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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金无敌已经躺在了冷宫的硬板榻上。
睁开眼,先看到了床帏。
与延庆堂不同的是,冷宫的床帏是鸦青色的,黑沉沉的仿若乌云,瞧着就让人憋气。金无敌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本能地想要吞一下口水时,才发觉自己的喉咙疼得要命——怕是方才被白绫勒的。
白绫……
方才的记忆涌回脑海,似乎就连那绸缎拂过脖子的触感都跟着回来了。
那瞬间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
金无敌不敢再想。
她闭上眼,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打颤。
可现在还不是害怕的时候,她必须要去验证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无敌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床,勉强从榻上挪下来。穿上鞋、再慢吞吞地往外走。金无敌大致瞧了下,房间不小、但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一方硬床、一张木桌,桌上连个杯具都没有。
她推门出屋,忽然想到,还要杯具干什么?她现在就挺杯具的。
一面想着一面推开了房门。
门缝阔开,登时有阳光洒入——外头已是清晨。金无敌被照得眯了眯眼,拿手挡在额前,走下台阶。待她的眼睛适应阳光、撤下了手之后,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个丫头,站在花架前头、两脚一前一后错开,很是警惕的姿势。金无敌看了眼她身后干净的石头凳子,看出她本是在那坐着的,一见自己出来便立刻站了起来,却又不肯过来,就那么一脸警惕地瞧着她。
金无敌张了张口,刚吐出个音节喉咙就疼得起来。
嗓子怕是被伤到了。
她闭上嘴,对着丫头勾勾手。丫头不太愿意:「你要干嘛?」
金无敌还是招手。
丫头:「你要干嘛你就直接说,我……奴婢给你去办!」
既自称是奴婢,那就是来伺候她的。
不,应该是监视。
金无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摆摆手。
丫头往她脖子处瞧了眼,果然见那白皙的颈子上,为了圈触目惊心地勒痕。似乎是有些不忍心了,丫头不情不愿地挪过来,在她几步开外停下。金无敌主动上前几步,不敢发声,只能张嘴用气音和她说:「你叫什么?」
丫头似乎有些不愿意报出自己的名字。
这就奇怪了。
干嘛这么怕她?说出名字,她还能收了她吗?
几经犹豫之后,丫头还是不太甘愿的说了:「奴婢缘芳。」
金无敌瞪大了眸子。
元芳?
接着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缘芳有些不高兴:「你笑什么?」
金无敌抿着嘴憋着笑、用气声问:「元芳?是哪两个字?」
缘芳:「缘分的缘,芳菲的芳。怎么了?」
金无敌摇摇头:「没事没事,好名字。」
缘芳撇了撇嘴,满脸不信。
金无敌:「你好像很怕我?」也很讨厌她。
缘芳略有些诧异,似乎是想要问,但张了张嘴又硬生生地憋住了,她抿着嘴、眼珠轱辘一转,忍着没吭声。金无敌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好像和她一样憋不住话。于是金无敌又问了一次,「你想说什么?」
缘芳抿着嘴摇摇头。
金无敌:「心里有疑惑就要问,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回答你呢?」
缘芳有些动摇了。
金无敌等了她一会,决定以退为进:「既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了。我肚子有些饿,先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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