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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口气，她很想说，她没有抛下他，可是说不出口。
她怕极了现在所得的一切在乎，都和以往一般不过一场轮回。
目送了晨曦，程暮语又匆匆忙忙赶往景然所在的工作室，的确是在裤腿处出现了表现不协调的现象。
处理好了这一切，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长时间低头缝制衣服的缘故，脖颈似乎都酸痛了很多。
一层阶梯一层阶梯爬上五楼，程暮语突然有一种孤寂的感觉，她在南城长得，二十多年，却依旧有一种客人的感觉。
可能因为今天发生事情太多的缘故，她没有任何睡意。
走到房门口，找到钥匙准备开门，却只听见男人的声音随意传来：“这么早？”
很调侃的声音，却无形中透着一丝冰冷。
程暮语身体一僵，猛地转身。
晨曦正一点点的从楼层的阴暗处走了出来，由于光线的缘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下一秒，她已经神态自若将钥匙插入锁里，门应声打开，走进去，转身便要直接关上房门。
却还是被晨曦一脚挡住了。
心中一滞，程暮语干脆放开了房门：“晨曦，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了解他，却不理解他这番到底什么意思，做尽了让人误会的事情，却始终一言不发。
晨曦紧抿双唇，安静站在原地，神情冷静到可怕。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女人离开的决绝，当初从那个公寓中便是这般，离开了，所以凡是属于她的一切，从大到小，无论多么细微的东西，她都收拾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好像……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一切全都消失了，能让他想起她的东西，全部消失，竟是连一点回忆都没有留下，只有床上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提醒着他，她离开了，连他送的礼物都不屑拿走。
那一刻，心中只余迷茫，支撑着他撑下去的所有信念，便是这个女人终有一天会回来。
事实上，他猜对了，这个女人真的回来了，和离开一般，回来的悄无声息，可是……她却告诉他，她和景然在一起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怎么可以……
他想要将她困在身边，可是那个理由，他连拿出来都不屑于。
她问他爱她吗？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却不敢说，原来风流的晨曦，也有不敢的时候。
于是今天借了酒意将她叫到了酒吧，却终究，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的事情忙碌着，却无能为力。
威逼利诱着的士师傅将自己送到这里，在门口等着，固执的却不知道自己该等些什么。
他怕看见程暮语和别的男人双双归来的样子，却……不忍离开。
“晨曦，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清楚好吗？我知道你很忙，偌大的晨氏离不开你，我也不空，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程暮语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中响起。
晨曦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女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喑哑。
“听说明天景然有一场秀……他这样的新人，应该很容易便被取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