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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让人颇感无奈。
李浅本以为就够不着调的了,可齐曦炎的不着调尤胜于她。随心所欲,跋扈嚣张,放肆无惮,让跟从他的人过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其实他也没做,最多是在十三岁时把一个湖边喂鱼的宫人踢下湖去,只为看他在水中拼命折腾呼救的英姿。
十四岁时在课堂上向德高望重的皇子师泼墨汁,被狠狠骂了句,“非可造之材。”
十五岁时皇上考校他策问功课,问三句最多能答出一句半,剩下的都顺着午饭的鸡腿和鲍鱼火锅一块拉出来了。其后果是他挨了罚,而她这个跟随的黄门也挨了打。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用过功,例如忽一日心情大好,抱着书本猛啃,挑灯夜读,很是耗了大大两个眼圈。
李浅彼时问他,“殿下你这是要干?”
齐曦炎叼着毛笔抬起头,“方太傅说明日要小考。”
“小考又如何,您不是一向都随便考考的吗不跳字。
“你不,大皇子这次和太傅赌气,发了宏愿,小考要取得头名呢,如果取不到他就绕着皇宫跑三圈。”
“那这和您有关系?”
齐曦炎咧开嘴笑,“我想看看他来回跑三圈是样子?”
李浅……”
当然,最后大皇子也没跑三圈,不是他考的最好,而是小考突然取消,原因不详。
十六岁时,在他的示意下,他们两人共同**了一个叫水儿的宫女。当然说**有点夸张,他们只是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盯着那如白玉般赤lu的胴体,意/yin(yin)了一会儿而已。这次的后果有点严重,齐曦炎被罚了半年的俸,还让他面壁三月不得外出,而她则挨了四十板子,打得小命差点没了。
本来应该各打二十的,不过谁叫人家是主子,对行刑的黄门随便说了句,“都记她身上吧。”
于是,板子就全都由她挨了。
这样的玩法确实过于刺激,却不能时常拿来消遣。某时无聊之下,也曾尝试着搞点新花样。比如:养只老虎在皇宫里玩玩。
皇宫里养宠物的不在少数,贵妃养了一只猫,明妃养了一只狗,大皇子还养了两只豹子,一个取名阿大,一个取名阿二。只不过他们所养的目的各不一样,两位妃嫔是为了解闷,大皇子为了狩猎拔得头筹,而她和齐曦炎则纯粹为了吃肉。
据说老虎这浑身都是宝,虎骨可以泡酒,虎鞭有助某种功能发育,虎皮能做个褥子,虎肉也是绝美的美食。李浅是没吃过虎肉的,所以才会在一次狩猎抓到一只小老虎后,抱到宫殿里饲养。
她与齐曦炎达成共识,她带着同吃同睡,细心饲养,而一旦膘肥体壮时,两人一快好剥皮吃肉。对于这种不公平待遇,李浅不得不答应,她也很用心的在养。只是后来,老虎咬坏了贵妃娘娘的猫,被侍卫乱棍打死,打得血肉模糊的扔出去喂狗了。害得李浅只能望虎兴叹,却不敢上前抢救。这之后,齐曦炎还怪过她,说她见机的不够快,如果先他们之前弄死老虎,那虎肉就能归他和她了。
李浅点头称是,并引以为戒。以后贵妃娘娘再到祈年殿打人,她都是先一步把人揍一顿,当然她的下手永远比不上他们狠,至少她不会把老虎打成肉泥。
齐曦炎到了十七岁,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蹴鞠,斗蟋蟀,夜饮,歌舞,荒唐的,不荒唐的,都学了遍。冬来梅前吹笛,雪水烹茶;秋来放鹰逐犬,纵马围猎;夏至泛舟湖上,观美人歌舞;春日蹴鞠走马,赏花宴客,真是风流快活,好不肆意。
对于这种种转变李浅只能以咧嘴来表达心中的无奈,本来好好的一个粉嫩少年,却变成纨绔一枚。虽然她也他这么做是在藏拙,迷惑某些人的耳目,但也没必要这么祸害,顺便也祸害她呀。
就像上次对那个叫水儿的宫女,她本来想亲一口就得了,可齐曦炎硬是扒了人家的衣服,害她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心里纠结了好半天。
那时齐曦炎很给面子的送了个白眼给她,冷笑道?你想试试下面的还能不能用?”
李浅嘿笑,“不想。”
她下面肯定是不能用的,至于他的……,每天只是和宫女舞女厮混,却一次都没真枪实弹实验过,谁好用不好用?
像这样的事层出不穷,搞得她的名声也狼藉一片,宫里谁都祈雨殿的五殿下是个色坯,而断了个根的李浅更是个中好手。李浅都快冤枉死了,可即使哭诉也没用,齐曦炎办坏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叫上她。还是打头阵的那种。
对于齐曦炎的猛然转变,惋惜着有之,叹息着有之,但更多的是大快人心。他的随心所欲,荒唐行事,让皇上怒不可抑,渐渐有了疏远他的意思。而对于其余皇子来说那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睡觉时不开心地笑出声都难。
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齐曦炎,终于在满十八岁时被驱离皇宫,特允在宫外建府。皇子未到及冠之年是不出宫的,可这位却早了两年送出去,这意味着?
不受宠,不受待见,众说纷纭,在一片唏嘘声中,齐曦炎最终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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