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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娘自言自语的说完后,又看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颜卿,神神叨叨的念着:“我如果不救你徒弟,你一定会恨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仙医一族。也罢,看在你没说谎的份上,我救他就是了……”
鱼娘慵懒的站了起来,很不理所当然的将那乾坤袋别在自己腰上,然后又重新坐在乌云上,看着满天翻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电闪雷鸣,百花凋谢,树林枯萎。前一刻钟还是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的水境,此时已成了人间地狱,死气沉沉,看得人都生无可恋。
项阳搭着颜卿的脉,他因为动了内力而气息紊乱,又因为担心阮依依而气火攻心,整个经脉都乱了,血液倒流,在体内横冲直撞。项阳几次想用自己的内力将其压制住,都被颜卿自身的罡气震开,百般无奈之下,忽然听到鱼娘的自言自语,隐约觉得,老叟说过的与她有交情并非他们想像的简单,便对着鱼娘跪了下来,大声说道:“师傅老叟升仙之前,时常提起村长鱼娘。师傅说,鱼娘不但人长得美,心眼也特别的好,就象转世菩萨一样,救人无数却从不居功自傲,不求回报。师傅再三交待,假如仙医一族有难,便可来水境找鱼娘,只要她能帮忙的,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当真?”鱼娘见项阳说得字字真诚,句句坦然,忍不住的低头看他,问道:“你师傅当真这样夸我?”
“项阳愚笨,不如师兄天资聪颖,所以没有资格与师傅四处游学。当年师傅带着师兄游历后,师傅并没有多谈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唯独只提过女儿国寡妇村的鱼娘。师兄沉默寡言,不擅言词,但我们在无忧国受伤之后,师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村长鱼娘。”项阳说完后,又瞌头求道:“求鱼娘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救救我师兄!”
鱼娘眨巴着眼睛瞅着项阳,象是在思忖着他话里的真假。
项阳见鱼娘没有再发威,先前在空中奔腾如马的黑压压的云朵也渐渐变薄,轰轰雷声也少了许多,猜想今天是单号,鱼娘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全然忘记了自己前一天的允诺,对他们的到来很是生气,这才把水境弄得不成样,跑来用闪电劈他们。
魅然没能来及时示警,想必他也被困住。如此一来,司徒任雪和圆圆可以也没有幸免于难。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激怒她,否则,他们当中谁也跑不掉。
鱼娘一早醒来,忽然想起昨天在荷花池见过颜卿,还答应了他今天会给阮依依诊治。虽然没有明确定表示一定要治他们两个,但鱼娘心里就是非常得不舒坦,她躺在花床上越想越生气,正巧司徒任雪和圆圆来向她汇报运送人偶的事,顺便把颜卿和阮依依的来意小小的提了一下。
她们不提,鱼娘可能还没当回事。一提,鱼娘索然大怒,不但把司徒任雪和圆圆给绑了起来,还把这水境弄得天翻地覆,里里外外都变了个样。花锦殿里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尽管大家都知道今天单号鱼娘心情会不好,但谁也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生气,个个都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被淹了也不敢冒泡。
鱼娘在花锦殿里发完了威,还是不解气。她一想到颜卿和阮依依为了对方相互推让不肯医治的亲昵样就生气,所以她骑着乌云就来了芜情苑。当她看到颜卿因为阮依依被压在房子下面而痛不欲生的样子,心情稍稍好了些,谁知道颜卿要来跟她拼命。
鱼娘本想一个闪电把颜卿劈死算了,劈完他自己再睡个回笼觉,等天黑醒来没事再把水境整理整理,明天趁着心情不错的时候去见女皇,把那些人偶都送去,顺便分配好,也解决了自己这个大差事。
项阳的出现,及时救了颜卿。乾坤袋仿佛放在铁板上的一个冰块,虽然没有令鱼娘马上清醒下来,但冰热交替的滋滋声,确实提醒了鱼娘,颜卿是老叟的徒弟,而她也曾经答应过老叟,只要仙医一族有难,她一定会出手相助。
鱼娘脾气多变,糟糕的时候确实挺混乱的,但她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身为女儿国的守护者,食言对她来说,是个耻辱。
项阳在朝廷里混的时间长,什么人没有见过,说奉承话就象吃饭一样简单。他见鱼娘伸手摸着脑门苦苦思量,很纠结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有所动摇。他悄悄的点了颜卿睡穴,因为他也知道,假如颜卿醒来发现没有找到阮依依,肯定会跟鱼娘拼得你死我活,玉石俱焚。
只要鱼娘没有把话说死,只要颜卿不冲动,他就有办法说服鱼娘,先救颜卿。
他也很担心阮依依,但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能力来促使两个。如果能保住颜卿,阮依依活命的机会才大。
而且,项阳也发觉,鱼娘对颜卿似乎还念着老叟的旧情,但对阮依依,大概是同性相斥,她本能的讨厌。
项阳见颜卿短时间内醒不过来,香瓜他们还在残垣中寻找阮依依,自知希望不大,但他还是巧舌如簧,旁敲侧击,无非是编些老叟如何赞美鱼娘的话,以及颜卿是有多么的尊重她,还有他对鱼娘的崇敬。
说到后面,项阳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当他看到有一丝阳光从重重乌云中渗透出来,如盘古开天似的在细细的狭缝中倾泄,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那些晦气都阻隔在远方。
“我师傅说了,鱼娘您不但是女儿国的守护神,也是我们仙医的守护神。师傅升仙,忘记了前尘往事,抛切了凡间一切,把我们这些徒弟也忘得光光的。现在徒弟有难,师傅连我们是谁都不记得了,有能力也不会来帮,叫我们这些徒儿……唉……一言难尽啊……”不知道是这一路上太过艰辛还是担心颜卿和阮依依的生死,项阳说着说着,竟流下眼泪。
这不是假装出来的,确确实实是因为担忧和伤心才会有的泪水。
“好了好了,你在我这里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鱼娘欺负你了!”鱼娘坐着云彩缓缓降了下来,她双脚没有落地,只是虚虚的悬在项阳面前。
项阳立刻收了眼泪,假装惶恐的样子,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鱼娘瞟了一眼还在奋力寻找阮依依的香瓜和小四,懒洋洋的说道:“看在你这个小娃嘴甜又明理的份上,我昨儿也答应了给他们看病,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我只救一个……”
项阳听见,大喜过望。他偷瞟鱼娘一眼,只见那朵乌云开始逐渐变透明,慢慢的又变成了五彩云朵,坐在上面的鱼娘在这流光溢彩中变得份外青春,心中暗喜,知道鱼娘这莫名的躁郁症得到了缓解,刚才她说的话,应该是算数的。
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其实你师兄的伤很好治,只需要连续七七四十九天喝我水境里自酿的千年花蜜就行,如果我帮他推拿接骨揉经搭脉的话,最多十日就能恢复到九成。”鱼娘无所谓的玩弄着手中的乾坤袋,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你师兄的脾气还真犟,象极了你们的师傅。如果他知道我只救一个,怕是不会记我这份情。”
鱼娘认真的看着项阳,脸上摆出一副“他不记我的情我干嘛要救他”的神色,看得项阳心里直打鼓,暗自叫苦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抬头傻乎乎的看着鱼娘笑,露出一个无辜的神情。
这个时候项阳多么希望魅然能在啊,假如他在,魅然肯定会扑上去抱着鱼娘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还能满地打滚的耍赖,再不济也能指天立地的唱着颂歌,实在不行这花精还敢当众割脉切肺挖心掏肝的表忠心。
总之,魅然可以舍弃一切的来求得鱼娘答应,而且他怎么做大家都觉得不会讨厌,偏偏项阳除了这嘴皮子功夫强些,别的他还真做不出来,做出来,也没有魅然做得好看。
鱼娘见项阳哭笑不得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脸,伸手要来搭他的脉。项阳没有躲避,而是主动伸手过去,鱼娘一搭,笑道:“你只有一千年的修为?……如果我有娃儿,也该象你这般大了……或许,会是个男娃……”
项阳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其实,他和齐浓儿都有三千年的修为,但当年下山,老叟怕他们会仗着自己与众不同欺负别人,所以封住了他们的修为,并且专门给他们下了锢心咒,防止他们滥用灵力害人。
项阳不是个争强好胜的,随遇而安,性子也比较平淡,所以当时老叟这么做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觉得自己哪怕只剩下一千年的修为,也足以在人间安身立命。
他没想到,这一千年的修为,放到鱼娘眼里,忽然的就变成她的娃了。项阳纳闷,女儿国不是只能生女儿吗,鱼娘怎么会想着自己在一千年前生个儿子。
“鱼娘……”项阳刚开口喊她,鱼娘忽然激动的连连点头,问他:“你喊我娘?你刚才真得喊我娘了?”
项阳满头大汗,一头雾水,弄得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眼看鱼娘的脸越来越冰,坐着的云彩也失了颜色,阳光隐在乌云之后,天地失色,瞬间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项阳侧过头去,看着正在残垣那里的香瓜,她早就哭得快要断气。阮依依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个时间,只怕凶多吉少。项阳耷拉着头,心想,他们没有保住阮依依,拼死也要保住颜卿啊。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喊她一声娘又如何。说不定明天双号一到,鱼娘心情好了起来,把喊娘的事也给忘了,自己不过三千年,鱼娘有七千多年的修为,做他的娘,也不为过。
“娘!项阳是佛牙山的一只公狐狸,从小无父无母,被族群里的其它狐狸欺负,险些死在他们的嘴下。幸亏师傅采药,救了我,师傅就是我的再生父亲,我就缺个娘啊!”项阳学着魅然,一声高一声低,再加上刚才因为触景生情落了泪,铮铮铁骨跪在地上也跟着哭得惊天动地,惊动了香瓜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鱼娘脚下匍匐,而鱼娘则眉开眼笑的,走下云彩,来到他身边,扶他起来,心疼的说道:“哎,我这些年在水境呆着也闷,花都只有女人没有男人,你如果愿意做我的儿子,鱼娘再高兴不过。”
香瓜和小四都停了手,莫名其妙的看着项阳对着鱼娘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对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娘”。
香瓜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把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抖落在地上,她见项阳忙着跟鱼娘套交情,却不来帮忙找阮依依,气得要上前理论,小四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爷自有他的打算,你别坏事。”
满弦一直在空中盘旋,观察四周的情形,当他发现洪水退去时,便落下来告诉他们。晚风耳尖,一直悄悄的偷听鱼娘和项阳的对话,见香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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