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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不是有什么密道啊?”安离趴在堤坝边看着那无波澜的江水,心想这江水里有尸毒,那些人怎么还不被毒死啊?!
玉珥咬牙:“快喊沈御医!”
将莫可抬回刺史府治疗,玉珥望着江面,气愤地说:“你不是说有办法让人在水底呆个几个时辰没关系吗?快点把他喊来,我要下去看看那些混账到底是在水底搞些什么动作!”
一会儿是鲛神,一会儿是发洪水,现在还莫名其妙来刺伤莫可,当真把他们都当成软柿子不成!
席白川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身青衫衬得身姿颀长落拓,负手站在玉珥身边,没有接话,反而道:“今日和我交手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当初在帝都郊外我曾看到他和展赫珠姨接头。”
微微一愣,玉珥反应过来他话语的意思,蹙眉道:“你是说,这些人是孟杜衡的人?”
“很意外吗?”席白川瞥了她一眼,“我们到陇西道的主要原因之一,不就是调查孟杜衡的造反证据。”
的确,如果不是为了调查孟杜衡在陇西道做些什么勾当,她又怎么会主动向他父皇请命来治瘟疫?只是这几日一直被琐事缠身,让她无暇分身去想其他事,所以刚才乍一听孟杜衡的名字,才会感到惊讶。
抿了抿唇,玉珥猜测道:“这些人拼命阻挡我们,不让我们靠近鲛神,这就说明鲛神甚至瘟疫都和孟杜衡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席白川平淡颔首:“对。”
散布瘟疫草菅人命,引水淹县破坏财产,每一条都是罪不容诛,玉珥咬了咬牙,手重重一拍堤坝:“混蛋!”
席白川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县城内的水都被排出去了,沈御医也把解药都发给灾民,情况已经在好转,你可以不那么紧张了。”
这段时候玉珥表现得心平气和,不慌不忙,被许多人赞叹处变不惊,但其实只有他知道,在这种一团乱的时候,她越是冷静就证明她的神经越是紧绷,看她眼圈下用胭脂都掩盖不住的青紫,想想都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是满怀心事到很晚才休息。
他心疼她,所以才尽量拖延那边的行军时间,多留些天在这里帮她。
玉珥垂眸,幽幽道:“我怎么可能不紧张,他们好大的能耐,想做鲛神就做鲛神,想发大水就发大水,真的更神一样为所欲为,而我却连抓住他们的本事都没有。”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席白川真想把她揽到怀里来,天下这么大,她这个单薄的肩膀怎么扛得起?
“他们的本事也就是装神弄鬼,只要是假的,就一定会有破绽。”席白川低声道,“就像是女尸案,即便没有半点线索和证据,最后不是也被我们破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玉珥点点头,眉间忧色也散去不少。
忙碌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累了,码头上横七竖八躺着精疲力竭的军士们,玉珥留下付望舒和蒋乐易继续善后,便先回刺史府安排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