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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主。”
回想刚才那位白虎之主突然笑得那般温暖随和,水月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印象中的白虎之主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看得出是一位不苟言笑之人,强大冰冷,施施然地站在那儿,一身倨傲的风华,无人能及。
“可是,我们离开人族时,没有听说宗家的白虎之主离开宗家族地的事情啊!姑姑,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天青挠挠头,欲言又止。
水月华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或许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宗家的四位令主素来神秘,就算他们离开宗家,也极少有人发现。”
天青哦了一声,又问道:“姑姑,那她来巫族做什么?而且我看她和那个叫司昂的大巫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他们看起来就像情侣。宗家的人禁婚丧嫁娶,如果她真的是白虎之主,那么她应该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嫁人的。”
至于情人,倒是可以拥有,毕竟人-欲这种东西,是没办法禁的。
水月华再次怔住,仔细琢磨了下,有些不确定地道:“难不成这位大人也是……”她见天青好奇地看过来,马上掩下话,说道:“她既然来这里,那应该有自己的目的,你不用探究。”
天青神色微黯,明白纵使是亲人,但身在不同的阵营,有些事情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灵图师和剑师之间,虽然都是人族,却是两种不同的阵营,关系到自身的利益时,亲人也必须防着。
“姑姑,我明白了。”
***
迟萻和司昂离开人族的休息区后,她对司昂道:“她看起来好像认得我。”
司昂嗯一声,说道:“水月华是水族的族长,几年前,她突破成天级灵图师,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宗家自然重视,她当初应该会被宗家召见,可能就是当时见过你。不过她应该被下过禁言术,所以纵使见过你,也不敢将你的消息泄露出去。”
迟萻像听天书一样,忍不住瞅着他道:“你对人族的事情可真清楚。”
“当然。”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矜傲的神色,“人族一直想要打探我们巫族的神殿之事,同理,巫族对人族的灵图师宗家之事也多有打探。”
迟萻哦一声,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继续琢磨着水月华,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利用她?”
“她不会甘心受你利用的。”司昂肯定道,水月华眼里有着勃勃野心,想要爬得更高,她不会止于此。“当然,如果你能给她足够的好处,她倒是会配合。”
迟萻哼笑一声。
司昂低首看她,发现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与平时不相符的倨傲之色,眸色微深,将她揽到怀里,往他位于清凉巷的宅子而去。
等迟萻发现又跑到他的房子时,她谨惕地看他,说道:“我不在这里过夜。”
“那午睡总可以吧?”
迟萻嗯一声,对他道:“明天,我想见水月华。”
“我让人将她带过来。”司昂应得很干脆。
迟萻脸上露出笑容,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原本只是亲一下,但触及他白晳无瑕的面容,那柔和舒服的巫力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最后这吻迫不及待地落到他漂亮的唇上。她就像个吸血的妖精,黏缠在他身上,咬着他的唇,努力汲取他口中的气息,希望他多渡几口气过来。
每次吸完他的气,再来一个午睡,简直不能更棒。
司昂坐在那里,任由她折腾,直到最后自己的眼睛也被她蹭得红了,方才拥抱住她,加深这个吻,将这个吻慢慢地变了质,变成完全的男女之间的亲吻。
****
翌日,迟萻懒洋洋地倚在木廊下,抓着一把相思花,吹着和风。
水月华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坐在廊下捧着相思花的姑娘,她穿着巫族的御神衣,看起来就像个巫族的姑娘,很难想象当初那穿着华服款款走在宗家迤逦精致的长廊中的那位白虎之主。
水月华朝她行了一个灵图师的礼,“见过十三小姐。”
迟萻掀起眼睑,看向水月华,淡淡地应一声,说道:“宗家现在如何了?”
水月华心思电转,嘴上却道:“宗家很好,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前阵子得知鬼族的异常,宗家派了好些弟子去鬼族地盘探查,至今没什么消息。”
迟萻嗯一声,继续问道:“这次你们来巫族……”
“十三小姐,我们不知道您在这里,除了我和天青,没有人知道您的身份,不管您要做什么,请您保重身体。”水月华沉声说,“这次参加巫族祭典之事,我们奉宗家的命令,来探查清楚巫族神殿的神选之门的情况,不过……”
水月华看着她,欲言又止。
迟萻心思电转,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这人以为她的目标也是神殿,才会勾搭上神殿的大巫,所以现在正在纠结,要不要再探查这事。
迟萻有些风中凌乱,不过她面上仍是很端得住,说道:“这事你们不用掺和进去,我……”她突然捂住嘴,忍不住咳嗽一声,一口血喷出来,从指缝间溢出来,滴落到艳丽的裙子上。
“十三小姐!”水月华大惊失色。
刷的一声,不远处的一扇木门被拉开,就见穿着巫神袍的男人大步走来。
他蹲在她面前,将充满生命力的巫力输进她的体内。
迟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见巫力无法缓解她的痛苦,司昂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走进一间卧室,门刷啦一声合上。
水月华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再次生起一种匪夷所思之感,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大人和神殿的大巫之间……
水月华几乎不敢想下去。
***
昏暗的卧室里,迟萻蜷缩在床上,冷汗直冒。
她觉得身体里就像有一把剜骨刀在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骨,钻着她的心,让她疼得浑身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这种痛楚,比当初醒来时,浑身骨头粉碎时还要痛苦。
司昂看她半晌,突然弯下身,俯首吻了吻她的脸庞,一点也不嫌这张脸在极度的痛楚之下显现出的扭曲狰狞。他拉开她腰间的结绳,一边吻她,一边沙哑地道:“萻萻,你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后就不痛了。”
迟萻痛得几乎没了意识,感觉到覆压上来的那充满生命力的强壮体魄,双手紧紧地楼过去,攀在他身上,努力地汲取他身上散溢的巫力,那精纯的巫力将她包围住,缓解她身体里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