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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这样,灯塔才会永远挺立在眼前在心里,屹立在浩渺无边的灵魂中,自己才能成为灯塔!
在那高高的灯塔即将封顶之际,黑仔惊奇地发现,他这么赎罪似地折磨自己,竟然会没有晕倒。
不但自己没有晕倒,就连陪同自己,一同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受罪的兄弟,也没有一个人倒下。
这让黑仔大为感动!感动得就想哭,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表达能力!
这种情况下,有语言表达能力又能怎样?既没有表达的机会,更没有表达的权力。
他们的一切权力都被剥夺,现在正被他人奴役,因此,现在是不是该考试,起来反抗一下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力呢?
他不敢擅自作主,这牵扯到二十几个人的性命,他得征求大家的意见,可大家几乎没有聚在一起的机会。
他们吃饭就在各自的岗位上吃,睡觉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睡,其它的所有空间都被球人们占据隔离着。
而日子还得一天天往后熬,他甚至还不知道,灯塔峻工投入使用时,他们应该如何地何去何从。
于是他一面焊着避雷设施,一面主动想与少校取得联系,希望得到指示,下一步要怎样走。
可少校总是有意无意地被球人们隔离,别说联系就是见上一面都很难,甚至乎难以上青天。
而他现在的自己只要登上灯塔顶端,就真的快要上到天上去了,充其量不过是还差着一只手臂的距离。
可他毕竟还是上不了天,因为还就差着这一只手臂的距离,可这一臂的差距要如何弥补,还真少不了少校的指导。
当他把这个连续三天三夜才浇注完毕的灯塔窗口上预埋的避雷针脚,焊连成一个整体时就一直在找少校的踪影。
他正在从船上往岛上运沙石,接下来应该是装修抹灰工程了,黑仔不知道那些人是抹灰工,估计就是随便让人抹抹白完事。
于是黑仔心里有点着急,他就想,自己可不可以利用自己能四处走动的机会,一个个去串联呢?
虽然他们已经被球人们禁止说话,更不能交谈,但他总可以以钢材太长需要帮助为由,进行隐秘交流。
不过这样,会不会因为不慎而走漏风声呢?不是没有这种风险,而一旦真有这样的事,其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黑仔因此举棋不定焦躁不安,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实在找不倒什么好方法,把这种分散的遗憾串焊起来!
他只有心猿意马地做着自己的事,焊接完避雷针后,就开始刷防锈漆,先是铁红色的,再是银灰色的。
黑仔把避雷系统刷成灰溜溜的跟一串串脉络经穴似的,就好像把自己的神经系统也刷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感觉不爽极了。
刚放下灰不溜秋的油漆刷子,就被球人们命令去焊泊船码头的桩柱笼子,因为柱桩又已经打好了。
黑仔只好扛着焊机一步一趋地,踏着即将拆除的钢制脚手架,艰难地拖着长长的电缆来到码头桩边。
他放下焊机,重新接置好电极焊钳后,他才好像突然看到了大海,这种久违的涟漪,一旦碰上黑仔的眼眸没准就来事。
望着火光闪闪的海浪,恰如焊条触及电极,瞬间璀璨耀眼,电流狂涌有如惊涛骇浪:
我是不是可以在海水里做点文章呢?
黑仔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