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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可是后来,当白雨馨主动靠近他的手,一遍一遍的用指尖在他手掌心写字,暗示他要小心时,他却再也控制不住地主动反握住她的手,感觉她在颤抖。
其实,当时表面的情形确实敌我悬殊,他带去的人根本没有张钱国的一半多,她全心全意的真心希望他能躲过危险,没有丝毫要投靠另一边的意图,竟令他一贯冰冷的心觉得特别温暖。
也于是,当她义无返顾扑过来,替他挡掉对方的子弹,湍湍的鲜血流出来时,他心慌了。
那些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如绚烂的曼佗罗花,仿佛要燃尽她最后的芳华,仿佛那双闭起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下一秒,带着心慌和愤怒,他打了个手势,无数的警察和暗夜组织的人同时冲了进来,转瞬间,混乱结束。
他根本不需要人救,他穿了防弹衣,他的手枪功能比对方好几十倍,如果他愿意,张钱国早在他对面躺下。
所以,这个不要命的笨女人,做了怎样的傻事呢。
穆亦城低头,看着当时怀里昏迷的女人,久久,久久视线再也无法挪开,他暗哑的低喃,仿佛有什么深重浓郁的情绪压抑在胸口:“笨蛋,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你凭什么救我?”
那天,他嘴角边挂着难得的笑容,不冷,反而带上些许温度。
温度从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心头,将坚硬冷漠的心脏融化出缺口。
于是,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飚车回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私人城堡,安放在纯白的房间,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不能死。
后来,当她脱离危险期,快要康复时,他试着寻找说服自己带她回来、留她下来的理由。
呃,她的表情总是很丰富,很有趣。
呃,她的面容娇美如花瓣,长期看不厌,反而是一种视觉享受。
呃,或许将她留下来,当一回生活的调剂品,当一个漂亮的玩偶娃娃,又或者当一个暖床的宠物都是很不错的提议。
等哪一天真的腻了,他就毫不犹豫的放她走。
他这么想着,不管她自己愿不愿意,他也这么做了。
也就在昨晚,他要了她。她由一个女孩变成他的女人,多奇妙的事情。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昏睡中她额头上的伤口,那少许凝固的血液以及浮肿的肌肤,甚至她的半边脸也有些微的浮肿,依稀可见五个指印,他的目光又突然冷凝下来。
他的宠物,他的玩偶娃娃,怎容一个女佣来伤害。
盯着她额头上的伤,穆亦城俊眉深蹙,不由自主想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手机却在这时震动响起,他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去接听,低声应答。
即便如此,在他接完电话,转身之际,白雨馨还是已经醒来。
她恍惚的看着他,阳台上的光亮照在他笔挺合身的黑色西服上,像镀了一层温润的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干净气质,有些人,与身俱来有着超强的气场,连阳光也成了他的陪衬,炫得她必须得半眯着眼才能与他对视。
“你醒了?”他并没有立刻从阳台走过来,反倒半靠在阳台边上,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摆了个很休闲的姿势。
若非他眼里锐利深沉的光芒并未收敛,白雨馨会在那一瞬间以为他就是最可亲可近的邻家大哥哥。
短短三个字自他口中说出来就够成了一个问句,他说话时没有过多的情绪,甚至话一说完,完美性感的薄唇就紧紧抿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不是多话的人。
白雨馨的回答比他的提问更简洁,他用了三个字来问,她仅仅是眨了下眼,表示她确实醒了,也听到了他的话。
“呵。”
然后,他就低沉的笑了。他迈步朝她走来。
那样轻浅始终不达眼底的笑容若换成其他女子,只怕早被迷晕了头。白雨馨却轻皱叶眉,觉得有些冷。
“痛吗?”他问,眼睛紧盯着她额头上的新伤。
“不痛。”确实不痛,和以往养父养母输了钱,喝醉了酒,拿她出气时的那种痛比起来,这算小儿科,不足一提。
她以为他会先追究她擅自穿了他衣服并染上血迹一事,毕竟对于有洁癖的人而言,这应该是难以容忍的事,却没想到这个无比陌生却又无比亲密过的男子会先问她的伤。
这让白雨馨错愕,但并不感激。她可没忘记,把她扇倒在地又害她撞伤额头的女子,是他的专属女佣。
一个女佣娇纵任性到如此地步,一定是他这个主人给宠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叶眉蹙得更深,内心有些莫明的不悦,却不想深究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
“那个佣人,你不会再见到。”仿佛轻易就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想法,他不冷不热的说道。
而他的人,已靠她更近,近到他说话时的灼热气息都能微微拂上她的脸颊。
心跳,徒然加剧起来。
穆亦城的手禁锢在她拥着薄被的身体两边,让她不自觉的因为某种压力而往后仰。
她整个人被迫靠在了柔软的床头,再也动弹不得。
被他如鹰般锐利深沉的眸光看得无处遁形,她抿了抿唇,无辜而略微弱势的开口请求道:“穆亦先生,请用正确的交谈方式。”
在他如此紧迫盯人的目光之下,她快无法呼吸。
她知道,他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她。
而她,也有很多问题必须问清楚,比如那张卖身契约,比如今后的自由。
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类似于谈判的亢长对话。
但是,若以现在的姿势,她很难正常的思考和说话。这个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他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吗?
虽然,她不至于被他所惑,却会被他的眼光所累。
那样的眼光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他的眼光嗖然冷下一个调,嘴角却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叫我,城。”
白雨馨深刻的感觉到,他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而是绝对的命令!
骨子里天生的叛逆因子被他挑起,她抬起下巴,倨傲的回绝道:“抱歉,穆亦先生,我不认为我们已经熟到这个程度。”
他嘴角边的邪笑继续蔓延开,甚至连眼角也染上了斑斓蛊惑的妖娆光泽,慢慢的,庸懒至极的开口了:“呵,是吗?那么容我来提醒一下你,我们已经熟到哪一种程度……”
说完,他已不顾她的反抗掳获了她的唇。
这绵长中不带丝毫温情的吻,绝对是一记警告!
“唔……”伤了的身并未完全康复,加之撞伤的头部仍旧有些昏昏沉沉,早餐也吃得少,白雨馨柔软无力的双手明明已尽力的抵在他的胸前,却形同虚设,甚至给人一种变相的妥协感。
(……)
至少,这样柔弱顺从的她,令他发狂。
两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在她因他炙烈的吻快要窒息之时,他才稍微离开她诱人的唇瓣,改向她敏感的耳垂低喃:“女人,在我厌倦你之前,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乖乖做一个听话的玩偶。乖,叫我,城。”
“穆亦先生,你不能唔……”
(……)
试图讲理的话还没说完,唇再一次被狂噬的男子气息堵住。
“啧啧,如此不听话的女人,知道我要怎么惩罚你吗?”
穆亦城眯起双眸,透出难以压制的强烈欲念,就那样直接传递给她。
白雨馨畏缩了下,脱口而出,“不!”
“呵呵,记住,你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穆亦城宣告完这句话,身体随即压了上去,近乎狂虐的将她身上的衣物撕扯掉。
“够了!你不能……”她的反抗被他的吻瞬间吞噬。
一沾上她柔软的唇瓣,他就仿佛再也无法移开,邪冶的眸光溢出一片氤氲欲念。
原本因她一味忤逆他的话而有所不悦的心情奇迹般的在掠夺中渐渐消融。
吻到最后,竟由最初的惩罚转变成轻柔又不失霸道的缠绵。
他的双手紧紧固定住她,不允许怀里的人有一丝的逃离。就那样吻着她的唇。
感觉到双唇传来的阵阵难抑的酥麻,白雨馨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甚至都忘了该有的抗拒。
她怎么会……怎么会不讨厌他的碰触与亲近?
肢体的认领与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
是否在他那一天夺去她初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今后对他的侵犯免疫?
无止境的羞耻心占据了白雨馨整个心扉。
“女人,这个时候你最好闭上眼睛。”他沙哑的低喃着,继续蛊惑的在她耳旁吹着热气。
他的声音,却惊醒了她最后一丝神志,想推开眼前的男子,却已是无能为力。
一只修长的手爬上她的胸前,握住让他爱不释手的绵软,肆意的揉玩开来。
(……)
白雨馨咬住下唇,极力抗拒着身上传来的奇异感觉。
然而,无论她表现出如何排斥的假象,却再也影响不到抚弄她身子的男人。
看着她的反应,他邪魅一笑,“女人,你的身体比你的内心要诚实多了。”
穆亦城轻扯唇瓣,语气狂妄不容反驳:“以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命,还有……你的心。”
他继续贪恋着吻着她的唇,身体强烈的感觉快要淹没了他的理智,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曾带给他的。
他喜欢他无意中“捡”回来的玩偶娃娃所带给他的这种震撼。
(……)
两人亲密的贴和举动让白雨馨羞怯的别开脸,不想去看身上那个邪美的男子。
(……)
突然,似故意的,他放慢了节奏,开始沿着她纤细的勃颈一路吻下来,停落在她的胸口,一点点厮磨着她的意志。
火热的唇细碎的落在她绽放的玫瑰上,他不想看到她一副被逼迫的模样,他要他的玩偶彻底的臣服于他。
那种奇妙的犹如触电般的感觉,再一次袭向白雨馨。
她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躲避着带给自己异样感觉的唇。
可身上的男子却偏偏不肯放过她一样,一手固定住她的手,一手搂住她的腰,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逃离。
“不……”低不可闻的抗拒声溢出她的唇间。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她努力构造起的心墙正在以她所料想不到的速度坍塌凹陷。
“乖,叫我,城。”穆亦城一边耐心的诱引着,一边着迷的用唇勾勒着她一切的美好。
(……)
“唔,城。”当这一声包含羞耻的低喃自喉间溢出的时候,白雨馨知道,第一次的心之沦陷,将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带她走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安慰自己,可能只是不太适应别人太过温柔的对待,又或许只是身体暂时太过虚弱,抵抗力太差的缘故。
然而,身上的男子却因她吐露的那一个“城”字而更加亢奋。
(……)
许久以后,她倦怠而无力的窝在他的怀里,不想再挣扎,不想再抗拒,甚至,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那种两个人深深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的感觉其实是令她震撼的。
如果第一次是惶恐、排斥、屈辱以及疼痛,那么第二次就是彷徨,被动、接受以及沦陷。
当这个仅知道名字与身份的高贵男子拥着她的时候,她竟真的有了被爱的幻觉。
这种感觉,一度让她想落泪。
如果,这是一场为爱赌博的危险游戏,既然已经失了身,是不是可以孤注一掷的赌一次?
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沦落的了。
和这个叫穆亦城的男子相处的时间很短,一两个月以来她多半都是在病床上养伤中度过的,而在此期间,他几乎遗忘了她,从不曾来探望过。
她以为他是一个淡漠冷情的人,带她回来只为还那一枪的恩情。那么,若是这样,她想着在伤好之后,道一声谢谢,是否就可以安然的离开。
可是,她的想法终究太过单纯,在她伤好之际,他却如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突然出现,将她吃干抹净。
他强势,他霸道,但是他也温柔。
白雨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措的孩子,被迫在几天之内锐变,思想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穆亦城又一次深深的小心翼翼的爱怜她身体的时候,吻干她悄然落下的泪痕的时候,她脑海中那危险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不管之前怎么看待他,至少现在她想大胆的放弃所有的爱一次!
非性而爱,而是为拥有爱而努力去爱一次。
人们常说,一直孤单渴望被爱的女子,无论是哪一种爱的性质,一旦爱上,就会爱得轰轰烈烈。
人们也常说,女子一旦有了爱的念头就会变得肤浅和盲目,一味的柔顺与迁就,变得不再像自己。
这些,她信。但是,这些,她不在乎。
十六年寄人篱下被打被骂辛苦生存的日子过怕了,如果有个干净强势的男子可以依靠,可以被她所爱,亦能努力让他爱上自己,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至少,她愿意折寿去换取!如果亢长的生命中只有磨难,那么她宁愿短暂的生活中拥有最绚烂的幸福!
她一直相信,任何人事物,想得到,就得付出相应的努力和代价!
那么,勇敢些吧,白雨馨,认真打一场漂亮的爱之仗吧,让这个优异的男子也爱上你吧!
人一旦想开了,思绪和心情就会豁然开朗起来,一切条条框框的束缚便不复存在了。
于是,当穆亦城拥着累极的她问:“当时为什么要替我挡枪?”
她第一次露出温婉的柔顺表情,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据实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逆转。
她从来不知道,为了所谓的遥不可及的爱情,她会甘愿留在他身边,留在他如囚笼般的城堡里,足不出户,长达四年。
好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穆亦城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了一些。
似有些不相信,他遂而又问:“难道你就不怕死?”
他记得那颗子弹只差一点点就贯穿了她的心脏。
“怕,但是当时大脑根本就没有意识,身体好象不是我自己的,我就那么挡在了你的身前,甚至倒下去的那一刻,看见你没事,我似乎还松了一口气。”对,当时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也许她没有太过高尚的品质,但是她一向很诚实。
------题外话------
不虐,很感人很刻骨铭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