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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脚步都不肯移动。
“玥儿,不许任性,即是不能取得瑶女之名,能取得前十名亦是好的。”秦氏板了脸瞧向她。
冷玥却是冷冷的道:“若不是你下手这般重,我又岂会丢尽颜面,都是你害的,如今你又想让我上台出丑是吗?”
秦氏听得她如此说,即气即酸,她一心一意为了一双儿女,到头来反倒是落了恨。
“你若是不肯上台,那你便别唤我为娘亲,在冷府中我亦不会护你!”冷了脸,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不管如何还是盼着她好。
冷玥微微一愣,若是没有秦氏护着,依着她现在在祖母与父亲眼中的地位,在冷府必不会好过,终究无法,眼中闪过阴狠,由小蝶扶着出了雅阁。
高台上,冷玥的出现,又是引起了一番热闹,哄笑声断断续续响起。
冷玥咬着牙,今日自是出尽了丑态,幸而没有人说出她是何人。
正想着,隔间内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这女子是冷家的三小姐,方才那回府的女子是冷家的四小姐。”
此话一出,阁内一阵哗然,冷钰与冷玥在京城还是颇具才名的,不过倒底为大家闺秀,一般认识的姑娘都在比赛中,即不会随意说话,而隔间有人认出两人,倒是难得。
没想到原本在众人面前惯有才名的两位冷家女,在今日瑶女节上竟是出尽了丑态,而原本在众人面前惯有无才无德之名的昭雪郡主,在瑶女节上竟是出尽了风头,不觉感慨,实为传言不可信,倒底嫡庶有别,而这其中也有许多说不得。
昭雪倚在楼上,淡笑,子雅仍就老样子,心底却抹上一丝暖意。方才那女子的声音她自是认得,正是五公主慕容子雅。前世的昭雪也便只有五公主一位真心的好友,两人即为百姓口中的高傲郡主,刁蛮公主。
冷玥气得咬牙切齿,自是没有心思作画了,原本瑶女节七样才艺中,她为作画最为擅长,现在却是连手都在颤抖了。
秦氏紧锁眉头,瞧着高台上的冷玥,一片阴沉。
两楼隔间内,冷老太太与冷傲一脸尴尬与不自在,隐隐听到边上有大臣与内眷在切切私语,分明是在嘲笑他冷家。
瑶女阁虽为大,却是由许多达官贵人前来观赏,因而一间隔间内便有几位大臣与家眷。
今日过后,冷家定是会成为京城百姓饭后茶余谈论的对象。
冷玥在众人渐渐消散的哄笑声中做完了画,画赛与书赛的一般,都是待墨水干后收在一起,放到画魁面前。
第三轮继续,接下来,第四轮。
昭雪出场,淡淡的笑意,大方的举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行礼,落坐,执笔,动作优雅而高贵,颇有赏心悦目之感。
“小婉,不必磨墨。”昭雪抬眸,淡淡的吩咐。
小婉眼中闪过疑惑,却也不多说,应了声,便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其余的侍女们都是为自家小姐磨起了墨,一片忙碌与紧张感。
只昭雪与小婉两人最为悠闲,一人悠然的坐着,一人静静的站着。
观赏的人都是一阵奇怪,原本比赛中便为作画与刺绣的时间最为紧迫,这昭雪郡主可好,竟是这般悠然自在,不动手,也无半分紧张之感。
香渐渐燃着,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中,已是过了一刻钟,周围已是有了些许议论声。
慕容渊亦是满脸奇怪,半眯着眼光瞧着昭雪。
所以有观赏者都是疑惑着,只有司徒尘一人,同昭雪那般悠然,斜倚着,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还有一丝兴味,凤目微微眯着,带着一抹期待。
昭雪此时方才站起了身子,嘴角仍就是浅浅的笑意,素手执起画笔,伸手,沾了些未磨开的黑墨。
低眸,凝神,似想了片刻,开始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众人又是一阵惊奇,这昭雪郡主竟是用未磨开的墨作画,真真是奇特。
十位评判的目光也是皆在昭雪身上,画魁静静的瞧着她,似在考虑着些什么。
两位大学士缕着胡子,瞧着昭雪,眼光微闪,又似带着些精光。
诗圣苏叶瑾仍就懒懒的坐着,没什么表情,微微低眸,眼光去是未离开昭雪过。
琴魁坐着,柔弱的脸蛋上尽是得意,她收的徒弟岂会一般,瞧了眼身边的棋魁,低声:“叶娘,有没有后悔?”
棋魁瞧也不瞧她,仍就端庄,仔细瞧着昭雪的眼光却是出卖了她。
所有的人脸色各不相同,却是没有人再说话,瑶女阁内又静了下来。
不管瑶女阁内如何,瑶女阁外的京城,却是一片热闹。
各大赌庄内,押注竟是愈来愈高,除了那两注两十万的,其余的最高押注已到了十万两。若是各大赌庄的押注加起来,怕是算不清了。
才经过几个时辰,原本的大冷门瞬间变成了大热门。
瑶女节前几日,百姓们所押的注已是不能更改,因而还拿的出银子的百姓们都是将宝押到了昭雪郡主身上,此刻押注最多的即是昭雪。
瑶女阁内到处弥漫着墨香,淡淡的,颇有沁人心脾之感,显得如此雅致。
一柱香已是燃完,侍女又换半柱香,点燃,散出轻雾。
高台上,姑娘们仍就凝神画着,已是有几位姑娘差不多画好了。
小婉静静的瞧着面前的宣纸,眼中的疑惑早已消散,浮出一丝丝亮光,嘴角尽是笑意。
昭雪仍就浅笑,手未停,不断的画着些什么,姿态甚是悠然,便如此看着她,也觉得是一种美感,一种欣赏。
香尽,笔停,一片悄然无声。
嬷嬷瞧了眼燃尽的香,道:“请各位姑娘停笔,写下自己的闺名,然后下台歇息片刻。”
姑娘们纷纷起了身,行礼,缓缓退下高台。
“请四十一号至六十号姑娘上来高台。”嬷嬷又笑着唤道。
接下来四轮,进行得很是顺利。
最终结果,同书赛一般,由十大评判逐步先出。
十大评判正一一瞧着,甚是认真。
琴魁眼光一亮,瞧着手中的画,轻轻撞了撞身边的棋魁。
棋魁转眸:“何事?”
“你瞧,我徒儿画的,如何?”语气中尽是得意,眼中闪着精光。
棋魁瞧向她中手的画,眼光微闪,露出一抹赞赏。
琴魁把画交于她:“让景娘瞧瞧,相必她当了三年画魁,不,想必她看了一辈子的画,都未瞧到过如此妙哉的画。”
棋魁依言,接过画,递了过去。
画魁景娘正认真瞧着别的画副,眼光赫然被棋魁递过来的画给挡了。
继而眼光一亮,瞧着棋魁手中的画,又伸手接了过去,细细的品赏起来了。
隔在两人中间的书魁亦是放了手中的画,去瞧画魁手中的画。
另一边的几位评判也是凑了过来,瞧向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