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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听你埋汰恶心我的。吃好了赶紧走人,省的我又平白无故的遭人嫉恨,自从我当了什么鬼格格,整一个受气包,谁都能踩我两脚,还不是拜你所赐!”
胤禛还没说什么外头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禀告:“主子,侧福晋让老奴喊您过去,小阿哥晚饭后就一直吐奶。”
钱卿瑛颇为同情的看了胤禛一眼,打量着他身上还能榨出多少东西来,忍着笑将他推出门外:“您哪保重身体吧,僧多粥少,拖家带口的多不容易啊!”
胤禛顿觉颜面无光,本就吃了许多温酒,借着酒劲气咻咻的瞪了李氏派来传话的婆子一眼:“没用的奴才,东拉西扯的说这么些做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非拿小阿哥说事。”
翠微楼的人对别院来拉人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因为钱卿瑛放下话来,谁有本事抢去就放行让他们去发挥,别拦着。
说起来府里的众多女人对钱卿瑛都是如临大敌,耀眼的财富,过人的容貌,仅仅这两样就使得其他威胁在她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虽然大火烧府之后,胤禛对翠微楼一直若即若离,可她独特超然的地位依然在那摆着,不用到嫡福晋跟前请安立规矩,我行我素的出府,大家各怀心思的揣测着,偏生钱卿瑛为人冷清,比起别人就多了一层氤氲之气,无法看透。
钱卿瑛自己也知道无论是政治立场,还是内帷争斗,更有那个不甘心被她摆了一道,急于脱离她钳制的庶姐钱卿瑶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人于命运面前,从来不能做个精算师,明明万事未明,针对钱卿瑛的一连串攻伐开始了,各股势力扭曲胶着在一起的进攻,打的人毫无还手之力。
冬至前一日,钱卿瑛轻装简行,乘了一辆不起眼的寻常马车,带着几样素点和松松去了郊外的一处小农庄去看被救出后身体羸弱的圆智,法寂已回了宁波育王庙暂避风头,而他却因为年纪老迈,又有长达两年时间的囚窗生涯,已是经不起旅途颠簸的风中残烛了。
“师傅,同仁堂乐大夫开的药吃着还好么?这里还缺什么?”钱卿瑛抚着心口念了声佛,将圆智背后的靠垫扶了扶。
她脸上笑着心中却万分痛苦,圆智在这两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终年不见阳光和时不时的刑讯逼问,将他所有的精气神都抽干了。
“咳咳,好,都好。瑛儿不要惦记我们,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打紧,到了老衲这个年纪,生死都已淡若浮云。是不是,老伙计?”圆智捻动佛珠,摸着伏在他身旁的老趴儿狗笑道。
一股巨大的悲哀将钱卿瑛淹没,严重泪光滚动,哽咽道:“都是徒儿惹的麻烦,师傅一定要好好的,不然徒儿就是想赎罪也没处去了。”
圆智的眼睛已经浑浊,但看着钱卿瑛的眼神格外的宁静祥和:“瑛儿,你听为师说,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善始善终就是大福气了,这些日子,为师隐隐觉得大限将至。你向来心重,千万要看开些,知道么。等师傅走了还有法寂师侄会来照应着你,松松走了你就再养一条。”
钱卿瑛已经听过乐显阳的诊断有了心理准备,可到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却仿佛被攫住了呼吸,说不出话来,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伏在床边哭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在瑛儿心里爷爷就是爷爷,爷爷送的松松就是松松,从来无法取代……您还要看瑛儿生儿育女呢,一定要坚持,求您了。”
“好,爷爷会努力坚持到那天的。”圆智布满沟壑的手,像钱卿瑛小时候那样揉乱她的头发,钱卿瑛只觉得分外怀念,其实他们都并不能抓住什么。
“对了,这是您喜欢的三鲜包子,还有蘑菇酱,腐竹玉露,千层雪蕊……都还热着呢,瑛儿拣些给您尝尝可好?”钱卿瑛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强笑道。
“好,给松松也吃些。”圆智虚弱的点点,爱怜的望着趴儿狗,人之将死,渴求的无外乎是一点温情,要多坚定的人才能直面佛祖无声的冰冷,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寻常的老人罢了。
“好,不过它平日里可贪嘴了,不能吃多的,不然胖的都走不动了呢。”钱卿瑛答应着,掩住双目中的无限悲伤,打趣道。
陪了圆智整天,天色渐晚,钱卿瑛不得不起身回府,临走前圆智突然问了一句:“瑛儿,人死了会去哪里你是知道的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