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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珞手顿在半空，转过头看她。
程然又道，“我可不想穿不进婚纱，毕竟这是人生的第一次。”
沈季珞了解地点点头，他把碗放下，随口说，“黄道吉日少，那就不挑了。只要当天不是诸事不宜，就可以举行婚礼。你觉得呢？”
程然，“嗯”。
沈季珞又说，“既然你同意，那么婚礼应该很快就会举行。奶奶和你哥哥方面，安排好了告诉我，我陪你去。”
“不必。”程然清澈的目光对上他，“结婚的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哪天和这个男人分开了，尽管自己无所谓，但奶奶一定会伤心。
沈季珞看她片刻，睿智如他，多少也猜出程然心里的想法。
“明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不过我现在可以承诺的是，婚姻对我来说，是一生一次，一次一生的事。同样，我希望你也是。”
对上他深潭般幽邃的眼，程然撇了撇嘴，“对于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来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她明显是在冷嘲热讽。
“吃好了？”沈季珞并没置气，把话题转移开。
程然扫了一眼还剩下许多的食物，尽是名贵的菜肴。
她望着剩菜问，“我能打包吗？你知道的，我一穷二白，平时别说吃这么高级的菜，就连下馆子打牙祭都很少。”
“以后不会了，”沈季珞保证道，“今后我会让你每天过得衣食无忧，就像螃蟹，全国上下横着走！”
尽管知道他娶自己含了目的，不过听他这么说，程然还是挺感激，“我就先谢谢你了。”
她站起来，走出包间唤服务员打包。
吃完饭，沈季珞邀程然试婚纱。
但程然实在太累，经过一夜激战，先前又和程家人博弈了一翻，她现在是身心俱疲。
“我想回家休息，婚礼的事，你决定吧。只要把婚礼的日期告诉我，那天我一定出席。”程然揉着发痛的鬓角，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她对婚礼的事如此漠然，沈季珞心头隐隐不快。
“我送你回去。”他按捺住情绪，平稳开车。
程然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看着他说，“你把我送哪儿？”
“你已经和他们撕破脸，不跟着我， 你还能去哪儿？”
程然笑，“你该不会以为除了你那里，我就没有落脚处了吧？！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打拼，不靠任何人，我一样能活得很好！”
知道她是个努力又坚强的女孩，沈季珞说，“好吧，告诉我，应该送你到哪里？”
“之前我和朋友住，就在青街巷，这个时间，她在家。”
“好”，豪车匀速往前，驶向程然暂时的家。
约莫半个钟后，豪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居民楼。
程然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听到沈季珞说，“我送你。”
“不用”，程然拒绝。
沈季珞坚持，“如果你要在这里出嫁，我总要知道婚车的迎娶路线。况且我还要进屋接新娘。”
他说得头头是道，程然想了想，他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