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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一把夺下黑羽,又往他的胸口上捶了几拳,笑着说:“你再笑话我,我就憋你十年八年。”
“怎么,真准备给我生十个八个?”焱殇眉眼尽舒,好笑地看着她。
“你努力努力。”青鸢红着脸说。
“我?”焱殇反问,他的肚子里又装不了孩子。
“难不成还让别人来努力?”青鸢扑哧笑出声。
“小妖物,你以为这世上还有谁敢来和你努力。”焱殇轻拈她的耳珠,宠溺地看着她。
“走了,我们去找莲蓉月饼去。”青鸢红着脸,拉着他的袖子就走。
“你确定这鹰一直在府中?”焱殇跟在她的身后,沉声问。
“确定,它很聪明,赶在前晚夜深人
静的时候进府的,若不是我前晚上出恭看到它,就错过它了。我一眼就辩出这不是凤芹那只鹰,开始以为是误闯进府,但发现它极为机警,不像寻常的鹰,我也唤不下来它。”
“我这里只有两个内奸,芸桃和尉迟荣,怎么还会有第三人。高陵熠已知身份暴
露,又怎么会弄了只鹰过来呢?”焱殇拧眉,有些困惑。
“说不定是君博奕的,也说不定凤芹又安
了人进来,情报往往能决定战局,我们不能小看此事。”青鸢严肃地说。
焱殇见她一本正经,于是学着青鸢的语气说:“是,我们不能小看此事。”
“焱殇,你敢笑我。”青鸢抬脚踩向他的脚背,气呼呼地说:“你们全家人都欺负我,你是罪魁祸首。”
“母后不是说想调
教你吗。”焱殇拧她的小脸。
“我才不要辛苦,我要做米虫。”青鸢嘟囔。
“那好吧,这月饼之事,我让人去办。”焱殇作势收起黑鹰羽,拔腿就走。
“不要,我要去找月饼。”青鸢赶紧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都挂到了他的身上。
“我们好好走路。”焱殇哭笑不得地说。
“我要当一个去找月饼的米虫。”青鸢笑眯眯地说。
“怕了你了,下来。”焱殇把她从身上放下来,拉着她的手,二人并肩往前走去。
远远的,穆飞飞手里掐着一枝花,若有所思地朝那边看着。
“你看什么呢?”许雪樱跑过来,拍了她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哥哥和王后,很恩爱,就像我爹我娘。”穆飞飞抿唇笑。
“死丫头,我看你是思
春了,想自己去恩爱了吧。”许雪樱拧着她的脸,笑着说。
“喂……”穆飞飞脸一红,举起手里的花打她。
二人追追打打,踩得一地花落,让花园的花匠心疼得直抹眼泪。
“我赔你。”许雪樱扭头喊了一句,拉着穆飞飞的手往外跑,“走吧,送小汗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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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城中有点冷清,河神祭祀大典之后,城中悄然兴起了流言,说什么河神之所以降罪,是因为有不祥之人在城中。
反正这些流言多是对手所编造,于是大元这边也编了些吉祥话出去,随老百姓去传。但人心总这样,不信好的信坏的,城中又有些店铺悄然关闭了,路人也少了一半。
二人寻了好多店铺,也没能找到这种月饼,还不到吃月饼的季节,更没有新鲜莲子来做莲蓉。到了最后一家店里,那老板翻出了去年的一盒月饼,打开后,上面长满了绿毛,惊得焱殇连连后退。
“哎,都坏了,生意没法子做了。”老板意兴阑珊地把月饼丢掉,望着街外叨叨城中局势。
“也能理解,谁爱在打仗的时候留在这里啊?谁知道这大元王会不会一时兴起,就把城给屠了呢?”青鸢听着糕点铺的老板叨叨,连连点头附和。
“谁说不是呢?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哎,再看看情况,若实在不行,我这里也得关门喽。”店老板仰头环顾四周,感概地说:“我这百年老店,名扬四海,真不想毁在我手里啊。”
“不会的,会好的。”青鸢安慰了几句,拉着焱殇出来。
焱殇拧眉,小声说:“那种香一定是药引,我们应当去药铺,来糕点铺干什么?”
“找吃的啊。”青鸢看他手里拎着的几只油纸包,心满意足地说:“半夜老饿,这样就有东西吃了。”
“还真是米虫。”焱殇哑然道,弄了半天,她是来找吃的,不是找那种神秘的药。
“你傻呢,那人用这种香为引,肯定是自配的,怎么会来这里买药?况且鹰在卫长风那里,那人肯定怕卫长风问出实情,一定会去把鹰放走,到时候就算捉不住她,鹰也会飞回主人那里。毕竟这样的好鹰,主人也不舍得失去。我故意大声说出来找月饼香,是想让那人紧张一下,让那人不得不两头顾忌。”
“你说我傻?”焱殇脸色微变。
“哦,这是语气词,其实是喜欢你的意思。”青鸢嚼着饼解释。
“你这个小傻货。”焱殇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唷,那是谁?”青鸢突然指前方。
泠涧推着焱灼正缓缓过来,从二人身边走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二人。两个好看的男人,偏偏泠涧还时不时低头,给焱灼理理腿上盖的小毯,温柔有加,体贴入微,让人不得不生起几分疑心——这二人是断
袖不成?
二人慢步过来,抱拳行礼。
“怎么有空出来走走?”焱灼看着青鸢,微笑着问。
“你们在干啥呢?”
青鸢双眼发亮,她知道焱灼和泠涧专捉城中的奸细,这种奸细就是散布流言,暗
杀大元官员的这种小人物。
但这种人物也难缠,往往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得手之后立刻溜之大吉,让你捉也捉不到,带来的麻烦却还不小。譬如那日城中大喊河堤垮掉的人,就是君博奕派入城中的搅屎棍。
“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品品茶去。”焱殇温和地笑着,指向身边一家茶楼。
“走吧。”焱殇点头。
这茶楼后面是客栈,里面的一切都仿着江南花园所建,小桥流水穿行宅中。坐在茶楼后窗,就能欣赏到后院的美景。
小二端上了茶炉,殷勤地给三人煮好,又热情地给他们推荐唱曲的姑娘。
“叫两个吧。”焱灼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温和地说。
小二喜笑颜开,捧着银子退出去,不一会儿就引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来了,一个弹琵琶,一个吹笛子。
“听说你们在府衙里捉了只鹰。”泠涧好奇地问。
“消息传得真快。”青鸢嘴角轻抽,扭头看焱殇,只怕府中各人每日放几个屁,外面的人都知道。
“卫长风这么打眼,又拎着一只鹰出去,想不知道都难。”焱灼笑道。
“世道真是变了,怎么都不好好练武功,都去驯鸟驯豹,用这些去打仗了?”泠涧嗤之以鼻。
“我看你是被高陵熠兄弟骗了,心中不服吧?”青鸢讥笑道。
泠涧卷了一缕发,神情一冷,“有何不服,技不如人罢了。那几年我医治的人想必不是高陵熠,而是与他有相似病症的人,他本人正在满天下地乱窜。”
“府中只有我们几人,若这鹰进来送信,不知道是给谁。”青鸢犹豫了一下,希望他们之中有人说出穆飞飞的名字。
三人互相看了看,焱灼眉头微拧,低声说:“恕我直言,这鹰不一定是来送信,高陵熠此时用这招未免太招摇,他明明知道你和卫长风都是此中高手,只怕是故意引得你去注意鹰所指之人。”
青鸢仔细看他们三人神情,想必都是这种想法。她思索片刻,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园中的竹林说:“不,这鹰一定是来送信的,我来和你们打赌。”
“你为何认定它一定是来送信的?”泠涧问。
“驯出这种忠心的鹰,不是一日两日,一年两年可以办到的事。高陵熠是极为小心谨慎的人,他若是想用离间术,用以前的鹰即可,为何要换一只比那只鹰更好的鹰前来?他一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急于联系探子,所以才让冒险鹰前来。”
“说不定那只鹰死了。”泠涧又说。
“也有可能,不过上回看它还活蹦乱跳,凶狠异常,除非你去毒死了它。”青鸢笑着看他。
“哼……”泠涧被她嘲讽,转头不语。
“你们看,浮灯和卫长风。”
焱灼突然指向楼下,只见浮灯和卫长风并肩过来,不时有人上前向浮灯行礼。
“四哥不是要看着鹰吗,他跑出来干什么?”青鸢奇怪地问。
“说不定也出来找月饼。”焱殇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平静地地说。
“浮灯这和尚收服了全城的民心。”焱灼看看他,又笑吟吟地看向浮灯,“我们刚一路走来,百姓都避如瘟神,可一见浮灯,全围过来了。”
“是啊,人人都说他是活菩萨,剃个光头就是菩萨了?”泠涧有些酸溜溜地看着浮灯。
“你酸个什么劲?”焱灼扭头看他,好笑地问。
“东城那几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说好了要给我做鞋,转眼就做了几双送去给浮灯了,说什么得供奉真佛。”泠涧眉角挑挑,语气愈酸。
“你才来几天,东城几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青鸢用筷子敲他的手,不满地说:“你少造孽,少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泠涧眯了眯眼睛,拿了一粒花生米,手指一弹,直击浮灯的双眉之间。
“喂。”青鸢急记阻止,泠涧也是个爱欺负人的,没事欺负和尚干什么。
花生米快碰到浮灯的时候,只见卫长风手掌一挥,银丝出手,卷住花生米直接往窗子内丢回来。
两边的人互相看着,只有青鸢挥手,尴尬地朝楼下打招呼。
“大哥,浮灯主持,上来喝碗茶。”焱灼大大方方地邀请浮灯和卫长风。
青鸢有些吃惊地看焱灼,他叫得挺顺溜。
“既然回来了,总要接受,家里兄弟不多,难得重聚。”焱灼这话是说给焱殇听的。
“原来是太后让你当说客。”
焱殇这才明白,这不是偶遇,是一场刻意的安排。今日卫长风进府,他特地以小汗王之事做借口避开,太后全都看在眼里。
“我请卫长风过来,谈谈血咒之事,毕竟泠涧接触高陵熠。”焱灼笑道。
泠涧眯了眯眼睛,怪声怪气地说:“看来,我得一遍又一遍地诉说我是如何被高陵熠耍弄的悲惨过往了。”
“好
悲惨。”青鸢同情地看着他。
“哼。”泠涧又冷哼。
说话间,浮灯和卫长风已经上楼了,小二又添了两套茶具。
焱殇和卫长风面对面坐着,都沉默不语。焱灼和浮灯说些佛理佛经,衬着两个唱曲的姑娘的乐声,让人昏昏欲睡。
泠涧实在忍不住下去了,用手肘碰了一下焱灼,然后大声问:“不知长风门主可看出鹰的门道了?”
“黑鹰应是从小受驯,此时不吃不喝,只怕活不过今晚。”卫长风平静地说。
“这么说,捉它无用了?”焱殇拧眉,沉声问。
“看怎么用。”卫长风迎着他的视线,平静地说。
“你说怎么用?”焱殇反问。
“引蛇出洞。”卫长风说。
焱殇不可置否地低笑几声,摇头说:“太拙劣了。”
卫长风脸色几变,转头看向窗外。
“哈哈,茶好香。”青鸢打着哈哈,向焱灼猛递眼色。
“既然鹰只有一晚的时间,不妨试试。”焱灼会意,试探着说。
“那就试试。”焱殇放下茶碗,看着卫长风说。
“你们自己试吧,我就不参与了。我幻尘宫弟子晚上便到,我要办自己的事。”卫长风拧眉,淡淡地说。
“是接你回去吗……”青鸢小声问。
“幻尘宫已被君博奕围困数日,众弟子都已撤退,我要回去主持大局。”卫长风看着她,语气温和了不少。
分明就是和焱殇赌气嘛……青鸢不好明说,卫长风得罪了君博奕,如今只有大元管控的地方才是幻尘宫弟子的庇身之所,他们不来这里,去哪里安全?
仿佛看出了青鸢的心思,卫长风笑了笑,温和地说:“别担心,没事的。”
“太后可知道你要走?”焱殇眉头微锁,低声问。
“留封书信即可,本就萍水相逢,不必特地告别。”
卫长风回到淡淡的神情,太后生他,但并未养他一日,虽说找到亲生母亲很欣慰,但这里的人和环境让他很不适应,尤其是咄咄逼人的焱殇,让他去意愈浓。
青鸢看看焱殇,轻声说:“那你帮帮我们,先把这鹰的事解决掉吧。”
焱殇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刚要出声,青鸢的手从桌下伸来,往他的手背上用力拧了一下,让他不得不把话都吞了回去。他也明白,若卫长风这一走,只怕不会再回来,倾心太后只怕要伤心死了。
“阿九有身孕……”他沉吟了一会,琢磨最婉转的说词,缓缓开口,“处理鹰的事有些力不从心,你既与她一同捉住这鹰,不妨找到答案再说。”
卫长风薄唇紧抿,紧盯着他看了半晌,不发一言地扭头看向窗外。
这气氛简直太怪异了!青鸢伸长脚,想在底下踢到泠涧,让他说几句血咒的事,缓缓这气氛。可踢来踢去,只见卫长风忍不住低头看桌下,小声说:“阿九,你这么踢我干什么。”
“啊……”青鸢尴尬莫名,怎么踢到他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