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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系何法,还不快用!”
孕妇嘛,脾气有时候会比较暴躁。
陈玄丘不以为然,道:“此阵,布之繁琐,故而我却是早已准备了。”
说罢,陈玄丘嘬唇作势,忽作呦呦鹿鸣之声。
呦呦鹿鸣,传遍天地。
西方地极,妲己脚踏御光神梭,凭空而立。
旁边不远处,一个九色神鹿家族的子弟,激动地向她道:“主人指令已下!”
东方地极,鹿司歌就站在那里,面前摆布着玄奥的阵图,听见呦呦鹿鸣传来,立时将手中所备法宝,投入阵眼当中。
北方地极,一头巨龟本来静静地趴伏在那里,宛如一座小山似的,半边身子浸在冰海之中,一动不动。
岸上,一个鹿族弟子匆匆赶来,一声“主人指令已下!”
那巨龟四肢立时动了起来,巨大的冰块被它的身体顶起,沉眠中的巨龟应声而起,化作李玄龟,将手中银枪,向那阵眼中一刺。
东方地极,羲茗、月茗两姐妹并肩俏立,听得鹿族子弟传讯,立即启动阵法。
大势至彼岸无相真如无我天地洪炉法!摩诃萨所悟,以大道法则运转,规则之力犹在天道之上,但一直不知道该做何用处,只是用来清理丹炉的无上神通,如今被陈玄丘变成了笼罩这一方天地的鼎炉。
以天地为鼎炉,这一方天地,便成了一只鼎炉。
大势至彼岸无相真如无我天地洪炉法,暗蕴大道法则,但它唯一的作用,却是清理本不属于这鼎炉之中的一切杂质、一切异物!而这一方天地,乃创世之神盘,一手缔造。
本不属于这一方天地孕育,却窃据了这一方天地最高权柄的,唯有一人,鸿钧!清洗之光,如同亿万道极光,在整个天地间弥漫开来。
本已遁身躲起,正要用造化玉碟弥合道体之伤的鸿钧,陡然感应到一股不可抗拒的伟力,铺天盖地、无孔不入而来。
“不好!”
掐指一算,鸿钧便觉不妙。
这世间,怎有人竟然悟道了大道法则,而且竟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鸿钧所掌握的,也是三千大道法则之一的仙道法则,其规则力量,并不比这清洗的大道法则更弱。
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推波助澜!天道意志,正在有意识地助长这种法则力量、推动这种法则力量!鸿钧大骇,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无距之圣,一步便到了东方地极,看见一袭黄衫的鹿司歌,抬掌便要灭杀。
“吃我一斧!”
陈玄丘发动圣人无距之力,竟然在感应到气机波动的同时,应声赶到,抡起大斧,劈头砍来。
鸿钧拔腿便走,只一转眼,便到了西方地极,五指箕张,就向妲己抓去。
妲己脚下虽有御光神梭,可避开圣人这一击,可她正主持大阵,如何能够躲闪,当下便引吭高歌:“表哥救命!你的亲亲好老婆就要死啦!”
陈玄丘没来,西方二圣却是从天而降,正挡在鸿钧身前,三颗舍利子横于身前,六根清净竹握在掌中。
鸿钧大怒,喝道:“蠢物,以为你们挡得住我?”
接引道人满脸苦色,合什道:“天下,苦道祖久矣!打不过,我们还不能挨打么?”
准提瞪眼道:“挨打也要累你个半死!”
三清虽是他们的老对头,争了一辈子,却也是惺惺相惜。
如今竟被鸿钧暗算,死得不明不白。
还谈什么不死不灭,全是鸿钧画的大饼!西方二圣兔死狐悲,对鸿钧,也是杀机不隐了。
碰上这么俩不要脸的,鸿钧先已气个半死,登时扑上前去。
西方二圣是借鸿钧所赐、动过手脚的鸿蒙紫气而成圣,鸿钧知道二人的弱点,这两位若与多宝、鸿钧这样的圣人交手,一对一凭着浑厚的修为、深厚的造诣,说不定也能略占上风。
但是一旦对上鸿钧,他二人联手,被人掌握了短处,也是打之不过。
不过二人虽然打不过,鸿钧也打不死他们。
二圣联手迎上,将自己当成了拳靶子,任你拳打脚踢,打完左脸我拿右脸迎上,总之是寸步不退。
接引道人将念珠乱打,舍利子乱飞,接引宝幢荡起神光,青莲宝色旗护住周身,抡着一根荡魔宝杵,没头没脑乱砸下去,完全就是打烂架的劲头儿了。
鸿钧无奈,冲天而起,净化之光愈来愈强,他快承受不住了。
万般无奈之下,唯有遁入混沌。
可他的道伤,就是在混沌世界留下的,在盘古开辟的这一方世界中,道伤压制的还能比较好,一旦进入混沌世界,混沌气息侵蚀,伤势还要更重。
然而,眼下他也别无选择了。
不料,鸿钧冲天而起,便看到多宝道人现出丈六金身,一记金刚伏魔神掌,自空而落。
鸿钧接了一掌,随即偏转方向,想要闯进幽冥,不想北yīn道人站在冥界第一棺上,正在虎视眈眈。
刚刚硬拼两掌,微一思量,便往北方地极闯去。
不想无距之力刚要发动,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手执七宝妙树一通乱刷,现出千朵青莲遮了他眼,旋即现出二十四首,十八只手,像八爪章鱼一般将他全身紧紧锁起,口中大叫道:“北yīn道友,快来打他!”
鸿钧被准提这不要脸的打法气个半死,奋力一挣,挣不开他,拖着他便一起往北极方向闯。
北极方向,瑶池圣人冷笑道:“此路不通,道祖止步!”
此时,鸿钧道祖已经身现琉璃之色,半呈透明之状,净化之光,无穷无量。
鸿钧惊极,把心一横,头顶半片造化玉碟倾下无量清光,宛若流水实质,汩汩入体。
那玉碟渐渐黯淡,“啪”地一声,竟然炸碎。
但是此时的鸿钧,本受清洗之光侵蚀的道体,却也暂时恢复了完整体状态。
他奋力一挣,准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便被挣开了去。
鸿钧狞笑,扑向瑶池,喝道:“去死!”
“那可不行,我还想知道,圣人生下的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想认他当个义子呢!”
一个布衣短褐的皓首匹夫,呲着一嘴的黄板牙,挡在了瑶池身前。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俏媚女子,乜了老头儿一眼,嗔道:“师父啊,你认义子,那可差了辈了。”
老头儿摆手:“各论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