应该继续扩大占领区?”
科学的决策,智慧的对撞,古典民主,骑士精神,混搭商业原则,加点贵族绅士范,殖民时代的议会会议总是精彩纷呈,颇有看头。可惜这种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如风中之烛,被某些左脑残给彻底毁了。不过,在不远的未来,星际殖民时代,人类还将继续点燃这激情。
回到正题。夏洛克先生将西贡的种种情况和盘托出。议员们激烈讨论之后,一致认为某件事本小利大,某地人傻钱多。那就得干一票,速来。于是乎,来一战就成了必然。而夏洛克则在会上被提名委任为西贡殖民地事务委员。要知道,这可是相当于地方政府议会议长的职务。夏洛克未曾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会被贵族们如此支持和赏识,居然能获得如此重用。与以往的殖民战争一样,萨克森温莎帝国进行了一场政府参股的股份制战争。商人们军人们有钱出钱有命出命,还面向社会大众募集战费资金,政府只管出批文吃干股,如果“项目质地优良”,国库还可以专项拨款,来个真金白银入股。很快,贵族风险投资股份,盛会大众普通股投资,国家专项拨款优先股认购……种种资金悉数到位……
A世纪59年年初,打着萨克森温莎帝国旗号的股份制雇佣军开始筹备远征远东富国棉兰。勿论有产者无产者,战争就是机会(丰臣秀吉名言),富人们可以积极投资买原始股,穷人们可以踊跃报名领军饷赚赏钱。全国集体作殖民发财梦的国家,一支万人规模雇佣军那是分分钟准备就绪。临近年中,远征军各批次部队陆续出征,第一批次有20艘各型舰船,还雇佣了一部分商船运载进行登陆纵深作战的3000名陆军士兵。那时的棉兰王国一直在远东也是世界头号强国马森帝国的袒护中,最重要的贸易口岸西贡居然没有设防……
马森帝国位于东半球,公认的世界最强大帝国,领土辽阔,人口众多,在东半球一国独大,综合国力全球第一,科技水平上貌似也不输西半球其他强国。该国是典型的大陆国家,实行君主世袭制,历任皇帝并不喜欢扩张海外殖民地,只满足于多收几个前来朝拜的藩属国,所谓“头号强国的面子”。
临近年底,A59年11月中旬,远征军到达西贡,开战!士兵们,黄金在向你们招手!上岸,抢钱!抢粮!抢娘们!
这边穷汉大兵们都想着抢钱,打赢了,捞一笔。那边,富裕的西贡,或者是西贡地方政府,正在大秤分金银,往下发钱。此前,远征军战书送达,称“萨克森温莎帝国2000精锐战士远道而来,意欲占此城,希望能与当地守军在城南八里处开阔地上决战,以避免城市毁于战火”。当地政府虽然决意抵抗,可手头只有治安巡逻功能的2000名巡防军。这些军士们看上去也算是威武,但缺乏战争技术训练,平时只是收税敛钱费,私吞好处费,然后下馆子打麻将。大仗!真的不行。聚财貔貅官员们更是不懂军事,但这时候还是吐了银子,从公私库房里搬出一箱箱白花花的大号流通银锭,有五两一锭的,也有十两的。众军张大了嘴,心中惊叹:“银子,银子,这么多的银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要能见这么多银子,你就不来这当兵了。”
官老爷态度明确,意志坚决:“赏!赏!赏!大块银子打赏众丘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是每一届大兵都有机会领银子,还是领这么多的银子。但凡明日出城迎战敌军者,每人赏银五十两!若能斩杀敌军一人,再赏五十两。不战者?不战者,杀无赦!!谁不领银子,立马咔嚓!!”
老爷说的很明白,战,有五十两银子。咔嚓了一个敌军,又是五十两银子。不战,没银子,还掉脑袋,谁傻啊!!领银子的机会,那就领银子呗。
那时候发愁的不是大头兵丘八们,而是官老爷大人们。官大爷对自家兵真的没底气的。这些年来,官爷只顾着赚钱捞钱攒银子,自家队伍其实压根就没好好练,2000对2000,恐怕打不过,十有八九会输。输了,那就没有官帽子了,这脑袋十有八九也要办个巡展了。
兵不如人斗不过,城防没有守不住,求援调兵来不及,这咋办捏?咱不能干等着脑袋给上级咔嚓了办展览啊?
咋办!?有的办!!赶紧招兵呗!!用银子砸死他个侵略者。
官大人库里攒的银子太多,领银子的傻二大头兵明显不够用的。那就赶紧招揽些闲着没事还想发财的老百姓来当那么一回大兵。
招兵,招兵,银子五十两!雪花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沉甸甸的银子!(真银子,绝不是巡抚大人坑镇军的铁胎银)
一库库银子搬出去,军械库里的家伙,甭管盔甲刀剑还是火器,统统都发下去……“全民总动员,参军就有钱”,这么一折腾,居然组织起了一支万余人的大军。胜利女神似乎在招揽当地地方官,看他银子多,想作一晚他的生意。开战前一晚,当地地方官似乎确实做了个好梦。那些领了银子的,几乎都吃喝玩乐一条龙潇洒去了。这五两重的大锭银子,足足十锭,揣着真舒服,去哪儿都行,军爷多高档的场合都敢进去!!
次日,巡防军和临时兵们,吃喝玩乐睡,攒足了精神头出战了。其实这队伍里正式兵也是临时的,平日里也就受过站岗巡逻抓小偷打暴民之类的训练,野战,这事真的没练过。然而,这支临时兵万人大军,依然是信心满满,出城迎敌。队伍后面,还雇了民夫抬着打赏用的万余两银子。官老爷们和治安军可谓倾巢出动,至于城防治安暂交巡捕衙役办理。
官老爷和临时兵们那竹片信心来的确实有道理,虽然这支队伍临时兵占了多数,可这些昨日老百姓这手里家伙,身上披挂,这都有啊!!往那里一站一准能管用,这么多人吓得对面腿软是没问题的。然后,大家一起上,野蛮人猪突战术,群殴把他们给揍死。再看敌军,目测登陆敌军不过才一千来人,貌似是号称两千,敌军人少又是远道而来,自家却是万人大军,以逸待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家奋力向前,定能得胜!可打仗拼的是实力,仅仅凭勇敢,很可能勇敢的体验失败,呵呵。
两军对垒,2000雇佣军对10000多五十两白银;那边是衣衫整齐,这边甲胄闪烁;那边清一色16mm滑膛后装击发步枪,这边是各种燧发枪、火绳枪、火铳,砍刀,长矛,狼牙棒,致命武器人手一件,各种战衣盔甲也是人人有份,虽然不全是热兵器,但至少到了距离能一下子要了对方的命。
开战,开战,雇佣军照本宣科,玩线列步兵,排队枪毙,阵型严整。万人大军则开始玩野猪奔突,仗着人多一窝蜂上去了,前面正规军热兵器带头冲锋,后面临时兵冷兵器准备砍人,官老爷带着亲兵守着一箱箱银子在最后面观战。白银大军威武异常,一边开火,一边前进,己方战线迅速往前压。两军距离越来越近,200米,150米,100米,80米,60米,50米,开始有线列步兵被对方射出的流弹击中倒地,可雇佣军还是如墙而立,等待军官命令……40米,军官命令举枪,举枪哨吹响,数秒后,双方只有30米距离,终于迎来了射击指令。循环射击,循环射击,三列步兵交替循环发射弹药,火力持续不间断。16mm铅弹有着优良的存速性能,近距离能洞穿两具人体,即使在百米开外,依然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伴随着16mm步枪密集的射击声,五十两白银们纷纷倒地,哀嚎惨叫声一片,射击接敌中的临时野战大军瞬间遭遇惨重伤亡,队伍中位置居前的主要军官和骨干士兵迅速损失殆尽……
对面雇佣军的射击精准迅速,火光闪耀,烟雾腾腾,前边的人一片片的倒,哀嚎惨叫抑扬顿挫。很快,五十两白银队伍前面那些当官的和正式编制的很快就玩完了,领头的勇敢者死球了,剩下的临时大兵们看见了前方惨状,慌神了,胆怯了,前进速度慢了下来,不少地段干脆停了。人家那边开枪毙人呢,停下这不是等死吗!!关键时刻,某个兵给自己壮胆,喊了句“逃命啊”,于是乎,大家集体向后转,逃!逃!逃!背后包袱里有银子,比盔甲管用,绝对能挡住子弹……
临时兵大军溃逃,势不可挡。有几个官老爷妄想依仗平日官威逼人家回去,被临时兵手里的家伙给咔嚓了,其余官老爷也只好加入临时兵行列。
白银大军一逃,雇佣军立马追,边追边开火。披了重甲还背了银子的大兵开始抱怨自己为什么跑不快,跑不快,只能在那里当靶子。官老爷们本来跑的不算快,好在这些负重垫背大兵比他们跑的还慢些,内心多少有点安全感。很快,队伍最后面的人纷纷投降,以求活命,可结果却是挨了一刺刀……雇佣军一路追击,白银勇士继续狂逃。可当他们到达城市边缘500多米的防洪排水壕时,呆住了。雇佣军一部乘船进港,兵不血刃,直接夺占了房屋空虚的西贡市。
逃回来的官员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反身回去,打?2000员额的巡防军只打了一个上午就被人家刷光了人头。就地停下,降?脚底抹油的逃生者们可是亲眼看见敌军杀俘虏。那就只有继续逃跑了,逃跑到别处去。于是乎,这支临时兵队伍再次踏上逃难历程,四散而逃……
战斗结束了,抵抗被粉碎了,安民告示四处可见,这座城市又运作如常,无非是衙门里官老爷换了名号,改称市长。普通市民日子该咋过还咋过,或许过得更好,越过越好。后来的历史果然如此。
雇佣军肃清残敌后就开始着手维护治安,四处收敛原政府财物,尤其是清缴没收当地政府和官员的财产,对普通市民和商人秋毫无犯。殖民军各方股东代表也开始记录和核算各种收支账目。一番盘点,这里聚集的财富着实令他们吃惊。在海关衙门的官方仓库里就发现了800个重达30余公斤的银锭,据库管人员称是海关镇库银,所谓千两镇库银;还有数以吨计各种规格小块银锭,应该是日常结算使用的。最高行政长官的统治使衙门里,也有数百块的官铸大块千两镇库银,几百个箱子,满满的50两银锭,得有几吨银子。一年后,拆除这个封建衙门,建设殖民地为民服务型市政府,居然意外发现一处小库房,内有大量金银财宝,除了几百锭大块白银,还有十几箱玛瑙,珍珠,象牙等各种珠宝,数十小箱五两重小金锭(每箱约二十公斤黄金),这些应该是统治使官老爷的私藏,估计是留着贿赂上级用的……
当地官员们辛苦数年聚敛的财富一夜间换了主人,没逃走的官员不仅没了钱,命也在殖民者的民心审判中OVER了(死刑是必须的,不杀人,怎么越货劫财?)。对雇佣军大股东夏洛克来说,这是老天有眼,无耻贪婪的当地政府算是遭了报应。
接下来的战斗,远征军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保安们望风而逃。西贡及周边有价值地区很快全部到手。投资商及参战者发现这里果然是遍地金银好地方,好大的钱袋。各方一致决议:“得好好统治这里,开发各种产业,发展经济,获得长期稳定的殖民收益”。
建设殖民政府,长期统治成为各方共识。随远征军后续部队来到西贡的夏洛克先生被任命为新政府组建工作的项目执行人。而夏洛克先生果然不负众望,次年年初完成了新政府的组建,高效廉洁的服务型殖民政府,当地人的解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