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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如此心急的阻拦聂幔前来?”
展黎只是缄默,默不作声的朝花园外走去。
“大师还是不知道的好。”
“喂!我可是帮了你啊~”文渊皱着一张脸道。
“……”
尾音尚未落地,展黎已经转身离去了,再想说什么也只能换来一个瘦小的背影渐行渐远。
想不到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幼女,刚满十岁的小孩子,冥冥之中却总是有许多事情令其牵扯其中。
聂幔在展府并未做过多的停留,日落前便自请离去了,只是对展黎这个小丫头还是有些念念不忘。
“黎儿姑娘,若有一日你愿意拜我为师便携此玉佩去山中寻我,我……”
“知道,聂姐姐出自伏妖古窟,静心山上,是吧!”展黎瞧着聂幔,淡笑道。
聂幔点了点头,兀自将玉佩塞进了展黎的手中。
“告辞!”见聂幔抱拳离去后,展黎在心中终于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端详着手中的玉佩,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只能说冥冥之中,确实是有定数的。
可是,这一世为何与上一世完全不同了呢?是她自己心性的改变造成的吗?
细眉紧锁,展黎终归是将玉佩收好了。无论日后发生什么,至少眼下是平静的。
默默看着聂幔远去的背影,若再相见,终究是敌还是友呢?她倒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未等展黎寻到金奇将军夫人的藏身之处,展家的大难却临头了。
右相司马括联合朝中大臣,弹劾展黎的父亲展青云通敌卖国,偏偏还搞得个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臣冤枉啊!陛下!”
朝堂之上,展青云连连叩首,声泪俱下,好不真诚,然而殷呈烈却稳坐龙椅,一言不发,气氛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万千利刃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只听得右相司马括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把个什么豫南国的将军与展青云的书信往来尽数呈报于皇帝面前。
“请陛下明鉴,展青云不可轻饶,这书信中尽是取而代之等谋逆的大逆不道之言,请陛下过目。”
殷呈烈始终板着一张脸,看完了所谓的证据后,大手一挥,将书信尽数扔在地上。
“展卿,给个解释吧!”
展青云吓得浑身发颤,随手捡起一个距离最近的书信,打开来,看着这些陌生的字迹,展青云连连叩头。
“这……这这这……这绝对是栽赃陷害啊!陛下,请陛下明鉴,老臣的笔迹绝非如此,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到臣家中取来书信比对。”
“展青云,你这厮真是无赖,这落款都是你的,还想抵赖?”司马括当场怒呵道。“陛下,莫要再听这厮无耻狡赖。”
殷呈烈冷着脸,在殿前踱步不止,最终还是下令让宦官跑了一趟展府。
郑氏毫不知情,见陛下身边的公公亲自前来甚觉意外。
不明所以的引了公公到书房中,公公取了笔迹也不多做停留,抽打着浮尘扭着屁股便离去了。
彼时展黎正在花园中巡视花朵,右眼却始终跳个不停。
“黎儿,不好了,黎儿。”
正心烦之时文渊却大呼不妙的跑进了花园。
“大师何事如此惊慌?”
“方才宫中传来消息,展大人被人参奏弹劾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展府就要被满门抄斩了。”文渊字字锥心道。
“这,怎么可能!!!”暴怒刚一出口,只觉得胸口一闷,展黎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场敌暗我明的争斗终归是失败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
四周吵闹不堪,外面乱作一团,文渊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赶紧道:“小主人,快想个法子啊!府中人听到了风声,都闹着要逃走呢!”
展黎苍白着脸颊,看着文渊好看的五官皱作一团。
“那你为何不走?难不成在这里等死吗?”展黎本一句无意的话。
文渊却定了定神,面上的表情无比坚定道:
“文渊是小主人的谋士,又怎能轻易离去?”
展黎颤动了两下睫毛,无论如何心中还是有暖意的。
“依大师之见,此事要当如何?”
“唯有一人可化解危机。”
文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何人?”展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左相金严国。”
左相金严国,是金贵妃的父亲,多年前被抄家下了大狱,左相生平就这么一个女儿,心甘情愿待在狱中也是因为金贵妃无恙,倘若金贵妃出了意外?不敢保证这只老狐狸会不会倾其一切把帝都搅个天翻地覆,到那时,或许有机会趁乱救出展大人。
这便是文渊这几日思忖出的对策,可是,胜算却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