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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殷斯诚站在窗口，左手夹了高脚玻璃杯，里头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毓懿走进门，背对着她的殷斯诚低低的发出两字：“来了。”
仿如老朋友的一句问候，又或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可这两样都不是。毓懿讽刺的扯了扯唇：“说吧，是谁？”
男人突然转过身，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他常有的那种忧郁，良久，他才说了一声。
“懿懿，其实是我想见你。”
毓懿脸色倏冷，阴翳的眼神像刀子丢过去，“殷斯诚，老娘没空跟你玩。”
“你要是愿意说，就说，要是不愿意说，不要摆出这么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脏我的眼。”
话落，人秒速转身，提步就往门口走去，一气呵成的动作恍如这里肮脏的不能呆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可以帮你从席雅妍的嘴里问出来。”
毓懿手刚按上拧把，殷斯诚的声音飘过来，动作一顿，转身。
“什么条件？”
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她，她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所以了解。
落在她脸的上目光忧伤，“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
“你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我说？”她冷然一笑。
“这些年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抛弃你？”
殷斯诚颤抖的声音是自责的，可是毓懿对这些已不在乎了，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对于眼前她深爱过的男人，早已不复当初。
“没有爱了，哪来恨呢？你是一直很坚持的人，现在怎么了？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我还觉的你挺男人，你现在这样只会让人看不起。”
他沉沉的看着她，夹着酒杯朝她走过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当那天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才突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我想了几天，也想通了。”
毓懿没空听他的惭悔，冷漠如水的凝视他，“我来这不是听这些的，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再见。”
话落，转身，拧上门把，只是手还没搭上门把，就被一道力扳过身体，“一刻都不想看到我吗？”
“看到你我觉得脏眼。”毓懿说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不羁，狂佞。
殷斯诚突然发狠的瞪起腥红的眼睛，阴森林的凑到她耳旁，低吟：“可是怎么办呢？我偏要脏你的眼。”
“我知道那晚的人不是蒋勋能，而另有他人，你一直在找，我可以给你找出来，但是懿懿，你要回到我的身边。”
毓懿嗤嗤的笑了起来，仰头大笑，恍如什么天大笑话，笑够了，脸色顿冷。
伸手用力一推，没防到她突然的动作，殷斯诚后退两步，只听见毓懿冷笑。
“那你抱着那个秘密到死吧！”
紧接着，他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砰。”握在手里的玻璃杯突然破裂，掌心有鲜红的液体流下来，分不清楚是红色的酒水还是玻璃刺出来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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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懿出了包厢之后，进电梯，下楼，只是刚要走出电梯的时候，旁边的男人突然朝她的后劲一掌，下一秒，毓懿的身子下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