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程。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发现很难跟别人讨论物理这样的学问,在那些少得可怜的的辩论中,都是以男性为主导的同学。起初他们还应付着选择性忽视她的话。会有一个轻微的停顿,然后他们就好像她没有说过一样。他们偶尔会承认她的话,甚至赞美它,然后再继续转移话题。她确信她的话是不完全是愚蠢的,不希望被忽视,更希望能融入到他们中间进行交流。它的一部分——但只有一部分——她知道是由于她的声音柔和甜美的原因而没有被他们拒绝参与。所以她开发了一个更加适合自己的声音,一个专业的声音:清晰,浑厚,瓮声瓮气的。有这样一种声音是很重要的。她在这方面也花了不少时间去下功夫练习。持续保持用这样的声音说话是很困难的,因为她有时而爆发出笑声的危险。所以她发现自己倾向于快速表达,有时突然刹车,这样通常足以捕获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她可以用一个更一般的声音继续一段时间。每当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新的组,她就要偷偷的告诫自己要注意,让自己顺利的加入到讨论之中。男孩子们几乎没有人再去在乎这个问题。
有时她在从事室内运动或研讨会时,老师会说,“先生们,让我们继续,”当感觉到小文皱起了眉头的时候会补充说,“对不起,孙若文小姐,我把你当成是一个男孩儿了。”那些男同学对他最好的恭维怕就是不把她当成是女生来看待了。
她不想养成一个太好斗的个性,也不想成为一个厌世的人。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了这样的倾向。“愤世嫉俗者”是谁每个人都不喜欢的,不只是男人不喜欢。在英语里面对讨厌女人的人有一个专属名词:“misogynist”。但做为男性的词典编纂者不知何故忽略了创造一个词来形容不喜欢男人的人的词语。她想他们自己几乎完全是男人,无法想象真有这样的词语的话是否有它的市场。
她的父母给她下了不别人多得多的禁令。不过她自己新发现了很多振奋人心的东西——知识,社会,甚至还有性。当时许多同龄人都倾向于穿无性别差异的衣服,减少两性之间的区别,她却渴望在服装和化妆方面精益求精,她有限的预算显得更为紧张。她认为这种方法比政治声明更有效。她培养了一些亲密的朋友,同事树立了一些休闲的敌人,那些不喜欢她的裙子,她的政治和宗教观点,甚至对她的活力加以职责的人,她都坚持捍卫她的意见。在科学上她的能力和兴趣被许多年轻女性责备。但一些视她为数学家的人却称她为女中豪杰,妇女的典范。
在这个性开放到极度的时代,她随着自己逐渐增加的热情尝试着去恋爱,但她发现她很难与情人相处。她的关系往往持续几个月或更少。在中学不肯做出选择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兴趣和扼杀她的意见。她的母亲背叛她亲生父亲改嫁的形象折磨着小文。她开始思考男人与学术和科学生活无关。
看来一些妇女是完全没有考虑着使用一些手段去追求他们的感情。另外一些人却像是去执行一个军事性的活动,全副武装、时刻准备,用上所有能支配的资源,就是要“捕捉”到一个好男人。她认为“理想”只是上天的赠品。可怜的混蛋其实并不理想,只有“理想”——一个渴望中似是而非的对象也只是看在他们钱包儿的份儿上,在生活中不断上演这个令人遗憾的把戏。她认为,大多数妇女处于这两者之间,她们在感情和金钱面前寻求着一种平衡。关于爱情和物质的比较也许偶尔会从她们的意识头脑中消失。但是,这种算计的整个想法使她浑身颤抖。她决定,在这件事上她是一个自发的信徒。那个时候她遇到了许文杰。
她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世纪广场边上的一个地下室酒吧里。许文杰唱节奏蓝调,还担任主音吉他手。他迷人的歌声和欢快的舞蹈都让她无法自拔。第二天晚上她又来了。她独自坐在最近的桌子两眼直勾勾的锁定了吉他后面的他。两个月后他们生活在了一起。只是当他准备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