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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的实力,也能让曹奎看清姜泽的真面目,怎么看怎么有些隔岸观火的意思。
不过,曹奎与自家主子本就不对付,没在曹国公府掉进坑里的时候踩上两脚,已经是便宜曹国公府了和谢琳母子了。
姜衍一看他面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淡淡扫了他一眼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曹奎虽与咱们立场不对,但北征军三十万将士却是启泰的。”
他说着负手走到窗前,见着楼下光秃秃的树干,沉吟着开口道:“曹奎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曹芳华与曹芳霖怎么想,所以,盯住孔志高的同时,若有必要,可在适当的时候帮上曹芳霖一把。”
曹国公府还并不是无药可救,北征军的将士也不全都忠于姜泽与曹奎,所以,这其中还大有作为。
鸣涧点了点头,“那属下跟咱们的人也传个消息。”六年前,自姜衍破了临渊峰崎山阵下山历练,就相继往军中安排了人手,当然,这些人手都是老定国侯罗颂留给姜衍的人,如今几人分别在北征军,腾龙军和神行军并皇城驻军有了一定地位,想要从中做些什么,并不会太难。
姜衍点头,“腾龙军与神行军只需稍微留意即可,更重要的是皇城驻军与北征军,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眼下还不到动的时候。倒是谢琳与姜泽给尹尚送粮草的事情,可以透露些出去。”
鸣涧闻言眼睛一亮,“属下这就去。”能让谢琳与姜泽名声臭不可闻的事情,他向来是很愿意去做的。
“嗯。”姜衍想了想,又道:“既然宁王也要离京,半山茶肆和朴居的事情,还需要找稳妥的人接手,你可以安排下去了。”
鸣涧闻言愣了下,眼中迅速划过为难之色,他向来与粟米糯米,并鸣雨鸣潭鸣溪几个处得极好,在紫芝山的时候,几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又怎么舍得分开?
拿不准姜衍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舍不得这几人任何一人留下,他默了默眼含期许道:“那主子,您要不要具体示下,西海郡对咱们来说人生地不熟,定然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理,粟米与糯米几个是最为得力的……”
姜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莫不是以为咱们去了西海郡,上京城的事情就不必管了?正因为几人得用,所以才更加需要将得用的人留在上京城。
就粟米与糯米留下吧,粟米依然留在茶肆,让糯米去朴居,若人手不够,你再从风雨楼调拨些。至于去西海郡的人手,只需看着安排便是。”
鸣涧心下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正事要紧,当下应了声转身出去。
蔚柚知道陈氏与孔氏进宫的消息后,心下不安,当即就去了孙姨娘所在的琴湖居。
孙氏正做冬衣,榻上摆了一箩筐的绣线与布料,见蔚柚行色匆匆,拉着她的手在杌子上坐下,温声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与姨娘说?”
李福禄大张旗鼓的上门传旨,陈氏和孔氏进宫的事情,孙氏就算想不知道都难,再加上蔚柚前两日才去了趟西院,是以,蔚柚如今这副容色,她多少能猜到几分。
蔚柚见孙姨娘面上神色丝毫不变,也渐渐平复下来,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娘,西院只怕有麻烦了。”蔚柚并不知道太多的消息,但谢太后这两年一直对蔚府不冷不热,又恰好在蔚蓝姐弟已经离京的当口上门宣旨,总不会是平白让陈氏和孔氏进宫领赏。
而西院只剩下蔚池一个,她会心中不安再所难免。
孙氏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皱眉道:“柚儿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蔚柚一愣,旋即道:“娘,大伯对女儿很好。我……”
孙氏连忙捂住她的嘴唇,看了眼四周,挥手让丫鬟全都退到下,这才低声道:“傻丫头,你觉得,你大伯会吃亏?”
蔚柚点头,眨眨眼,眼中难掩焦急之色,“娘,大姐姐和三弟不在,大伯身上有伤,祖母又是个不讲理的,若她们进宫真得了谢琳什么吩咐,祖母要以孝道压人,大伯还真不好拒绝。”
她虽是年岁不大,但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该知道的都知道,“大伯娘的孝期已满,如今又传出大姐姐已死的消息,娘,你说谢太后会不会以大伯子嗣单薄为由,让祖母给大伯找个续弦?”
“柚儿长大了。”孙氏揉了揉蔚柚的头发,神色温柔,但旋即却是板正了神色,严厉道:“可这都是大人的事情,且不说大房与二房已经分家,这事便是轮得道二房来管,也轮不到柚儿你来出头。”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蔚柚满脸震惊,“娘,难道您忘了,前些日子大姐姐才帮过女儿,大伯也对女儿很好?”她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就算这些都不重要,娘都忘了,但您总该记得祖母与孔氏还有爹爹到底是怎么对咱们的,能帮上一把的时候,咱们为什么不帮?”
“可柚儿你能吗?”孙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柚儿你已经有了办法?”
蔚柚闻言一愣,旋即低下头,半晌才抬头看向孙氏,“女儿暂时没想到办法,这才过来找娘商议。”
“柚儿,娘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且是个并不得宠的妾室,被困在后院半步也动弹不得,但后面的话孙氏没说,她轻叹一声抚上蔚柚的发顶,“便是娘真的有什么办法,”她说着看了眼门外,收回视线对蔚柚道:“你觉得娘能做什么?更别提你爹那个人了。”
蔚桓一心与大房较劲,先前之所以没什么动作,不过是因为分家的事情让他元气大伤,这两年一直没找到机会。能让整垮大房,一直是蔚桓心心念念的,所以,谢琳与姜泽对大房出手,便是用脚趾头想,孙氏也知道蔚桓只会乐见其成。
眼下她们母女本就处境艰难,若是让蔚桓发现她们做什么小动作,那还了得?
蔚柚显然是知道这点,急得眼眶都红了,“那咱们只能看着他们使坏了?”蔚蓝算是间接点醒了她的人,蔚柚虽然对蔚蓝没有很深的感情,但却始终觉得,蔚蓝与整个大房,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孙氏将她揽过来,柔声道:“你这孩子,做事也不多动动脑筋,且不提你大姐姐了,只你大伯就不是好对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爹和祖母的心思,若是他们真的能拿你大伯如何,又何需等到今日?”
“娘,女儿自然知道大伯不是任人欺负的,可大伯如今有伤。”蔚柚飞快接话,艾艾的看着孙氏,顿了顿,又小声道:“娘,其实女儿还有些别的想法。”
孙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且说说看。”
“娘,”蔚柚低下头,眉头皱得死紧,面上神色有些挣扎,好一番功夫才认真道:“娘,我觉得这是咱们的机会。”
“这话怎么说?你我是二房的人。”孙氏皱眉极不赞同。
“女儿何尝不知道这点,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娘,太后和皇上今日能对大房下手,来日也定然能对二房下手。”她顿了顿,认真看着孙氏道:“尤其爹爹做的许多事情,都是皇上授意的,娘可听说过卸磨杀驴?太后与皇上野心不小,若是事情成了,皇上要留下清名,爹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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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电,所以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