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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看您的样子应该是佛法精深的大德,不知道您会不会降妖除魔的本领?”
为首的喇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妖魔若现,我何须去降他,他杀我乃是命中劫数,他不杀我便是一心向善,我只留佛在心中,我不去降他,他任意来降我。”
说来说去,还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能力发现狐狸精,不过小锁也在络荣登巴面前现过身,智者直说她的魂魄有问题并没有多说,想必这几位也高不过他,可前面的小喇嘛还在看,只能是好色之徒。
弟子如此,法王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车程半小时,便到了寺庙正门,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百丈佛塔,也不是恢弘的依山宫殿,就是三层高的四座白色角楼,连着白色围墙,中间一座措钦大殿,后面盖了三层高的圆柱攒尖顶小楼,就连寺庙前也不是肃穆庄重,反而有些藏民扛着货物贩卖。
车停在门口,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为首喇嘛带我们进庙,那好色小喇嘛没有跟着,我们经过时,他双手合十,红脸低头,对着小锁说了一句:“女菩萨你生的真漂亮,可以做我的老婆么?”
小锁诧异的啊了一声,畏缩到我身后,我将她护住,见那小喇嘛还一派色咪咪的样子,眯着眼,红着脸,踮着脚要去看小锁,我怒火中烧,横跨步拦在他眼前,问道:“你什么意思?”
“女菩萨美貌,与佛有缘,我想与她一起参禅。”
冠冕堂皇的话,这小喇嘛长相一般,皮肤粗糙黝黑,短发茬茂密,就是大猴子剃了毛的形象,居然想让小锁做他老婆,我没有理他,而是问为首的喇嘛:“把我们叫来专门羞辱的?”
喇嘛正色道:“男欢女爱本就正常,我们本教不禁止婚娶,若是这位姑娘不愿意,可以拒绝,您何必动怒?”
我眯起眼,阴森的盯着他,小锁拉着我的手,举止极为亲密,有眼睛的人都会当成是我女朋友,他问我为什么动怒!
“师傅,告诉旺嘉法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话,我又问他:“让我们走么?”
喇嘛更加诧异:“腿在您身上,自然行四方,我只是不解您为什么要离开,哦!”喇嘛恍然大悟:“这位女菩萨是您朋友的妻子?”
我冷笑两声,搂着小锁的脖子轻捏她的吹弹得破的脸蛋,很挑衅的说:“你在调侃我?”
“难道是您的妻子?不应该啊!”摸摸头顶的短发,喇嘛忽然变了面容,饶有深意的说:“既然如此便是缘分未到,不过也近在眼前了,我为吉格的鲁莽道歉,若是有朝一日女菩萨想要嫁人,吉格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好,走,让我见见你们的法王。”这喇嘛三番四次挑衅,就算走了也不得善了,我从表格背上结果背包,挂在胸前将拉链拉开一半,里面装着一具小尸体,滴血道童。
自从三天前的夜里,两只弱郎忽然拦路,我便将它从箱子里翻了出来,虽然拿捏不准一旦给它浇血有什么后果,可若是再有突发的危机,与其留下遗憾,还不如拼个两败俱伤,如今要见旺嘉法王,最好还是提前准备。
色喇嘛离开,大喇嘛带我们进庙,穿过僧众集合用的措钦大殿,便是小楼的正厅,一尊半人高的坐如来像正对着大门,矮小的光头喇嘛披着崭新的红色法衣坐在佛像下面,低着头不说话,应该是在冥想,大喇嘛送我们到门口便退去,表哥拍拍肩膀,将枪缩进袖子里,我歪着头看了他几眼,拉着小锁进门,看看他搞什么鬼把戏。
“旺嘉法王?我们来了!”
光头喇嘛不答。
“法王,您请我们来,也不说句话么?”
依旧不答。
我忽然感觉不妙,这不会是林冲误闯白虎堂的桥段吧?法王被人杀了,诓我们进来当替死鬼,面前那个低头的僧人就好像死人一般。
握着匕首小心靠近,走到他身后时轻咳两声,刚伸手拍他,法王忽然一震,张嘴瞪眼,茫然的扭过头,嘴角还有一丝涎水滴在法衣领子上。
居然是个七八岁的清秀小男孩,面皮白嫩,浓眉大眼,一道清鼻涕与口水混成一条从嘴角留下,他看见我们,很不雅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摸鼻,擦嘴,坐直身体咳嗽两声,用稚嫩的童声正色道:“信徒是吧?听讲是吧?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
荒谬绝伦,看着他小神棍的模样,我忍不住打断:“不好意思,我们要找旺嘉法王。”
“我就是呀,你们不听讲?”小孩两眼放光:“难道是捐款?”
“啊?”我错愕万分:“不是您叫我们来的?我们在寻找金光寺。”
听到金光寺三个字,小法王眼中的光芒更胜,他爬起来兴奋的问:“你是不是方航?”
“是啊,您怎么……”
话没说完,小法王飞扑上来,我条件反射般的一脚将他踢飞,小法王落地摔了个屁墩,他揉着屁股,红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哭腔说道:“姐夫,你居然打我?我要找姐姐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