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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打他。”余沧海心知犯了众怒,不敢再问。
这时候方人智站出来道:“小姑娘,你胡说八道,我师父并没有碰到你,你手臂怎么会受伤。”说着便要过来拿她。小姑娘大叫道:“妈妈!又有人来打我啦!”唐近楼在一旁看得不禁一笑。这时早已大怒的定逸师太一步跨出,向方人智扇出一掌。口中骂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方人智连忙伸手去格,定逸师太反掌抓住他的手臂,向下一压,这一掌只要压实,方人智手臂立刻就要断掉。余沧海伸指点向定逸后心,定逸师太回身一掌,余沧海只为救人,抓起方人智,退后两步,说了声:“得罪了。”
定逸师太抓起小姑娘地袖子,只见手臂上五个指印分明,指着方人智大怒道:“小子撒谎!你师父没碰到她,那这些指印哪里来的?!”
方人智懦懦不得语,旁边唐近楼忽的笑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位方少侠想来也不是生来就喜欢胡说八道,那总要有人教他才行。”
余沧海眼睛一睁,瞪向唐近楼。唐近楼微笑着看着他,丝毫不避。刘正风连忙上前,抓着唐近楼的手臂说道:“唐贤侄连日来等待你的师兄弟也是辛苦了,华山来地才俊刚到衡山城,就被定逸师太请到了这里,你也该带他们去安顿一下。”刘正风这么说,是想让他们快点离开,免得在与青城派发生什么摩擦。此刻在大厅中的华山弟子却只有劳德诺,陆大有和岳灵珊三人而已,唐近楼问道:“二师兄,其他人到哪里去了?”劳德诺含糊道:“嗯,他们有点事要办,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吧?”
唐近楼一怔,知道是别的原因,忽听定逸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那些小子们,不就是怕我伤了灵珊侄女,跑去找救兵去了吗?”她虽然语气冷淡,但是话语中却并无生气地意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岳灵珊连忙想要说点什么,定逸一挥手道:“算了,既然已经知道跟令狐冲无关了,你们想走就走吧。”
唐近楼连忙向定逸施了一礼道:“多谢师叔。”定逸师太又哼了一声,道:“一年多没见,你小子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
“一年多没见,你也还在更年期啊。”唐近楼腹诽道,四人向刘正风道过别后,转身出了大厅。华山派人数众多,不可能人人都住在刘府。按照之前的打算,岳不群夫妇来后,住在刘府内,而华山派的弟子们则是在城内的客栈住下。这几日城内客栈生意兴隆,好在唐近楼早早的就订好了房间。
唐近楼将岳灵珊三人带到客栈住下后,自己则仍是回到了刘府睡下。
第二日一早,唐近楼并没有汇合华山众人,衡山城里错综复杂,老岳心思难以捉摸。唐近楼定下了心思,更加不想在这几天见到老岳。他在城内左转右转,又转到了那天碰到那两个“江湖中人”的小桥边。却再也没有见到二人。
这天终于到了金盆洗手的正日,刘正风在门口迎接来客,到了巳时二刻,这才返回内堂,由门下弟子和夫人接引来客。
宾客络绎不绝地进来,刘正风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见一斑。
岳不群坐在左首的一个座位上,华山弟子围在他地四周。恒山定逸师太坐在他的下首。江湖人物中大有来头地也大都有位置坐下。陆大有从未见过如此武林人士云集的场面,正兴奋观察间,只听岳不群问道:“大有,还没找到你大师兄吗?”
陆大有神色一暗,道:“那天听恒山派地仪琳师父说。大师兄被木高峰重伤,之后又杀了青城派两名弟子后,伤势过重,当即便晕死过去,仪琳师傅也晕了过去。醒来时大师兄便已经不见了。”
岳不群闭目不语。岳灵珊道:“那木驼子也不知道跟大师兄有什么过节,仪琳师傅说木大师哥跟田伯光在郊外茶棚斗剑时,木驼子突然出手。将大师哥击成重伤。像是要下死手,只是田伯光那恶贼不知为何,竟然帮着大师哥抵挡木驼子,他这才没有得逞。”
岳不群睁开眼睛,心道:本派从未与塞北明陀木高峰有过瓜葛,他怎么会如此嫉恨冲儿,木高峰为人卑鄙无耻,毫无信义。但从不敢招惹名门大派,难道此事……又有什么阴谋?……冲儿下山之后,剑法似乎突飞猛进,我之前想着武林中事,并未留意。可是听他们说起来,他似乎已经可以跟田伯光一比高下了……这件事情。看来只有问和他同在思过崖上练剑的楼儿才能得知。
想到唐近楼,岳不群忽的想起,自己这两日在衡阳城,竟只是见了他一面而已。岳不群转头问高根明道:“楼儿在何处,到了没有?”
高根明一愣,道:“弟子不知。”看向其他人,弟子们面面相觑,有地说“没有见到”,有的说“昨天见过”,就是没有人说的清楚他现在在哪儿。岳不群怒道:“胡闹,刘师弟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他竟敢如此草率,如果典礼他敢迟到的话,为师定要重罚于他!”大伙儿看岳不群发怒,心中都有些畏惧,缩在他身后不敢作声。
这时候外面街道上忽然鸣锣声想起,还伴着几声礼铳,在刘府外停了下来,岳不群一怔,看向屋内地武林豪杰,却见他们也大都茫然。这是刘正风匆匆从内堂走出,大家连忙向主人行礼,刘正风匆匆一拱手,这便向门外走去。群雄都感到奇怪,不一会儿,刘正风陪着一个官儿走了进来。
岳灵珊小声道:“爹爹,难道这个官也是江湖上的高手吗?”
岳不群摇了摇头,高根明道:“不对,你看他双眼浑浊,脚下无力,分明就是不通武功之人。奇怪,刘师叔金盆洗手,怎么邀了个官儿来。”
岳不群道:“你刘师叔是衡山城的大绅士,今天是他的大日子,有个官儿过来道贺一番,也不足为奇。”
哪知那官儿径直走到屋内正中,神色倨傲,身后的衙役双膝跪下,双手高举过顶,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那官儿揭开盘上地黄绸布,拿起一个黄色卷轴来。大声念到:“圣旨到,刘正风接旨!”群雄大吃一惊……此刻唐近楼却是早已经到了刘府,只是不在大堂,而是躲在后院之中。
刘正风的家人今天像是过节日一般,全都聚在了后厅之中,只等刘正风金盆洗手仪式一过,他们便会出来招呼宾客。
刘正风为何会急流勇退,他们中大多数人全然不知,但在他们心中,刘正风今日一过,他们便再也不用担心他会遇到江湖仇杀之事,这却是一件大好事。
曲非烟听着前面那官儿念着圣旨,大感无聊,对刘箐说:“箐姐姐,我们去后院玩,好不好。”刘箐在这里坐了一上午,早就有些烦闷,闻言道:“爹爹马上就要金盆洗手了,等他仪式过去,我们再去玩好不好?”曲非烟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