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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怎么了?谁干的,我宰了他!”
冷枭阴鸷的目光逼视着他,冷冷三个字,又是反问:“不是你?”
陈黑狗瞪大了眼睛,几秒后又耷拉下头:“头儿,你不信任我了?”
冷枭个头比他高,低下半个头,仔细打量他:“你还值得信吗?”
脖子哽咽了,陈黑狗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底一点点下沉。虽然他的脸上,现在半点儿危险的气息都没有,可实际上,远远高于他记忆中冷枭发火时的危险系数。
一想到冷枭不再信任他了,他心肝儿膈应得慌,觉得这事儿比什么大事情都让他难受。
陈黑狗不是个笨蛋,现在进了这么久,他多少能猜得出来发生什么事儿了。低垂着脑袋,他站直了身子板儿,后背紧紧贴着门,“首长,这个女人真不是我弄来的。我,我真的不认识她。”
退开两步,冷枭撑着还有一些发胀的头,声音沙哑低沉。
“今天晚上,你对我做过什么?”
仔细回想着今天晚上的情况,陈黑狗人虽然粗线条,不过记忆力还是蛮好。
“我给你端了一杯水,其实啥也没干过……”
“水里有什么?”冷气灼人的黑眸逼视着陈黑狗,冷枭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来的无力怒意,声音却冷得直透骨髓:“说实话!”
眼圈儿红了又红,陈黑狗快要被空气里加强的冷气儿逼出心脏病来了。
“头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您就抽我,狠狠的抽我……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
转过身去,冷枭背对着他,一只手插进裤兜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说:“把她带下去,回京都你就给老子下队里去。”
“首长——”陈黑狗急了。
下队里去的意思很明显了,冷枭不想再要他做自己的司机了。陈黑狗颓然的盯着他的后背,眼眶一热,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落。
他了解冷枭,更知道干首长司机的规矩。对于冷枭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对于身边亲兵的要求会特别的高,而‘衷心’两个字,往往比什么能力都来得重要,因为他们会完全接触到他的私生活,甚至他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亲兵的耳朵。
因此,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只要冷枭怀疑上他了……
哪怕仅仅只是怀疑,他也容不下自己了。
使劲儿撇着嘴抽泣着,陈黑狗堂堂一个大小伙子,哭得泣不成声儿,垂下了脑袋啜着气儿。
“首长,你不要我,就让我复员回家吧!我没脸呆了!”
脊背僵硬着,冷枭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他,拧着的眉头竖成了一团,瞪着他就是两个字,“没出息。”
“首长……”陈黑狗委屈啊,哭得呜呜的……
“下去!”
“是……”
抹着眼睛,再难受陈黑狗也不能违令,俯在墙上抽泣了几下,他捞起地上的小姑娘就准备出门儿,冷枭却突然从背后喊住了他:“狗子!”
心里一喜,陈黑狗赶紧转过头来,盯着他一双冷意的眼睛,鼻腔抽泣得更厉害了,“首长……”
睨着他,冷枭意味儿不明的命令:“哭大声点!”
“啊!呜?”吸了吸鼻子,陈黑狗不明所以。
“你背叛了我,狗子。”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陈黑狗急得两排牙齿直磨,哭声儿直颤。
“对了,就是这样哭!去吧!”冷枭看着这小子被逼急了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事实上,经过他的观察和分析,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陈黑狗是无辜的了。那杯水里的药物应该是在之前就放好了的。换了别人或许奇怪,可是那个是他亲爹就半点不奇怪了。他多么了解他的生活习性?提前在杯子里放药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现在不是为陈黑狗洗清白的时候。
既然他要配合宝柒演戏,那就干脆装着不知情好了。
只有把这罪落在陈黑狗的头上,老头子才不会怀疑他。
至于陈黑狗么下队里去锻炼一下也好,久不在基层锻炼,脑子都快要迟钝得锈掉了,着了人家的道儿,也完会不知道。等这件事儿过去,再招他回来。
现在,父子俩斗法,就看谁能绷住。
——
宝柒在翌日凌晨就和姜玲一起返京了。
顺利完成了任务,还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觉,姜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而正因为有了苏市之行,宝柒和她之间的关系微妙了起来,似乎无端端的就又拉近了许多。
人性如此,没有办法。
一起干过坏事儿的人之间,一般都会成为好朋友。因为互相都有把柄牵制在对方的手中,一根绳上的蚂蚱当然比起常人会更亲近几分。至少在姜玲看来,宝柒这个姑娘心灵通透,已经是她的贴心豆瓣了,绝对不可能轻易出卖她的。要不然,那件黑暗底下干的事情爆光出来,就是大家都完蛋。
接下来的两天,宝柒在医疗队里时不时都能见到姜玲的阳光灿烂的笑脸,让她不由得想,会不会是好事儿将近了,医疗队长有希望了?如果她做了队长,周益又往哪儿安排?
瞧着这位大姐眉开眼笑的脸,她不由得恶味趣儿的猜测,等冷枭收拾她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脸色?
唯一让宝柒有些不自在的是姜玲的另一位贴心豆瓣——小赵。
以前在队里遇见或者一起值班都有说有笑的,此番苏市之行回来,小赵每每看到宝柒时的目光都好像有点儿不同了,好像随时都在提醒她和冷枭在房里那一幕似的。目光稍顿,待她注视他时却又转开,怎么看怎么别扭,搞得宝柒觉得自己才是做贼的那一个。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
第三天,冷枭回来了。
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飞机一落地,他没有回红刺总部,直接就回了家。等宝柒带着小雨点儿从褚飞那里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钱没还一样。就连看着她和小雨点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冷冰冰的面孔让宝柒错愕不已。
吃炸药了么?
冷枭在生气,宝柒看出来了。
至于在生什么气,她大概猜测得出还是因为苏市那晚的幺蛾子。虽然他同意了她的做法,可是她却变相的阻止了他马上收拾那些个阴他的人,他心里堵着的火气儿没有地方发泄,又怎么能落得下去那块儿大石头?
这事儿吧,说到底并不是男人那样的性格做的,男人和女人不同,遇上这种极度憋屈的事儿,没有直接把人揪出来给宰了,还陪着她玩什么人,确实不容易。
得!
一见此状,宝柒立马乖顺了许多!
除了顺着他的毛抚,还能对着干么?
又是替他拿家居服换,又是笑着逗他开心,晚上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哄他乐呵。简直可以称得贤妻良母,服务周倒热情了。然而,即便如此,男人的冷脸还是没有热得起来。
纠结了!到底咋回事儿?
宝柒这个姑娘吧其实挺会哄男人的,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了。第二天把小雨点儿送走,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完全和自己无关一样,搞得宝柒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两天之后,宝柒发现男人似乎更低沉了,本来平时就少话的他,现在见着面就更说不上两句话了。没事儿就闷闷不乐的端着黑着脸在那儿发闷,她左哄右哄不得劲儿,索性也就不哄他了,由着他自个儿去低沉,等过几天气消了再说。
她知道,小时候的自闭症对冷枭的心理肯定是有一定影响的。既然他现在不肯和她谈什么,她就不好再去添乱子,就等着收拾冷老头子的时候能让他爽一下。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各做各的工作,生活得别别扭扭的。
最让宝柒感觉到奇怪的事儿是,一直以来上了床就迫不急待狼气森森的男人,突然之间似乎就偃旗息鼓了。算上去他回京已经一个多星期竟然都没有碰她一下。对普通夫妻来说这事儿挺正常,换到枭爷的脑袋上就是不得了的天大事情。
往日里,三天不闻肉味儿他都得主动找茬,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宝柒真真儿搞不懂了。
说他真生气了吧,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每天晚上还照旧抱着她睡觉,虽然不怎么跟她说话,不过却总在她闭上眼睛之后盯着她瞧,一张冷峻的脸,深沉得让她无法琢磨。
说他没有在生气吧,时不时在沉默的目光里又会冒出一点火星子来。她还听说,这几天在部队里,他已经压不住火儿连续发了几通大脾气,差点儿没有把行政楼的人给吓死。
在她面前,他淡定的去部队,淡定的工作,淡定的回家,淡定的上床,淡定的吃饭,淡定的洗澡。
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化。
可是,宝柒却明显的感觉得到,他有什么变化。
这一种变化,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他心里上的。因为每天晚上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都能够感觉得到他下面硬绷得能撑天,却完全无视她的主动挑逗,一如既往的冷冽和淡定,死活都不肯做。
嫌弃她了?
家庭冷暴力,宝柒觉得自个儿快要抓狂了!
这一日,吃完晚饭,冷枭再次淡定的上了楼,直接就去了书房。
宝柒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拿眼神儿瞄着他,目光落在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非常不淡定的叹了一口长气儿,心情简直郁卒到了极点。
怎么办?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竹编藤椅上,她盯着一层玻璃窗户想着办法。
晚上十点,她洗完了澡见他还没有回屋,终于憋不出火儿了。本来她的脾气就不太好,这些天算是挺依着他的了,于是乎,她烦躁了。搞什么飞机啊,整天拽得跟个大老爷似的,又不是她惹到他了。先礼后兵是她一贯的政策方针,可是被男人活生生冷落了这么几天后,她爆发了。
吸着大拖鞋,她啪嗒啪嗒的去了书房。
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里,冷枭抬起头来,微眯着眼睛看她。
“进来!”
眉儿弯了一弯,宝柒火冲冲的叉着腰走过去,忍了又忍还是没有直接发火儿,委婉的问:“二叔,你很忙吗?”
“嗯?怎么了?”
“有没有时间谈一下?”
男人眯眼看着她,不回答。
又是不说话,宝柒急了:“丫这些天到底有啥事儿啊?心里不舒坦,还是我惹着你了?”
抿了抿嘴唇,男人声音低低的,“没有。”
没有?没有才怪了!
三两步过去,宝柒撑着办公桌的边沿‘啪’一下就坐了上去,拂开他的手,面对面的看着他,她斜睨的眼神儿带着挑衅的意味儿。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果不爽我在这儿,我立马就走,成了吧?不打扰你。要是咱俩实在过不下去了,结婚证儿拿来,明儿就去离婚,咱俩一拍两散,各人过各人的清净日子。”
心里一揪,冷枭愣愣看她,冷哼:“不离。”
两个字说得又呆又萌,又冷又酷,搞得宝柒哭笑不得。看着男人这个样子,她摸不着他线条的同时,心却是一下子就又软了下来,无奈的望了望天花板,好半晌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
不过,心一软了,声音就硬不了。
“行吧,不离婚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句话说出口,她话里责怪的味道没有了,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嗔。
冷枭的眉头一直是拧着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伸手就将人给捉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宝柒万分纠结,“还是不说话呢?是不是要搞家庭冷暴力?”
“没有。”冷枭目光沉了沉。
“……要被你膈应死了,大闷葫芦,有事儿就说!”
“没事!”冷冷的两个字说完,冷枭直接将脑袋放到了她的颈窝儿里,将她圈在办公桌上不放,一如既往的低沉声里,好像藏着什么事儿不愿意说出来一样,闷得有些呆。
宝柒真恨不得抽他:“冷枭,我们是夫妻么?”
“是。”
“即便是夫妻,那你有啥事儿,为干什么不乐意告诉我?”
略略沉默了两秒,冷枭抬起头来看她,突然烦躁的扯了一下自个儿短短的寸发,冷着嗓子发火儿:“老子说不出口。”
“哼,说不出口也得说。”宝柒怒了,吸一口气儿又忍了下来,“快说,不说,我立马就打包走,你怎么拦都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我的性子,不要逼我。”
对付这个闷骚的男人,她目前只剩下唯一的招儿了,除此之外啥法儿都不顶用。丫闷劲儿上来的时候,真是闷得能顶了一个肺得。闷骚男人,突然之间只闷不骚了,得多么膈应人啊。
动了动嘴皮儿,冷枭目光冷沉冷沉的,突然张开手紧拥着她。
“宝柒,对不起!”
咦?宝柒就讷了闷儿了,推他的脑袋:“说,做了啥事儿,对不起我啊!”
冷枭眉头跳了跳,睨着她瞅了老半天,终于还是闷声闷气的说了。
结果一说出来,简直吓死人了!男人闷着脑袋想了这么多天,究竟为了啥事儿?这事儿还得从苏市说起,原来他介意上自己了,因为他那天中了药被一个小姑娘给摸了,心里始终没有落下去。虽然宝柒不知道,但他左想右想不是一个事儿,老实交待吧又怕她生气,不交待吧又过不了自己心理的关。
于是乎,这男人就这样了。
其实,他并不是在生宝柒的气,而是在气他自己。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一把推开她,反而让她有机可趁了。虽然他知道自己中了药,可是他更知道,其实完全是有可能在她扑过来就推开的。
说到底,他不能原谅自己了。
瞧这事儿闹得,宝柒又好气又笑。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副冷酷外表之下的冷枭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搞的念头,竟然还和自己赌上气儿了?这种传统得近乎高度洁癖的性格,要是当今社会的男人们但凡有了那么十分之一,多少家庭都不会因为婚外恋而陷入破裂的边缘了。
故意板着脸,她瞪着他不说话。
冷枭目光再次黯然了。
一见他又纠结上了,想到这个孩子的自闭症,宝柒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儿。
抱着他的脑袋,掰着他的冷脸儿,她严肃的样子自己都不免好笑,觉得像极了一个幼儿园老师在哄小朋友,“乖啦,我不怪你,毕竟那种情况之下,正常男人都会有那样的反应的。其实这个吧,算不得对妻子不忠的!毕竟你又没有真怎么了她,何况又不是你主动的,别和自己过不去。”
“你不生气?”冷枭拧眉头,盯着她的眼睛。
宝柒坐在办公桌上比他高,微低头盯他的冷脸儿,“生气啊,我当然生气。因此,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嗯,就这样儿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真的?”冷枭再次确认。
宝柒默了!
一个冷峻刚毅什么都不怕的男人,钢筋都能一口咬断的男人,却为了这么一件事儿纠结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当这样的男人放下脸去向女人解释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他却并没有犯的过错’时,真的有点儿让她受不了的唏嘘。
愣愣的盯着他,宝柒摸着他的脸,认认真真的点头,“真的!二叔,你没有错。”
冷枭的冰山脸,终于瞬间软了下来。抱着她的腰拉她弓身,从眉眼开始吻起,直到嘴唇,辗转着在她里面搅裹了许久之后,终于本神也才归了位。
退去了心底的纠结,仔细瞅着女人的脸蛋儿,想通了这件事情。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一切就好了。
于是乎,一秒后,他的大手就抚上了她胸前,“既然没错,老子现在就要你!”
噗哧!
宝柒望天,简直想狂笑不已!
伸出手来,她狠狠在他的俊脸上扯了扯,用口型对着他比划:“坏蛋!”
要认真说起来,二叔真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有时候作起来真的有点呆萌,一旦恢复了恶狼本色更是不得了。心里障碍解除不过一秒,他立马就又回复了本性,狼啃狼抱着好一番折腾。
宝柒没有挣扎,面儿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他,眼睛里闪着安慰和鼓励的神采。至于这一刻她才知道,冷枭和别的男人真的不一样,一切光鲜的外表下,有一颗只有她才看过的玻璃心。而紧抱着她的男人,如同一头好不容易有肉吃的饿狼,急急的喘了气就往她脖子里面咬。
狠狠将她圈在了办公桌上,冷枭整个人覆盖着她,立马就转入了战斗状况。一口一口的狼啃着,哪里还有半点儿忧郁或者肃杀之气儿呢?那些个什么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不见了,将她衣服推上去就啃上了两个小粉尖尖允着,一点点往下,对着刚洗过带着沐浴清香的女人就要实打实的真枪上阵。
一瞬间,情潮的气息直沁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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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传晚了。知道你们等得厉害,我也不好过。本来后面还有二千多字的,不过因为过不了审,于是整体删除了。希望理解~累!么么哒,爱你们!感谢你们给我投票——心里酸!
审编你好:哪里不对的,你能一次说清楚么,一次发上来让人改一句,一句一句改折腾人,每次审十几分钟,要不要人活了?这么整,真得整崩溃了,真有那么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