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瓦砾中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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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震中，老阿婆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地震过后，她呆坐在地上看着夷为平地的楼房，心想还好自家小孩全在外面打工，才躲过了这一劫。顿时，她拍着额头喊道：“坏了坏了，小两口还在屋里呢！”

    她爬到废墟中呼喊道：“孩子，芯兰，你们没事吧！”这可怎么办啊，找人，马上去村里找人来救；老阿婆蹒跚的跑到街上，一路上的房屋都被夷为平地，各家还活着的人都在瓦砾中呼喊着寻找亲人，老阿婆老泪纵横，各家都自顾不暇，有抱着被压死的婴儿泣不成声的母亲，有在瓦砾中扒着父母尸体的小孩，有被压住嗷嗷直叫的鸡鸭猪狗。这是老阿婆70多年来经历过最大最严重的一次地震，到处惨不忍睹的景象。还好自己经历的地震比较多，又住在一楼，才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地震逃了出来。

    老阿婆挨家挨户寻找可以空出手来帮忙的壮年男子，可村里壮年男子在家的本来就少，二是各家多有死伤，找遍整条街才找来小李父子俩

    帮忙。

    太阳日渐西斜，雨点越下越大，三人全身湿透，李大爷对老阿婆说：“雨一直下个不停，下面一点回应也没有，我想他们是没了，就我们几个一两下也扒不出来，而且我们也要回去处理一下孩子他妈的尸体，所有......”

    老阿婆冻的颤抖着说：“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快回去吧！我想那两个孩子真没了。”说着哽咽起来。

    小李扶住老阿婆说：“阿婆，你也快找个地方躲躲雨吧！雨越下越大了，天又这么凉，现在连吃的都有，在感冒了就麻烦了。。

    ”

    雨水汇成溪流从芯兰脸上流过，芯兰从痛苦中苏醒，本能的把头往后靠避开水流，除了水声，四周一片漆黑，芯兰已没了力气呼喊，敲了几下瓦砾，对面没有呼应；静，死一般的静，仿佛是混沌地狱一般。

    死了，全死了，死了就死了吧！芯兰心想，能和哥哥在同一天死去，自己也是幸福的。

    她微笑着睡了过去，那个十年前从深圳开始就陪伴保护着他的哥哥骑着白马朝她狂蹦而来，她张开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