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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忘记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离开,忘记一个人,是将他从心里拿出来!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她一定会努力这样做的!
深吸一口气,她将泥土踏平,毅然转身离开了河边。
晚风阵阵拂过,空荡的河边在她离开后很久,又走来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在她踏平的地方顿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之后,他也找到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翻开了顾宝宝用泥土埋好的大坑。
良久,他把这五本日记都拿了出来,将大坑回复原样后,才拿着日记回到车内,翻开来看。
9月30日晴
今天阿妈不在家,让我去牧家找阿爸。
我好高兴,因为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看到思远哥哥了,今天是周末,我在去牧家的路上,一直祈祷着他能在家里。
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阿爸说他在家,我高兴到不顾一切的跑入了别墅,想要找到他。
走上二楼,我马上听到了钢琴声,我高兴的走到了琴房,还来不及叫他,却见他和一个女孩一起坐在钢琴边共同弹奏。
那是一个很漂亮,很优雅像公主一样的女孩,不要说我了,就算是班上那个最漂亮的女孩跟她站在一起,也会黯然失色吧。
但是,她坐在思远哥哥身边却刚刚好,他们是那么相配,连笑容都是一样的那么好看。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我的心里就是很伤心,很伤心。
11月8日好冷
这是第一千二百一十次,思远哥哥叫我走开了。
以前的每一次,我都可以让自己笑着,对他撒娇,装作不在乎。
今天我却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他说完后,就立即转身朝郑心悠走去了。
那时候,我觉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我真的好难堪。
所以我默默的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如果现在流泪,就会把自己变得更加难堪了。
但现在可以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怎么哭都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笑话我了。
我觉得我真的很想哭的,可是为什么,我却流不出泪水。
8月19日纷乱
我还应该继续下去吗?我不该继续下去了,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
我不想要再赖在他的身边,不想看到、听到、知道他对她有多好,也许阿妈说的对,我应该找个人嫁了。
这样一了百了,我也就不会再想着他了。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再想着他,心里没有了他,我是不是还能活下去,我...
顾宝宝,你真是太没志气了,没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真是太没出息了...
我是没出息,我不能没有,不能没有他,一想到我离开后,他会跟她结婚生子,我觉得我自己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12月19日灿烂的阳光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一辈子都要记住。
今天我去医院检查了,我有了思远哥哥的孩子。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好高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为他生孩子,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是的,一定是的!
9月26日下雨
为什么离开的时候总是会下雨?
电视上这样演,小说上这样写,当我决定离开的时候,天空都是在下雨?
医生说预产期是在三天后,那么三天后也是我离开的日子。
阿烨问我,既然连孩子都愿意给他生,为什么生下孩子后反而要离开?
我太天真了,曾经以为孩子可以让我得到他更多的关心。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他丢下双腿抽筋的我出去之后,我再也不愿意自欺欺人了。
我知道那时他是去看郑心悠了,我听到他在打电话,说郑心悠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他便马上赶过去了。
郑心悠是他的全部,而我算是他的什么呢?
我承认我曾经嫉妒得发狂,但现在我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有三天,那天快点来吧,这别墅就像一个囚笼,我真怕闷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
天际渐渐发白,他的手有些颤抖的翻过了日记的最后一页。
只见纸张的底部写了一行小字,没有日期,没有心情,应该是昨晚才写的
--顾宝宝,忘掉这一切吧,把他从你的生命里拿出来,你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
他一怔,将日记往桌上重重一放,想要忘了他吗?
想要彻底的忘了他?
顾宝宝,你可以吗?你真的可以吗?
他低吼一声,双臂怒气冲冲的一甩,桌上的文件顿时哗啦啦落满了一地。
为什么要忘了他?
是不是为了公孙烨?
昨天在游乐场,他都看到了!
他看到公孙烨亲了她,她却没有丝毫的拒绝!
顾宝宝,你该死的!你居然敢让别的男人吻你的唇?!
猛地,他站起迅速往门口走去,他要去当面问问她,是不是真能把他给忘掉?!
--顾叔,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要我娶宝宝?--
--思远少爷,你想得太多了。我知道我的女儿配不上你,我也没想过她要嫁给你这样好身世的男人。--
--在我心里,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但如果她真要随随便便的嫁给什么人,我第一个打断她的腿!--
手在门把边顿住,想到顾叔说过的话,他不由紧紧皱眉。
他明白,在顾叔说了那样的话后,他如果再去找她,就表示他愿意对她负起婚姻的承诺。
昨天在游乐场,当他看到公孙烨亲吻她的时候,他同样愤怒,但也同样被顾叔的这些话拦住了脚步。
对她负起婚姻的承诺!
他愿意吗?他可以吗?
他的心为什么是茫然一片?
走回办公椅坐下,他下意识的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枚钻戒。
这是他之前买来准备跟心悠求婚的钻戒。
在他的心里,他一直对他未来的妻子有着预定的期许,她漂亮、聪明而有修养,跟他能有共同的爱好和话题。
当郑心悠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所以他一直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妻子对待。
当他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并不生气。
他不明白的是,自己平静的心态是来自于对她的包容和疼爱,还是因为自己并不爱她?
而自己对顾宝宝,那些愤怒、独占、又带着渴求的心态,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想要她,想将她占为己有。
但如果这些要用婚姻的承诺来交换,他为什么又迟疑了?
有迟疑,是否就是因为他并不真正爱她?
他痛苦又迷茫的闭上双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牧总?你在里面?”
是秘书主任,他按下了开门键。
秘书主任走进来,诧异的看着满地的文件,赶紧上前去拾捡,一边问:“牧总,你今天来这么早?”
牧思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秘书主任也不再问,而是继续拾捡文件。
“别捡了,”忽地,他开口道:“你站起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上司有命,她只好乖乖站起。他想了想,才道:“你...跟你老公,是怎么结婚的?”
嗯?这算什么问题?
秘书主任撇嘴,当然是登记注册,然后结婚的。
“我是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傻,马上改口:“你老公...是怎么决定跟你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