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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历过野外生存的人是永远不能体会那种荒无人烟啥都没有的体会,就像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强.奸犯兴致高昂的来到一家会所,但突然看到一群手持警棍的警察是一样的。况且萧让他们这次还是在濒临边界线的西沙海域,别说八杆子,就是八百杆子都打不到哪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真挂在岛上估计尸首都找不到。
黑夜,海风,浪潮,小雨。这几样加在一起,如果还能有一栋海边别墅,然后一张圆形的大床,便是完美的度蜜月场所。可此时却非然,萧让身上的迷彩上衣已经被雨点打湿,海风挂过汗毛倒竖浑身上下毛孔放大。不过萧让此时可没有心思去管淋雨不淋雨,在他的目光方向的丛林边上,此时同样站着两道身影,如同幽灵一般,一动不动。
萧让保持着站立姿势足足有十分钟,对面两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不是感应到两股不俗的气息的话,萧让还真以为就是两草人。这座岛屿如今就像是一个牢笼,萧让一干人等被困在里面命运难测九死一生。
萧让不是没有想过出手解决掉这两人,可即便是他用全力,也需要费一番手脚。他不相信邓一峰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虽然周围并没有其他潜藏的危险,可萧让还是不敢贸然行动,杨诗咏就在旁边,他得在这儿守着。
雨点落下,萧让浑身已经湿透,旁边的火堆倔强的燃烧着,不过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萧让缓缓右手伸进裤兜,他不能再等了,火堆一熄灭,黑暗中他更加陷入被动。
萧让动了,兜里的右手抽出,两指猛然发力,小石块飞驰而过,破风声响起,朝着两人飞去。也就紧紧一个眨眼的时间,石块便朝着两人头飞去,速度之快,不亚于普通的手枪。
对面两人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在最后关头堪堪挡下石头块,接着两人犹如两只鬼魂一般快速消失在丛林中。萧让很快便感应不到两人的气息,如同没入了大海中一般。萧让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坐在火堆边,高度警惕太耗神,虽然惊退了两人,可萧让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反而越来越担心。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你一口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
萧让不放心别的人守夜,即便是对方已经打草惊蛇。一直守到约莫五点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萧让才把帐篷拉开进去躲雨,杨诗咏还在熟睡中,萧让缓缓脱掉湿润的上衣,拧了拧,丢在一边晾着。他还是没睡,就坐在帐篷里发呆。如今的形势对他来说越来越不利,即便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现在是瓮中之鳖,只等别人来捉了。邓一峰这一次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势必要把他永远就在这儿。萧让倒不惧怕什么,这几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啥没见过?阎王殿都走过了好几趟。他真正担心的是杨诗咏,作为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萧让是不希望女人受一点苦的,哪怕是如今的结局,萧让依然不能让杨诗咏有半点闪失,他情愿背负一切,也不愿让杨诗咏担心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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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十二点多,那时萧让还和杨诗咏躺在睡袋里谈论失眠的问题。上海外滩的皇族酒吧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一行十来个人鱼贯进入酒吧,二话不说见谁打谁,下手都很有分寸,不至于死人,但落下个后遗症还是很容易的。酒吧里瞬间混乱不堪,王小跳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带着兄弟们上。一直在暗中的金戈早已出手,不过被两个黑衣男子给挡下,分身无术。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这群人只打人不砸东西,等陈雄奇大队人马赶来时人早已经撤退,人影都看不到。吃了个哑巴亏只能忍着,王小跳带着下面的人把受伤的客人往医院送,不管如何一切损失都得由酒吧承担。王小跳还想着调监控报警,被陈雄奇拦住,这帮人有恃无恐,根本不用遮掩,报警也没用,多半是一些亡命之徒,通缉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陈雄奇不得不亲自镇守在酒吧里,就一晚上,赔出去了半个月的营业额,这群王八蛋下手极恨,有几个顾客甚至肺都被打爆,这比打死了还要麻烦。赔钱是小,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不可估量的,第二天酒吧的流水明显下降许多,好多些熟客都不敢来皇族,生怕厄运降临。
可让陈雄奇焦头烂额的邓一峰,根本就没在上海,而是在三亚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紧紧这一步棋,就死死的把陈雄奇给牵制住,只要两天时间,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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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天还没亮,习惯生物钟的杨诗咏悠悠转醒,先是感觉冰冷,听见帐篷被敲打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下雨了。本能的转过头去看萧让,只见一个黑影坐在边上。杨诗咏立马警惕起来,厉声道:“你是谁!”
本打算小憩一会儿的萧让苦恼的睁开眼,苦笑道:“诗咏,咱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么……”
听是萧让的声音杨诗咏放下心来,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问道:“你不睡觉坐这儿干嘛啊!”
萧让解释道:“衣服裤子都湿了,睡着不舒服,就干脆坐着。”
杨诗咏一愣,下意识伸出手去摸萧让衣服,可谁知道一伸手摸到的不是湿漉漉的衣服,而是冰冰凉凉的皮肤,杨诗咏触电般缩回手,小脸发烫,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萧让为啥脱衣服,居然是在考虑萧让有没有脱裤子……
强装镇定,杨诗咏咳嗽一声道:“你,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萧让苦笑道:“都湿了呢,不脱了咋办,穿着等感冒啊?”
杨诗咏这才感觉自己话里的矛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狡辩道:“你怎么会淋雨的啊?下雨了你不会躲帐篷里来?!”
萧让无法解释,打着哈哈糊弄着。杨诗咏心中没底气,并没有咬着不放,明智的转移话题道:“昨晚什么时候下的雨啊?”
萧让回答道:“三四点的时候。”
杨诗咏一惊:“三四点?那你在这儿坐了两个小时了?”
一想到一个脱了上衣,还很有可能脱了裤子的男人坐在自己边上,杨诗咏心中忐忑不安,极其缺乏安全感。
萧让不知道杨诗咏心思,笑了笑道:“没瞌睡,睡不着哟。”
杨诗咏眼神古怪的看了看萧让方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不过还是很不放心,裹在睡袋里的身子不禁又紧了紧。
两人在帐篷里沉默许久,杨诗咏也没了睡意,睁着眼睛望着帐篷顶,听着雨滴打在上面,感受着凉意裹在睡袋里。
不知过了过久,萧让突然问道:“诗咏,你有这辈子有没有什么遗憾?”
躺在睡袋里的杨诗咏身子一颤,数着雨滴认真的小脸淡漠下来,缓了缓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萧让挠了挠头,笑道:“没有,就随便问问,不回答也行。”
杨诗咏果然闭口不言,等萧让放弃准备找下一个话题时,杨诗咏轻声道:“人一辈子,有谁没有遗憾的,我当然也有。在我毕业之前,有个人曾对我说,将来会在三亚的海边为我举行一个浪漫的婚礼。”
戳中了杨诗咏回忆,萧让不自然问道:“三亚?”
杨诗咏点头道:“嗯,咱们过来时我没有生你的气,只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罢了。”
萧让一愣,苦笑道:“那你还讹我,硬让我答应你一条件,太不地道了……”
杨诗咏笑了笑,这才记起来得时候确实为难萧让来着。
“能说说嘛?”萧让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可话已经说出口,想再收回为时已晚。
杨诗咏沉默了半响,陷入回忆缓缓说道:“这些东西我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讲过,今天就和你说说吧。”
萧让精神一震,聚精会神的听着。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穷小子,他是真穷,学费是母校资助的,虽然是公费留学,可还是需要用钱,至少去英国的机票得花钱买吧,可他没钱,机票是他几个亲戚朋友借的,他母亲来送他的时候就拿了一床棉被,还有几斤红薯。到了英国,他很努力很努力的读书,积极参加学校活动,下课就去外面打工赚生活费,在我的印象里他每天都很忙。后来我和他稀里糊涂的在一起,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不一样的穷小子有着无穷的好奇。他对我很好,对我百依百顺,可能在别人眼里我和他在一起是他捡了多大的便宜,我并不这样觉得。为了和他接近,我很少用钱,他吃什么我吃什么,那时候我们一个月出去吃一顿快餐就是最大的期望。他可是穷到连母亲去世都要问邻居借钱买棺材,吃快餐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了。后来他被一家当地的企业看中,实习期没结束便已经转正,半年当上了部门经理。”
说到这儿杨诗咏停顿下来,萧让能猜到后面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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